车库里的光线有些昏沉。
季木言看到洛欢喜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扭车钥匙准备回去。
洛欢喜按住他的动作,小脸上有些为难:“你喝酒了。”
季木言:“……”他刚才恼火时,的确喝了几口酒。他干脆放了车载音乐,掏出手机找代驾,就是不搭理洛欢喜。
洛欢喜看着一言不发的季木言,还真是……角色怎么就对调了过来,还以为有资格生气的是她。
到底他喵为什么季木言气得那么理直气壮?!
干脆,洛欢喜就靠着车窗,死活不去看季木言的脸,她又没有欠他几百万!
音乐的声音空灵而又寂寞。
洛欢喜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却是看到了一出闹剧。许可可和秦方舟这是要在车库打起来啊。她忍不住悄悄地把车窗摇下一条缝,依稀可以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季木言注意到车窗的轻微响动,瞥了一眼,正好可以看到洛欢喜的动作。他知道洛欢喜的意图,干脆就把音乐给关了。
洛欢喜并没有注意到音乐停了,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留意窗外的狗男女。
……
许可可咬着下唇,狠狠地推开秦方舟:“我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那么丢人。你之前四局明明都赢了,为什么当赌注是洛欢喜的时候就输了?”
秦方舟看向许可可的目光有一些不耐烦:“你看不出季木言前面四局隐藏了实力吗?谁知道他桌球打得那么好。他是设了圈子给你钻,你要脱洛欢喜的衣服,他明显是要报复回来!亏你还怂恿我跟他下赌局!”
许可可眼泪掉的更凶了,她来夜爵是不玩那种游戏的,因为她不是廉价的小姐,不可以随便脱。
但是,夜爵的一些熟客都说,季木言的技术很菜,却很喜欢赌桌球。
她想起了在内衣店被季木言欺压,就想要挫一挫季木言的锐气。再加上,她相信秦方舟,秦方舟在夜爵有点名气,于是就去挑衅季木言。
然后,季木言就真的跟他们赌了,连输四局,他的女伴哭哭啼啼地把衣服给脱光了。
许可可那个时候高兴死了,看着季木言恼火又不甘的样子让她特别解气,谁知道季木言居然是在设套。
可是!
许可可缓缓地握紧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秦方舟:“什么叫做我怂恿你下赌局?!明明就是你想要跟季木言一较高下!你看我提出那么不理智的要求,你居然……一点阻止都没有!秦方舟,别逼我真的跟你分手!”
秦方舟脸色一变,立刻上来抱着许可可温柔地哄着:“对不起,谁知道季木言那么阴险,你让我去跟他赌桌球,我就是想看你开心,我想帮你赢他。”
许可可偏开脸,又想要推开秦方舟:“你骗人,你刚刚居然对我不耐烦,我很委屈,你知道吗?我相信你能赢,我把清白交给你,你却……”
秦方舟死死地抱着,就是不放开:“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跟你发脾气。只是,我气,我气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可可,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知道的,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其他人……都只是过客而已。”
“我好难过,我要叫我舅舅关了夜爵这家破店!”
“可可乖,这种事情就别告诉咱妈了,也别麻烦舅舅,不然他们又该说你不懂事了。况且,夜爵嚣张了那么久,人家是有资本的。况且,这是规矩。这一次的事情,就应该怪季木言!”
哄着哄着,许可可在秦方舟的怀里哭了起来。看起来,好像要原谅他了呢。
……
洛欢喜若有所思地关上车窗,刚才的对话里,有一句话有些诡异啊——别逼我真的跟你分手。
秦方舟跟许可可到底有没有分手?
“这一出戏精彩吗?”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清冽酒气。
洛欢喜突然觉得内心颤动了一下,他的气息似乎要把她包围起来了:“还行。”她知道季木言在给她出气,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一种关系,季木言对她有一种保护欲,或者说,是兽性本能吧。
她也有些贪恋这种温暖,但是总是不敢太依赖。
因为,知道,他会走的。
她突然就不想跟他生气了,他想好了怎么护她周全的,只是没有把过程告诉她。
于是,乖巧地回身,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木言,谢谢。”
季木言并不回抱她,反而坐回了驾驶座上:“不谢,反正你也不领情。”
洛欢喜抿了抿唇,可怜兮兮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拖长了声音:“木言~不要生气嘛~可可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好人家的女儿,你要是真把她赤裸裸地扒下来,我怎么回去见我爸嘛?”
不应。
洛欢喜干脆靠过去,头搁在季木言的肩窝上,在他的耳边呵气:“木言,我想许可可已经受到教训了,有你罩着我,她以后不会那么嚣张了。看到许可可狼狈,我其实还是挺开心的,但是……适可而止嘛,不然我会产生内疚感的。”
依旧不应。
洛欢喜觉得,她要发大招了!"},"over":true,"preChapterId":"1886604","hasHongBao":false,"code":1,"nextChapterI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