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宫门前山的威严不及先执刃,少主和宫二先生,五年来从未出现在宫门前山,可以说是宫门中最神秘的人物。
但管事姑姑却不敢看轻风知婳,一五一十的道:“恰好就是拿到金制令牌的两位新娘——姜离离和云为衫。”
风知婳回忆起两人的样貌,两个拿到金牌的新娘都中毒了。
是巧合还是有意?
如今还没有弄清楚,都说不定。
风知婳嘴角勾起浅笑,好似不经意间问道:“每个新娘的住所都是单独的,怎么就单单姜离离和云为衫姑娘中毒了?”
“老奴也不知道,只是来搜查的侍卫是在上官姑娘的住处发现了中毒的云为衫姑娘。”
管事姑姑俯身,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很是明显。
风知婳不解的扫了管事姑姑一眼,她看起来就这么凶神恶煞?
竟一副害怕她责罚的模样。
于是,也并未多说,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多谢姑姑!”
管事姑姑忙恭敬的道:“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直到风知婳和宫远徵走远了,进了女客院落,管事姑姑才起身松了口气,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摸了摸后背,才发现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明明风长老不管对待任何人都随和宽容,进退有礼,即便是她们这些下人,也从未为难过她们。
可她面对如此好说话的风长老却不由得心生敬意,在风长老的面前从未有敢造次的心思。
要看就要踏进女客院落的大门,宫远徵侧头,眸底划过一抹温柔,望着走在身侧的花容月貌的女子。
见她眉间紧锁,也跟着眉头紧蹙,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担忧,这样安静又带着点刺的风知婳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既陌生又熟悉。
他一眼望去,完全看不懂她眸底的晦暗不明,便直接开口询问。
“姐姐,你在想什么?”
风知婳抬眸,漆黑的瞳孔深深的注视着一扇窗子,轻轻的开口道:“两个拿了金牌的新娘都同时中毒,这也太巧了吧!”
“而且,云为衫中毒了为什么要跑去上官浅的住处?”
风知婳的语气分明温柔又平缓,却在宫远徵的耳边炸起了一道惊雷。
还不等他往深处想,风知婳那轻柔的嗓音走在身旁响起。
“远徵弟弟,倘若你中毒了,你会信任一个才相识一两天的人吗?”
宫远徵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这个世上他信任的人只有哥哥和身旁的她——风知婳。
以前他总觉得风知婳因为同宫子羽走得太近,沾染了宫子羽身上的恶习,总爱出入秦楼楚馆,笑的吊儿郎当的,一脸不正经。
可经过这些天的接触相处,他发现风知婳好似在身上带了一个厚厚的盔甲,而坚硬如铁的表面之下却藏着一颗脆弱又顽强的心。
风知婳点头,赞同道:“是啊!”
踏进女客院落,望着那扇半开着的窗子,桃花状的眸子流光溢彩,轻启红唇,一针见血。
“选亲的那天晚上,云为衫姑娘都敢独自离开新娘队伍,自寻生路,可见她这个人谁都不信任,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