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愆呐!世人皆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他们,却是不懂一件最简单的道理啊!
——那便是有些人,从你第一次见他面儿开始,就注定了其的不平凡呐!
从伯我可是打从第一眼儿瞧到你,就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定定的盯着面前的青年,崔升第一次察觉到,一个人若是赌对了,会是何等的心情。
“从伯……述少愆愚钝。不知晓您话语中……究竟是何意呐?!”
有些搞不懂她们两个之间,有代沟还是怎么的的崔少愆,很是头大的……都想要抓狂了。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老头儿,不要瞎想呐!不要僭越了她们自已的身份……从而连累到崔家呐!怎么好端端的,眼前这个人,他就是听不明白呢?!
有些忍不住疯狂吐槽的她,却是在听到崔升的下一句话之后……开始了如坠冰窖的寒冷触觉。
“少愆呐!你既身为朝中大臣,又怎可妄议太祖皇帝呢?!毕竟太祖皇帝,可不是前朝之人呐!
这才仅仅只是……六年之前的事儿呐!哦,对了!你离开崔家,也才五年之久罢了。”
沉默了良久,感觉到从子已然小心谨慎到……有些过头了后,崔升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
她可当真是……夜路走多了,居然湿了鞋呐!没曾想到……一个无意识的好意之举,竟是将她的把柄,给送到了对方的手中!
懊恼到就差要撬开自已的脑壳,并看看里面……是不是丢了理智后,崔少愆只能厚着脸皮又找补了一句。
“哈哈哈……让从伯见笑了。可能是因着这天儿,有些太热了,故尔少愆,竟是将道听途说……听来的混账话,说予了从伯你解闷儿了!
我可实在是糊涂呐!忏愧~忏愧!从伯姑且就当少愆,在同您开玩笑吧!
不过我这嘴……也真是的!怎么甚的胡言乱语,都能同您瞎说呢?!权当作是个笑话吧!喜鹊它……又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呢?!哈哈……”
“少愆呐!打从一开始,你就了解错从伯的意思了!
我看好你的堪舆之术,不过是为了祁国公罢了!你也知晓,我们大家,都在寻找那祈雨石嘛!
而我,又恰恰知晓……祈雨石的所在之处,应都是龙脉的位置。故尔,想要让你在找到龙脉之时,顺带着帮从伯将那祈雨石,也给找出来罢了!
哪有那些劳什子的——鸠占鹊巢那档子事嘛!你呀!就是年纪轻轻的,有些想的太多喽!”
别有深意的,又看了一眼从子那……大受震惊,且诚惶诚恐的脸色后,崔升终于再一次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来。
“从伯你……竟是为了此事啊!那确实要怪少愆,有些多此一举了。咦?!等等!从伯你说了个甚?!祈雨石……它在,龙脉之下?!!”
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眸,崔少愆第一次感觉到自已——似乎有些知晓了那些人的执着来。
所以……所有人,居然都是为了龙脉而来么?!那怪不得呢!
那个的的确确是,可以改变到国家命运与国运的……龙脉!确实是正儿八经的集大成玄学呐!
想到就连她自已,都迷迷瞪瞪的,有些摸不透这其中的子丑寅卯后,崔少愆一时间,竟是难得的沉默了起来。
“怎的,少愆你是在为难,还是在思考啊?!你师傅,难道就没有曾……同你说起过此事么?!”
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头后,崔升便看进了从子的眼眸深处。
在瞧到对方,的的确确是一副单纯到……啥也不知晓的程度后,他的嘴角,又一次满意的轻扬了起来。
“师傅么?!他老人家自打少愆,从牢狱中出来之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已经给师傅,写了有十几封的书简了!可是那些书简,全部都——石沉大海了!他老人家,却是再也没有回过我。”
有些委屈又郁闷的瘪了瘪嘴后,崔少愆整个人都伤感了起来。
“怎么会呢?!少愆你的师傅,可是得到了官家的赏赐了呐!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将官家赐予他的寿泉,给吞下了腹中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师傅,他在闭关打坐吧!”
隐去了眸中稍纵即逝的晦暗,崔升再一次和蔼可亲的,看向了从子的方向。
“可能是吧……。”
情绪落寞的抓紧了袖口,崔少愆一时间,竟是觉着自已,有些过分的矫情了些。
“所以少愆!从伯拜托你的事情,可是要……?!”
紧紧的盯住了从子,并使其的眼神,连闪躲的余地都没有了后,崔升就那样波澜不惊的,等待起了对方的答案来。
“少愆寻思良久,觉着从伯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若我便试试看好了。只不过少愆人微言轻……且力薄,并不能保证寻得准便是。”
认真的将自已的意思,给言语清晰的表达出来后,崔少愆便低垂着眼眸,不知晓在想些什么了。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不愧是我崔氏一脉。孺子可教也!孺子当真是……可教也呐!
之后,你若是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秘阁之中的!”
笑到连脸上的褶子,都开出了花儿来的崔升,就那样心情愉悦的,直到看着马车……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