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愆?!你莫不是……在逗我?!”
总感觉面前的青年人,有些欲盖弥彰的……卖关子之后,泛音便再一次的说出了她的疑惑来。
“我?!怎么会呢?!只不过此事,确实是不太适合……大张旗鼓的做便是。”
咬定了她自已,不过就是在使用一个——美人计而已的崔少愆,再一次的越过窗户,并看向了其更东面的那间——紧闭严实的屋舍。
“你就这般笃定对方……不喜女子,且只钟情于‘相公’?!”
总觉着她自已一身的魅力,都有些施展不开之后,泛音不依不饶的,还是觉着阿弟并没有说真话。
“刚刚军师便说过了!起居舍人的娘亲,是草台班子出生。”
定定的望向了泛音的眼眸之中。崔少愆很是笃定起居舍人,是不会喜欢女子的。
因为身为伶人的女子,总是会让他,不断的看到母亲的影子来。
打小就排斥……这么一个敏感身份的中书舍人,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下自已,被一次又一次的……扒开伤口来呢?!
即便对方没有龙阳之好,其也必定是——有着这方面的倾向的。
笃定着自已的直觉,崔少愆再一次的,将目光锁定到了桌子上的……那一荷包银子来。
“我姑且便再信你一回。但是引路费,我还是要取走的!”
很是豪爽的,喝干了手中的酒盏。
泛音就那样大大方方的,从辛云谦的荷包中,掏走了一锭银子。
之后她便不再感兴趣的,将还装有很多银子的荷包,给丢了回来。
“既是这样。那咱们之间,便两清了。”
同样利落的,喝尽了杯中的茶汤。崔少愆将杯盏倒过来的,朝着大家展示了一番。
“阿姊!既然我的目的已达成,便不再叨扰了。喻之兄!三秦兄!咱们三个,姑且就离开吧!”
从腰间的荷包里,也掏出了一枚银子后。崔少愆这一回,倒很是大方的,还将其送到了太簇的手掌心中。
“咱们几个,是该走了!”
认真的回应着,洛染不动声色的,还又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个的周围。
在他确认周遭,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埋伏后,他便示意着辛云谦,也赶紧跟上。
“既如此,我们几个,便先行离开了!”
沉稳的朝着泛音点头示意了下,辛云谦便也毫不停留的离开了。
而安静的,捧着手中银子的太簇,就那样“懂事”又“乖巧”的……目送着几人都离开了。
“可是听清楚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待屋舍里的窗户,也被太簇给关紧了之后,泛音才再一次的,开口问了出来。
“大差不差!其……却是这般讲的!”
恭维的朝着泛音行了一礼,太簇谨小慎微的,还将手中的银子,也给递上了前去。
“我这阿弟呐!哪哪儿都好!就是偏偏喜欢——跟我这个阿姊打哑谜。你说说她这性子!可当真是……”
不解的紧皱起了眉头来,泛音还真就钻牛角尖的,重新思考起了,阿弟此举的目的来。
“这一回,咱们几个应是安全了!最起码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察觉到有人再跟着咱们!”
毫无城府的环视着周遭,崔少愆心情颇好的,还有心思关注起了……四周热闹无比的街市来。
“少愆!你刚刚那般……明目张胆的随口胡诌,就是为了眼下咱们几个的,暂时安全?!”
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青年,不过是在使着那……声东击西的小把戏后。
辛云谦亦是很配合的,观察起了周围热闹的市集来。
“阿姊她……生性多疑惯了。故尔,我便想着趁此机会,再好好的离间一下……她们的内部矛盾。
否则的话……待她反应过来……我们眼下,恐怕还真就——出不去的时候多了。
不过——姑洗的那件事儿,还真就是父翁他,自已给撞枪杆子上了。”
打算着也要给父翁一个教训的她,还当众又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警告神色来。
“少愆!你又是如何……想到此计的?!”
总感觉面前的青年人,打算连他都要瞒着之后,洛染有些好笑的,反问了一句。
“哈哈哈!果然!军师不愧为军师!我想到的,你立马便想到了!”
悻悻然的,瞥了一眼认真走路的洛染。
崔少愆到底还是感慨起了她自已——对洛染的绝对信任来。
“但我还是希望少愆你……可以同我认真且详细的说说。”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分离的岔路口上。洛染再一次的,看向了那……即将与他分道扬镳的——青年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