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婳点头,赞同道:“是啊!”
踏进女客院落,望着那扇半开着的窗子,桃花状的眸子流光溢彩,轻启红唇,一针见血。
“选亲的那天晚上,云为衫姑娘都敢独自一人离开新娘队伍,自寻生路,可见她这个人谁都不信任,只相信自己。”
“可这样一个谁都不信任的人,却在中毒后,在她看起来比较脆弱时,同上官浅待在一起,这就耐人寻味了!”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一阵寂静无声,只有女客院落内,挂满寒露的银杏叶粘在青石板上,侍女们清扫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
风知婳回头,看着身旁的抱胸沉思的人,巧笑嫣然。
“远徵弟弟,这里是女客院落了,你有什么事吗?”
宫远徵被问住了,瞪着狗狗眼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也行。”风知婳笑的狡猾宛若一只漂亮的小狐狸,“那我去同云为衫和上官浅姑娘说说话,你也要去吗?”
“你去找她们做什么?”宫远徵不解。
“我们刚进来时,云为衫姑娘去寻上官浅姑娘了。”
“云为衫可以说是这批新娘中最沉静少话的人,而如此安静的如同隐形人的她却会主动同上官浅结交,说明她们之间比我们所知道的还亲密。”
“只是这亲密的程度是深还是浅,都得另说了。”
说话间,风知婳便从小方池旁的小径穿过,站在石阶上,回头时嘴角微微翘起,俏皮的道:“远徵弟弟,该止步了哦!”
宫远徵抬头仰望,一袭素衣的风知婳立在那里,即使什么也不做也美得惊人。
冬日的暖阳穿过丛密的枝丫,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橘黄色的光泽在她的周身洒下了一阵光晕,这会儿的她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瑰丽秾丽。
离他很近,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抓住她的衣袖。
背在身后的手掌摩挲了下发痒的指尖,心底突然惊觉,暗暗压下心底的强烈的冲动,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石阶上的风知婳。
“你快去快回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大跨步的转身朝外走去。
风知婳看着有些慌不择路的宫远徵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打算见完云为衫和上官浅后,就快些回去。
上官浅的屋内,云为衫和上官浅相对而坐。
“执刃和少主。”云为衫深呼吸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死了。”
这次轮到上官浅脸色苍白了,剪水的双瞳睁大,她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云为衫,一字一句地问:“你……杀了他们?!”
风知婳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上官浅的住处,轻重适宜的敲了敲门。
屋内的两人同时噤声,云为衫同上官浅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上官浅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如常的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风知婳,很快就听到屋内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吱嘎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上官浅,看到来人是风知婳,有些惊讶。
惊讶只是在脸上出现了一瞬,又被她收敛得干净,重新换上温柔甜美的笑容。
风知婳见上官浅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嘴角漾起弯弯的弧度,桃花眸子纯澈的宛若湛蓝如洗的天空。
红唇轻启,语气温柔软糯,显得极好相处,“不请自来,可是打扰了?不便之处,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