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子!还是你聪明!”
很是满意对方,愿意哄着他这个老头儿之后,百鱼渊终是舍得将他的眼神,分给坐在他对面的洛染一些了。
“大医,咱们之间要相商的要事儿,其实早在几日之前,便商讨的差不多了。今儿个,也不过就是想要——小酌几杯罢了!
刚好碰到了少愆,咱们便也算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了。”
执起了桌上的酒盏,洛染很是客气的,朝着百鱼渊的方向敬了一杯。
“嗯!你这小子也不错!比起我门下的那几个徒弟,也要好不知道多少呐!”
露出了一副感慨又嫌弃的表情,百鱼渊再一次的,又将视线盯到了,崔少愆的左手臂上。
“大医!那会子我晕倒的那一次!你是不是就知晓我……是中了诅咒了?!”
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饭菜,给咽了下去,崔少愆才正色的,将她此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其实说白了,蹭饭也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她最想要了解清楚的,偏偏就是有人……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她,何不就顺水推舟的,也以此来达到她自已的目的呢?!
至于会不会将她更多的秘密——给暴露在百鱼渊的面前,还真不就是此刻的她,会考虑的问题了。
因为……她已经不再是杨家的门客,也不再是,洛染的副手了。更……也不在那军营之中了!
而且现在的她,有身份,有官职。
既是崔家的嫡长子,也是司天监中——测着国运的官正。是个十分特殊,且受人尊重的——“敏感”位置。
故尔……此刻的她,还是有些底气存在的。
当然,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可以容忍自已的小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却是容忍不了妹妹的小命,也——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为了衣紫,她也必须要好好的,寻找出那解决之道来。
“哦~~?!我还以为你,会再三推脱呢!怎么,现在知晓后悔了?!反过来有求与我了?!
那你刚刚……为甚还要推脱我一次呢?!莫不是你小子,是在——玩儿那欲擒故众的把戏不成?!”
好奇面前的青年人,如此反复的动机,百鱼渊倒是也有些不着急于……他对于禁咒之术的研究了。
反正,他也研究了大半辈子了。多等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也——并不是不可以。
“小子我怎敢呐?!就是不知晓大医你,对这禁咒之术的研究,有着多少的认知便是?!”
感觉自已吃了有个八分饱。
崔少愆也毫不矫情的,便打算撸起她自已个儿的,衣袍大袖来。
“且慢!少愆你这是要作甚?!如此!很不雅!”
快速的伸手按住了青年……那副大喇喇的动作。洛染很是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崔少愆。
“军师?!”
有些不理解洛染……如此行径的崔少愆。
“喻之?!”
同样有些不能理解洛染……如此行径的百鱼渊。
“我忽然想起来,与你同样有些要事相商!少愆!是有关于老四的情况!之前,你不是同我说起过他嘛!”
被“端”在那里的洛染,情急之下,也只能想出了这么一个……烂到极致的——下下策来。
他总不能说身为女子的崔少愆,如此行径……是大大的不妥之举吧?!
那他岂不就是将崔少愆,给架在架子上“烤”了?!
他此行的无奈之招,倒是让他自已,显得特别的反常与滑稽……
低垂下了眼眸之后,洛染又一次不经意的,用手指触碰到了——他那袖口袋中的——由草纸包起来的糖冰来。
“喻之兄!你瞅瞅你!这般大事,你怎么忍到今儿个……才说出口呢?!与之相比起来,大医这边的研究,亦是不能断呐!
不若这样好了!大医,今儿个少愆回去了,便将手臂上的纹路给拓下来。我差人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可否?!”
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百鱼渊后,崔少愆立马便想好了……要如何隐藏自已的女儿身来。
如此一举两得,且一箭双雕的法子,与她而言,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呐!
好脾气的冲着洛染灿烂的一笑,崔少愆便打算“功成身退”了。
“罢了!你们两个年岁相当,可能当真是比我这个老头子……更说的来吧!那便明日了!”
装作大度,又耍了下脾气的百鱼渊,在喝下了酒盏中的清酒后,便不耐烦的,朝着二人甩了甩手。
他那意思——明显是在赶人了!
“那少愆与军师,便……恭敬不如从命的,先行离开了。”
本意就是免单吃饭的崔少愆,此刻,最满意的,怕也就是她。
恭维的,朝着对面的老头儿,作了一揖。她便心情愉悦的,率先出了这个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