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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老婆被人拐跑了

听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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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的问题,温素无意告诉他。

攥紧拳问他,“她必须见到我真人吗?视频可以吗?”

知道她不想说,何文宇表情阴恻恻的,“三和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少,杜建平暗地里一直在查,那女会计很警惕,非要亲人去才可以。”

温素慢慢跌坐在地,地砖冰冰凉凉,隔着大衣透彻她全身。

她想去,谢琛会答应吗?

她在西城别墅等着分手再查,离开别墅分开后,以为能查了,又纠纠缠缠,纷纷扰扰到现在。

温素情不自禁发抖。

她谁都想对得起,不想欠谢琛,不想亏肖云漪,可什么时候才是头,她还要等多久,拖延多久。

何文宇伸手穿过书格,握住她的,“素素,如果你想去南方,我可以带你走。”

温素视线定在被包裹的手上。

他掌心暖烘烘地干燥。

手背延伸至小臂的筋脉泛青鼓胀,手腕骨节大,清瘦得有力量。

她一时忘了抽手。“怎么带?”

她没拒绝,何文宇有了点笑意,“直接带。素素,你成年了,来去自由是最基本的权利。我一直想对你说,别被过去困住了,还恩情有很多种方式,绝不包括委曲求全。”

温素没出声。

何文宇仿佛看破她在担忧什么,“你总将别人的好背在身上,像一座山。可他们挟恩求报,那好不纯粹的,说不定出发点就是为了要挟你。”

他目光看向不远处,肖云漪拉着王阿姨讨论螃蟹大小,做法,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

“你害怕她们为你背责,可我敢与你打赌,先不说王阿姨,谢家的老人了。只肖云漪,谢琛绝不会拿她如何,还会护着她,帮她去争三和。”

温素说不上信不信。

她看人实在不准。

以为谢琛刚硬正直的,却在她身上纠缠不清,出尔反尔。

“再者。”何文宇握紧她的手,喉结滚了滚,“现在交通便利,去南方一天一夜足够往返。你完全可以在他回昌州之前回来。”

温素五味陈杂,心头乱得难受,“真能回来?”

“只要你想。”何文宇的脸笼罩在书格深处,笑纹很浅,眼中笑意也淡,“素素,我或许骗过你,但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剥夺你人身自由。”

温素明白,他在暗指谢琛。

就是明白,才有一股无形的东西,激发她的颤栗,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好半晌,她回头看海鲜柜台处,“现在走吗?”

何文宇笑意渐浓,“现在走,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

温素站起身,书柜过去是生活用品区高大的架子挂满拖把,扫帚。

再过去,是洗发水,护肤品柜台。

推销的柜姐,看见他们迎上来,“先生太太,要带洗发水吗?护肤品也可以看看。”

何文宇丝毫不着急,从容不迫笑,“家里都有,多谢。”

他余光看温素,她注意力不在这儿,脸是白的,唇也白,双手不自主绞紧,肩背崩得很僵硬。

何文宇眸光微动,伸手牵住她,入手的掌心微凉,沁着一层潮湿。

“出汗了?”

他有些后悔,之前把外套放在车上,“出去走我后面,我帮你挡着风。”

温素神游般跟着他,“不用挡风,我穿的很厚。”

何文宇手心轻柔抚过她手臂,温素浑身紧绷,想躲,他猛地发力,将温素拽近,拽进怀里。

“你手心出汗了,后背肯定也湿了。忘记小时候伯母怎么叮嘱你的?”

何文宇身材高瘦,肌肉却强健有力,体温没有谢琛那样灼烫,却足以笼罩一个瘦小的她。

两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轻而易举走出超市大门。

推销的柜姐从化妆品柜台跟到出口,月光白衬衫男人体态峻拔,又高挑,此刻姿势别扭,侧脸绷紧的线条小心翼翼。

护着怀里女人,视如拱璧,奉为至宝。

她唏嘘倚着收银台,“风度翩翩,有钱有貌,绝世好男人都是有主的。”

………………

管平没想到何文宇动手这么快。

他堂而皇之的有恃无恐。

大摇大摆从超市出来,大摇大摆从高速离开,大摇大摆出了省。

总是快人一步,周皋动用警力拦不住他,车辆驶入南方泥牛入海,再无踪迹。

彼时。

谢琛刚回老宅。

事先有约,谢军与谢建国都在。

谢琛甫一进门,蹙紧眉。

季望平带着季淑华坐在茶桌下手,见到他态度一如往昔,亲热关心,“回来了,淑华给你二哥倒茶。”

“不用。”谢琛神色冷淡,脱下外套交给保姆,“季叔怎么有时间过来?”

季望平看一眼谢建国,“老爷子得了一瓶好酒,叫我来喝一杯。”

“好酒可以改日再聚,季叔事多,不如先去忙。”

谢琛下的逐客令,丝毫不给季望平留面子。

谢建国心知肚明,谢琛是为季淑华那一巴掌。

那女人损了听力,他也觉得过火,尽了最大的补偿。

那女人接了,就代表接受这个结果,后续诊疗记录被他掩饰。

没想到,谢三那兔崽子嘴大,根本没瞒住多久。

他这三个孙辈,老大忠厚,老三孝顺,只有谢琛,十年前巨变后,他沉稳克制,整个人高深莫测。

一件事,不触碰底线,他由你蹦跶。

真惹到他,不念亲疏,赶他回京城,断谢氏对季氏的扶持项目。

谢建国情绪暴躁,“你摆款摆到老子身上,上次的帐还没跟你清算呢。谁让你冲李璨动手的,望京那一出儿,你是为了那个女人,还是冲李家?”

“都不是。”

“放屁——”

“好了,爸。”谢军搁下茶杯,“您跟小季去喝您的酒,我和谢琛有事要谈。”

“什么事老子不能听,小季是亲家,也不用避讳。”

“我是不是告诉过您。”谢琛眉眼冷凝,“婚约作废。”

谢建国当场发飙,抽皮带,“老子不同意,你父亲也不同意,这婚你不结也得结,明天就给老子把婚定了。”

谢琛看向谢军,目光锐利森冷,怒到极致,“这就是您把我叫回来的原因?”

谢军神色自若,“何放,送老首长和季先生去会客厅。”

谢琛脾气不好,但一贯克制,少有厉声凛冽的时候。

他气场强悍,体魄雄健,怒色在眼底铺开,整个人携风带雨,铺面而来的压迫摄人。

有一就有二,谢建国有些杵他,加之谢军向他使眼色,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茶室寂静下来,谢军面色波动半晌,沉声问,“你和老大在闹腾什么?”

谢琛坐下,翻着茶具,现烧开的沸水,把季望平和季淑华用过的茶杯,全淋上几遍,“大哥怎么了?”

“别跟我装傻。”谢琛脸色严肃到阴沉,“小三是我手下的兵,受我的管,他嘴没你们想的那么严。”

谢琛丢掉那两只白玉杯,目光集在垃圾桶,一张脸无喜无怒,平静得像一块冰。“您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谢军面上滋生出一线裂缝,“你放肆,这几年李家越发树大根深,你当上面没察觉?之所以不动,是不知敌情,不可以言战。我以前没教过你?”

“教过,陈光宪的《历代名将史略》料敌篇。”谢琛一动不动,“但您也教过,司马光的《旧五代史·晋书·安重荣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哪里的机?”谢军目光严厉,“那位温小姐吗?”

他撑眉努眼,几分恼,几分失望,“老爷子看不出来,你当我也看不出来?谢琛,你还算谢家的子孙吗?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你报仇的时机就是利用一个女人吗?”

谢琛面孔好似覆起一层又一层乌黑沉重的阴郁,下颌线一紧再紧,崩到极限,仿佛下一秒就有积压的东西,破碎而出,以毁天灭地的形态爆炸开来。

片刻,他点上一根烟,“我会对她负责。”

谢琛不期望婚姻。

谢家三代鳏夫,他从小没有女性长辈,也不觉得需要。

现代社会开放,完全能在婚姻之外,满足感情和欲望的需求。

但温素不一样,她再坚韧,也渴求一份安稳。

挣扎来,挣扎去,她痛苦,谢琛也不好受。

回京城路上,他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她,哭的,笑的,不安的,想到最多的,是她听到平等时,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模样。

还有离开时,她被拒绝时,惝恍的难受。

她在这段感情里,太风声鹤唳。

谢琛想,既然决定和她长久走下去,不如把结果提前定给她,给她底气,让她安心。

况且,他亏欠她,愿意把一辈子赔给她。

谢军神色更不好,“怎么对她负责?娶她吗?你的妻子只能是季淑华。”

烟气刻意憋在肺腑,沉钝的火燎感,谢琛声音沙哑,“您想娶,您自己娶,我的婚事无人能做我的主。”

话音刚落,他放在口袋里手机无声震动,扫一眼来电人,示意谢军稍等。

他接通,只短短几息,两句话的时间,他蓦地冲起来。

凳子被巨势携带,一个跟头仰到在地,嘭的一声震响。

谢军皱紧眉看向谢琛,他眉眼压低惊沉到极致。

从未有过的,压迫凛冽,冰冷森锐的目光,震得谢军心头一颤。

“出了什么事?”

谢琛阔步去取外套,不接茬,“我回昌州了。”

“不行——”谢建国忽然进来,伫立在门口,“明日你跟淑华订婚,请帖我刚才已经叫人发出去了。”

谢琛不管不顾往外走,“随便您,我没工夫陪您闹。”

谢建国瞪着他,伸手拦住,“那可由不得你。”

谢琛单手反制他手臂,看向门外季淑华,“借李家摇摆,来逼你们权衡,以图达成婚事,下一步只会有更大的企图。两性姻亲强买强卖,结果只会是农夫与蛇。”

他回头注视谢军,“您不会不明白。”

季淑华含怨带伤地望着他侧脸,特意妆点的脸庞,柔顺直垂的长发,未曾触动不了他心神半分。

“我对二哥心意如何,季家对谢家如何,在二哥看来就是如此吗?”

谢琛不动声色转换身位,“南方城项目不就是如此?”

季望平晚一步赶来,“项目我可以解释,你先放开老爷子,他年岁大了,你这样压着他很危险。”

室内室外,目光集于他一身,院子里还在赶来警卫,角落里躲着保姆。

谢琛倏地松开手,面上有了寡淡的笑意,寒森森的渗人,“闹得这么大,铁了心要摁头订婚了。”

谢建国直起腰,活泛手臂,“你知道就好,听大人的话不会害你。”

谢琛嗤笑,松开袖口,慢慢往上卷袖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绷紧贲张,蓄势待发,“您当我三岁孩子?还是京里那些不成器,要受家里管教的二代。”

他阔步出门,迈腿下台阶,院子中警卫只敢拦,不敢动手,硬生生叫他顶到院门口。

为首的警卫收到谢建国示意,伸了手。

谢琛不躲不避,“父亲,您确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他越愤怒,越一派从容,镇静地压人。

四合院阳光洒满他全身,照得他光芒万丈,影壁上斜着他的影子,肩背挺拔,宽阔有力,有一种强横的强大,威慑十足。

季淑华第一次深切体会到,谢琛不同于所有子弟的特质,他太强悍,强到不需要姻亲辅助,强到家族也挟制不住他。

是最威严,最狂烈,最浓厚,一个男人能拥有的,最原始威壮霸气的极限。

他对女人是业障,也是魔障,是妄念,也是可望不可及。

谢军本就不支持谢建国乱来,他摆手。

警卫都是他手下的兵,自然听他的命令。

谢琛走后,季望平带着季淑华,灰溜溜离开。

谢军只送他们到廊下,等他们背影消失,仰头望着四方天。

“您的性子,这几年有些过了。”

谢建国怒不可遏,“是我性子过了,还是他做得过了?昌州那地方邪性至极,难道要看着谢家满门鳏夫?”

谢军摇头,“婚事上老大听你的,老三不在意,老二……您别管了,他的事我会亲自处理。”

“你处理?”谢建国笑一声,“你怎么处理,老二那脾气,十二岁你就压不住他了。”

谢军站起身,“那就不劳你操心,黑猫白猫,捉到老鼠才是好猫,反正您拧着来,是拧不动的。”

谢建国打量他,“行啊,你有信心,你就上。不管什么办法,你今晚把季淑华带去塞给他。我请帖都发出去了,明天找理由也得像样。”

京南高速上,谢琛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点开蓝牙,连接手机拨号。

狂风从窗户猛灌进来,烈烈如雷,他衣襟飘摆零散,露出一大片精壮坚实的胸膛,每一下喘息,肌肉壁垒起起伏伏,怒意沸腾。

他声线压不住的攻击性,在这烈烈风中嘶哑沉戾,“大哥,我老婆被人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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