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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马尿入药,存心膈应她?

听书 - 全家不仁!她抄了满门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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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膏药贴少说得贴够一个时辰才能看见效果,若是现在撕下来,前边受的那些苦就算是白受了。”

姜乐妍淡漠地说道,“贴或者不贴,决定权在你们,若产生了什么不良后果,你们自个儿负责,可别赖到我头上。”

上官樾脸色微变,当即朝两名丫鬟吩咐道:“看好二小姐的双手,不许让她撕掉膏药贴。”

姜怀柔几乎要发疯,“樾哥哥!我疼啊!你怎么就如此相信她!”

“阿柔,听话!”上官樾难得对她语气严厉,“我知道你疼,可我更担心你撕下膏药贴的后果!我们毕竟不是大夫,不能因着一时的疼痛就任性胡来!”

姜怀柔见他态度坚决,心知反抗无用了,只能一个劲地掉眼泪,连妆容都哭花了。

她人分明是躺在床上,可身上那一寸寸肌肤都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如此煎熬的感觉。

且这样的感觉她还得忍受一个时辰,这和服刑有什么区别?

一旁冬雨的嚎叫声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她忍不住转头呵斥——

“叫什么叫!都是你惹的事!若不是你从府外染了病回来,我何必受这样的苦?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害我!”

冬雨自己身上也疼得要命,此刻听着姜怀柔的责骂,十分委屈地哭出了声,“小姐,奴婢压根不知自己得了这样的病,奴婢以为自己只是着凉……”

“连累了小姐还敢顶嘴?”

姜启轩心疼姜怀柔,自然责怪起了冬雨,连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若不是念着你一直跟在阿柔身边尽心伺候,我都想把你扔去柴房!”

两名丫鬟照着姜怀柔,无暇再去看冬雨,眼见着冬雨疼得要撕身上的膏药贴,上官樾终究是没忍心,吩咐一名丫鬟去拿了绳子,将冬雨的双手和双脚捆起来。

捆住手脚是防止挣扎的最好法子,可姜怀柔身为主子,又素来爱面子,上官樾自然不能以同样的法子对她,只能让丫鬟们尽力看住她,自个儿也坐在她床前不断地说好话哄着。

“阿柔,有我陪着你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很快便会好起来……”

姜怀柔哭了许久,哭到都没力气时已是满头大汗,她也懒得回应上官樾,只期盼着李佑之能赶紧来。

此刻她也冷静了许多,开始猜测姜乐妍的心思。

姜乐妍并非沉不住气的人,这些膏药贴不会有毒,但的确让人受尽折磨,偏偏这一屋子里除了姜乐妍就没有懂医术的人,不好判断膏药贴里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来还是怪上官樾和姜启轩糊涂,为何就那么急不可耐,她宁可拖着等李佑之过来,也不想让姜乐妍先治,李佑之虽然对她疏离,但总归是没什么恩怨,看在上官樾的面子上也会给她好好治。

不知多长的时间过去,姜怀柔总算听到门外响起了一声——

“李圣手来了!”

她立即睁开了眼,仿佛瞬间就有了精神,几乎是第一时间看见了门外。

上官樾也连忙起了身,去房门外迎接李佑之。

“佑之,你可算来了,快给阿柔她们看看!”

“太医院里的事情有些多,为了来你这一趟,我可是把手上事情都推给旁人去做了。”

李佑之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床边。

“李圣手,请您帮帮我……”

姜怀柔眼眶通红,眼角依旧挂着未干的泪痕,连说话声都是有气无力,“我这会儿觉得身上好痛,仿佛快散架了一般……”

“在下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下人的描述。”

李佑之坐下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副十分薄的皮质手套戴上。他瞧了一眼姜怀柔手腕上的膏药贴,那膏药贴几乎将癣全都覆盖了,他便将膏药贴掀开了一个角。

被膏药贴所覆盖的肌肤经过烫伤留下了大片疤痕,但依旧能看清癣的颜色已然成了黑红色。

“怎么会这样?”上官樾吃了一惊,而后转头看向姜乐妍,脸色有些沉,“你不是说这膏药贴管用吗?可这癣的颜色怎么越来越深了?”

姜乐妍解释道:“母亲留下的医书上有记载过一种皮肤病,叫美人痧,一旦得病,少则一天半天,多则两三天身上就会长癣,此病可通过皮肤接触传染,我瞧着二妹她们的症状就是美人痧,所以是按照医书上所记载的法子给她们治的,但也不知为何,这癣的颜色会变深,不如再观察……”

不等她话音落下,上官樾立即就拧起了眉头,“你也不知为何?所以你只是瞧着她们的症状像医书上面的病,但你根本就没见过也没治过,就拿她们当试药的吗!”

他看姜乐妍那般镇定,还以为她能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她此刻竟会说,她也不知为何癣的颜色加重……若是她真的用错了药,阿柔岂不是白受了那些苦!

姜乐妍见上官樾被激怒,心中冷笑:再吼大声些才好,这会儿越大声,等会儿越理亏。

“我相信母亲医书上记载的不会出错,就算我没有医治成功的经历,可母亲她有啊,我凭着她的药方来治疗,有何不对呢?我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

姜乐妍振振有词,上官樾却是气笑了,“问心无愧?我看是你存心想要折腾阿柔吧?你觉得只要治不死,回头问责起来,搬出你母亲留下的医书来作为理由,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上官樾本就对姜怀柔十分心疼,此刻见姜乐妍丝毫没有意识到过错,心中的火苗顿时窜上来了,连带着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你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握,大可直说,我也不会逼着你来治!你身为医者,治错了还不知悔改……”

“够了!”李佑之一声冷喝,打断了上官樾对姜乐妍的指责。

“世子莫不是忘了,是你叫人把姜大小姐请过来为二小姐医治的,大小姐给了你这个面子,她甚至没有计较此前与二小姐的恩怨,可她如此通情达理,换来的却是你的责骂与质疑,你说她不会治病?我倒要说你胡搅蛮缠,你怎知癣的颜色变深就是病情恶化了?如果我说,是体内的毒素被逼出来了呢?”

李佑之甚少对人疾言厉色,此刻也丝毫不忌惮上官樾的世子身份,直言道,“既有求于医者,便要学会敬重医者,你若一开始不相信她,就不该劳烦她过来。”

上官樾被如此训斥,脸色都有些铁青了。但他此刻也顾不上气恼,而是追问道:“佑之你刚才说,那癣的颜色变深不是恶化,而是毒素被逼出来了?也就是她们真的得救了吗?”

“癣的颜色变深,是因为体内的毒素被那些膏药贴给吸了出来,只是这膏药贴贴上的时间还不够长,少说还得再过半个时辰,到那时癣便会消失,只是皮肤上难免会留下被灼热的膏药烫过的痕迹。”

李佑之说着,瞥了一眼上官樾,“被这膏药贴烫伤,也就只不过是受些皮肉之痛罢了,与性命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姜大小姐一番好意却要被你们这样误解,我若是她,以后你们再有个什么疑难杂症,我可不敢给你们治了。”

上官樾自知理亏,丝毫没有反驳李佑之,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姜乐妍,垂下了眼,“乐妍,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质疑你。”

姜乐妍见事情如同预想中那样发展,心下觉得好笑,她看也不看上官樾,摆出一副不予理会的模样。

上官樾见此,只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叹息一声,转头询问李佑之:“佑之,你方才说她们体内有毒素?这皮肤病怎么会产生毒素呢?”

“极北之地有一种毒花,颜色鲜艳似桃李,花香浓郁,名唤霉痧,姜大小姐方才所形容的美人痧,就是此花的花毒所致,与其说二小姐和冬雨得的是皮肤病,倒不如说她们是中了毒,这病是冬雨带进来的,那么冬雨的皮肤一定是长时间接触过此毒花的毒素,如果只是无意中碰到了一下,不至于如此。”

李佑之说完,便看向了同样虚弱的冬雨,“冬雨姑娘,你昨日出门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有接触过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物件?”

冬雨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日出门后接触过的人,只有端王府的厨娘,和那个卖桃花手串的男孩。

是了,桃花手串!

想到可能是手上戴的那东西害了自己,冬雨瞬间瞪大了眼,奈何她的双手被捆着,此刻不能自由活动,便急忙朝边上的两名丫鬟举起了手,“快,你们快把我的手串拆下来,这手串八成有问题!这东西我从昨天中午一直戴到现在!”

两名丫鬟一听这话,哪还敢上前去碰那晦气的东西,反而吓得退开了些。

李佑之倒是颇为淡然地走了过去,替冬雨解下了桃花手串。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手串大概是被浸染了毒花的汁液,冬雨姑娘一直佩戴在手腕上,能不生病才怪了,那毒素通过皮肤进入你的体内,而你又是近距离伺候着二小姐的,或许昨天就已经传染给她了,只是过了一夜之后,你们主仆二人才先后发作。”

听着李佑之的话,冬雨只觉得气愤不已。

“这手串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卖给我的,我见他小小年纪出来讨生意可怜,便好心买了这手串,谁知竟会酿成这样的祸事?那孩子和我无冤无仇,必定是受人指使!”

冬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因着身上痛痒,她止不住地呜咽,“我不过是个小丫鬟,不值得旁人这样费心来害我,只怕是有人对我家小姐不满,但又无法近她的身,所以通过了这个法子,想利用我来害小姐!”

她心知这一次把病传给小姐是犯下了大错,她总要想个法子将功补过,她得强调小姐是绝对的受害者,让这屋里的几个男人们去帮小姐查明真相,揪出幕后主谋!

她自然有怀疑姜乐妍,奈何没凭没据的,实在不敢多说。

上官樾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连忙询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个孩子的相貌?我这就叫人去街道上找他!”

“如果冬雨的怀疑是真,那小孩只怕早就跑了,现在去找,哪还能找到?”

李佑之说着,走到了桌边去写药方,“能被人如此针对,可见你们与旁人积怨颇深,这一回若是好了,以后出门在外要记得与人为善,别回头又被暗害了,我这一趟趟地来回也挺耽误时间,这以后你们再找我,我便要收诊金了。”

从前因着和上官樾来往多,再加上对方总请自己喝酒,他压根就没想过诊金的事,可如今上官樾和姜怀柔这两人是真让他有些烦了。

明明尚书府里有个姜乐妍这么好的大夫,他们却不想着与她好好相处,对她动辄就是质疑与指责,她是哪里欠他们的吗?每每有病痛,他们都要舍近求远来找他医治。

他也没欠这两人的。

“佑之,今日又麻烦你了。”上官樾瞧出了李佑之的不悦,上前说道,“我知道你是推了手上的事来帮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叫你白忙活,你不是喜欢我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吗?回头随意挑一幅去。”

“那便多谢世子了。”李佑之没有拒绝,依旧专注地写药方,连眼皮都不抬。

“这是给阿柔她们吃的药吗?”

上官樾随意地瞥了一眼药方上的内容,却见李佑之最后落笔的地方写的竟是——马尿四钱。

上官樾一惊,“佑之,这马尿是……”

“直接掺在药里,每日早晚服用一次,连吃十日,有助于将体内余毒彻底排干净。”

李佑之搁下了笔,“这尚书府里的马匹不少吧?随便找一匹健康的马儿就行,记住了,早晚一次,不能不喝。”

姜怀柔自然是将李佑之的话听清楚了,顿时气得暗自咬牙。

马尿……那东西掺在药里是认真的吗?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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