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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以灵魂为代价的生命

作品: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作者:红幽灵|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4-01-05 01:09:13|下载: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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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要求,”心理战既然没用,老人就干脆摊开来说,而这时,他整个人都凛冽了起来,“我希望,这位大人能够放过阿兰!”

我两眼茫然,阿兰是谁?

老人解释:“阿兰就是之前占用了你身体的厉鬼!”

卧槽,那个比我还时尚的妖艳贱货,居然有这么集高雅和俗气于一身的名字!

老人说道:“我知道我和阿兰都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放过她,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今后要是对您的家人动一根寒毛,将不得好死!”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一手“啪”地打在扶手上,然后指着他骂道,“那个艳鬼抢走我的身体都做了什么不用我说吧,你对我的好朋友孟佳佳做了什么也不用我说吧,你以为你提的这狗屁条件,就能算清我们之间的账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枕头,做梦去吧!”

老人任我骂着,他早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很镇定地应对:“相比起亲人,其他都不重要,不是吗?”

意思是要让我为了亲人跟他妥协是吗?

我放在扶手的手攥成拳头,忍着不要冲动地上去给他一拳,我不知道妈妈现在什么情况,对方如此自信,只怕不会让我们轻易救出妈妈,其他确实好说,我不能让妈妈有事。om

在我考虑怎么做时,阎晟淡淡悠悠地开口了:“你这誓言,我可不信。”

老人眼睛闪了下,比起刚才的镇定,此时语速抢了一拍:“我可以证明”

“你不可以!”阎晟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你本来,就不得好死!”

我:“”

我当时还以为阎晟骂人呢,谁知道老人脸上竟然晃过心虚,怎么回事?

我求解地拉拉阎晟的衣服,阎晟拍拍我的腰让安静点,再对老人说道:“你虽为人,可你这灵魂,呵,已经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吧!”

什么意思?我看着阎晟的眼睛里,透着求知欲。

阎晟也没有顾忌地直接对我说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且,在他死之后,他的灵魂也会跟着烟消云散,连做鬼都不能!”

我惊讶地朝老人看去,果然见他一脸被点破的尴尬和死灰色,显然阎晟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阎晟轻呵:“谁知道呢。大概拿自己的灵魂做了太多实验吧?”以至于灵魂被耗光,大概一直在燃烧自己的灵魂,以灰飞烟灭为代价,才让自己活这么久吧。

老人“唰”地一下站起身来,迸发出他全部的气势,再没普通老人的模样,唇色发黑,眼神凶悍,比那些厉鬼看起来还要戾气几分。

“就算真如你说的又怎么样,在我死前,杀死一两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他直瞪着阎晟,“我不信你阻止得了我!”

阎晟根本不把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蔑视地哼道:“你要是有点耐心,多做点准备再来找我们谈判的话,我或许还会高看你两分,至于现在,”他冷冷地勾起嘴角。“你暗指我岳母在你手里,行,证据呢!”

“她不在家就是证据!”

“她不过是和丈夫去探监,看看还重病在床的继女!”阎晟淡漠地叙述出真正的事实,“一点小把戏就想骗过我?谁给你的胆子!”

话落,早在老人在他面前先坐下那刻就不爽的阎晟,一掌拍在另一个扶手上,扶手没事,老人却一下子跪了下去,就像他头顶上压着一座大山,从他额头上的沁出的汗水可知,他此时并不好受。

“我妈真的没事?”跟老人的心情相反,我带着一点激动一点放松地抓着阎晟的胳膊问。

阎晟:“你觉得我会放任这么大的漏洞,让人有机可乘吗?”

我嘿嘿笑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早该知道的,从我感受到母亲的附身符出问题后。他都太淡定了,不过他遇到什么事都是镇定的同时还很狂霸,不怪我看不出什么。

但我该想到的,他前前后后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不可能在妈妈这事上放任着让这老人胡来,只是:“那你怎么还跟我回来?”

跟我直说,我们现在都到飞机场了。

“该处理的人,趁机好好处理,”他嫌不够,把另一边的脸侧过来给我,“我向来不喜欢留个后遗症。”他喜欢把所有有威胁的,都扼杀在摇篮里,所有这个老黑修士,他打一开始就没想要放过他。

是我把他想得太仁慈了。

我在他另一边脸上也亲了下。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老人先是低声笑着,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转为狂笑,同时,他也慢慢地顶着压力站了起来,我感觉他身高拔高了,身体从老人的瘦弱变成年轻人的健壮,手臂胸膛都变粗了,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崩裂。

但他那满是皱褶的脸没有变化,只是没了给我们开门时的平和镇定,而是不顾一切的阴霾张狂,他站在那,停止了笑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着的我们:“是,我是失手了,没有真的抓到她母亲,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你们引过来,我承认你很厉害,可你刚为了她,流了不少血,那都是你的精元吧。可不像我们凡人流点血补补就可以补回来的,你现在的功力,确定能保得住你们两人吗?”

像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为了避免被阎晟的精神威压再次压下,老人话一落就出手了,他的手中多了一条锁链,我能听到锁链里响应着鬼魂凄厉的悲鸣声。

这是锁魂炼,对付鬼魂的最佳利器,看老人这条锁魂炼,至少经过百千魂魄淬炼过,哪怕是魑魅魍魉,都不敢随便触其锋芒!想来不知道阎晟身份的老人,将阎晟当成了比厉鬼更高级别的魑魅魍魉了吧?

我不知道冥王算什么种类,魔还是鬼,但锁魂炼连魔都能对付,我怕对阎晟也会有影响,本想带着阎晟躲开,可阎晟不动我也没办法动,短暂的时间里我根本没法去想他为什么不躲,脑子里只闪过他不会真“虚弱”到被锁魂炼上的锁魂给镇住,没办法躲了吧?

就坐在阎晟身边的我,立马抢先伸手去抓甩过来的锁魂炼,怎么也不能让锁魂炼碰到阎晟。

可在我快触碰到锁魂炼时,一只大手,轻轻松松,玩耍般地先我一步抓住了锁魂炼甩过来的链子。

老人:“”

我:“”

“你难道不知道,”阎晟冷傲地一拽锁链,“万鬼都得听我号令,区区几百上千魂魄淬炼的玩意就想锁住我?”可笑!

“哗啦”一声响,握住锁魂炼另一边的老人没有预防,被拖动得往前跄踉了两步,在比自己厉害的敌人面前,一个疏忽就是要命的,他还没站稳,阎晟冰冷的手指已经按抓在他的脑门上,逼迫着他再次跪了下去,只要他的指头再用点力,就可以在他的脑门上插上五个洞。

阎晟王霸地立在跪着的老人跟前,那张霸道阳刚的脸上倒没有嘲讽,只是冷然地说道:“看来你为了救那个艳鬼,耗费了不少精力吧,把自己搞得这么弱,也敢来挑战我?”

我稍稍诧异地眨眨眼,我刚想说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老黑修士怎么那么弱,一招就被同样“虚弱”的阎晟给制服了,原来他本身就有问题啊,那他是哪来的勇气说阎晟失了精血,他就有机会的,他是没把自己的情况也算进去吗?

老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了几缕银白的发丝,他悲哀地苦笑着:“就算是我鼎盛的时候,只怕也不是您的对手,我今天来,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罢了。”

所以,他今天就是来玩心理战的?

我怪异地看看老人,觉得他真是倒霉透了,遇上阎晟。

老人被阎晟压着抬不起头,他就尽量趴伏着,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是我和阿兰之前识人不清得罪了您,您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给您,我只求您,放过阿兰吧,她不像我,她还有机会,只求您给她这个机会!”

我听得很奇怪,阎晟对那只艳鬼做了什么?那天在地下室,我顾着孟佳佳。也不清楚艳鬼当时的情况,只知道她后来被这老人抢走了,还有孔俊鹏的魂魄。

“我从来不懂什么叫宽恕!”阎晟冷冷地说着,那意思不外乎是拒绝。

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关他什么事,这老人是他什么人,那艳鬼又是他什么鬼,他为什么要对伤害过他妻子的一只鬼恩赦,就因为这老人几句求饶的话?

老人明白他的意思,忙道:“大人,只要您放过阿兰,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给啊!”

阎晟嗤鼻:“你还真没有我想要的。”

老人一噎,想他活了这么久,他研究出来的东西不知凡几,以前多少人求着要他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人对他说,他这里没有人家想要的?

“那,那孔俊鹏的魂魄。我,我也可以交给你们!”

“你死了,我想他也只有毁灭的份。”阎晟不耐烦了,他觉得给老人说这句话,简直是浪费时间,直接了结了的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就见阎晟手指发力,就要从老人的天盖骨钻进去时,一凄厉地喊声响起,一道身影晃了进来,跪在了老人身边:“大人,求求您,是我们错了,你,你饶了他好不好,我们错了,真错了!”

是那只艳鬼!

她此时身上黑气缠绕,那黑气并不是她身上的鬼气,而是由一条条像蛇一样的黑色雾线组成,在她身上穿来绕去,一会钻进她体内,一会又钻出来,把她的身体当海水一样游来游去。

那黑色雾蛇应该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她此时看起来特别的“苍老”,虚弱不堪,那些雾蛇每次钻进钻出,要么生生抽出她的鬼力,要么蹂躏她的魂体,还真是痛苦不堪。

她一出来,老人就彻底急了,不顾头顶上的威胁就挣扎着要起来,然后被阎晟的指节按得凹陷了一点,流出了鲜血,阎晟的手指戴上了指套。要不然以他的洁癖,才不会让自己的手去碰老人的头皮!

“谁让你出来的!”老人理都没理流到他眼睛上的血,着急地对艳鬼吼着。

“我不出来,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艳鬼哭嚎着,她没有流泪,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在哭。

这情况很难见的,我跟她几乎朝夕相处了三年,她都是妖娆妩媚,整天想着怎么骗更多男人吸更多精气,我可从没见她“哭”过,哪怕是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都说物极必反,越是没有难过过,越可能在心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痛,她的弱点就是这个老人吗?

艳鬼大概知道求阎晟没用,就把视线转向了我,对着我磕头求饶:“安乐,安乐。我们怎么也认识了三年,在一起了三年,虽然我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可能不能看在我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份上,也保得你三年没有遭到其他鬼怪攻击的份上,能不能帮我求个情,让大人饶了他!”

把所谓的情分搬出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老人?

一个把男人当垃圾一样看待的艳鬼,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地卑躬屈膝?

阎晟不满地一皱眉,艳鬼身上的雾蛇更活跃了几分,让她痛苦地弯下腰卷缩着,阎晟向来是冷酷无情的,现在我更觉得,他如果不狠一点,又怎么镇压幽冥之地的那群妖魔鬼怪。

只是看艳鬼如此。我迟疑了下,刚想开口让阎晟别这么快就把她解决了,艳鬼却猛地抬起头来,仰天呼啸了起来。

她绝望了,我跟阎晟怎么可能绕过他们呢,所以她

那啸声里充斥着漫天的怨气,老黑修士一听到这声音,面露惶恐,大声朝她喊着:“不行,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你创造这个,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艳鬼完全不听老人的劝告,从跪趴到站立,到升到半空,阎晟没有阻止,反而冷眼看着。

艳鬼的身上飞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墨盘,那墨盘吸附在天花板上。没多久整个天花板就被染黑,变得柔软,很快,整个天花板就变成黑色的湖水,还冒着黑色的泡泡,看着吓人又恶心,因为随着每个泡泡顶出来然后爆破,那爆破的小洞里就伸出一只手爪,枯瘦的、青绿的、类似动物的,然后是手臂,然后鬼怪的身体,一个个从浓稠的黑水里钻出来,然后纷纷抓向已经升到天花板上的艳鬼,再一只只地钻入她的身体。

艳鬼的身体开始变形扭曲,一会被拉长一会被撑宽,看得出来她其实很痛苦,却生生忍受着。将这些鬼怪一一和自身融合在一块,我看着她那张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脸,再看看她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鬼脸,很是唏嘘。

我称她为艳鬼,自然有她绝艳的地方,如今却弄得这副恶心的模样。

但我很快就唏嘘不起来了,因为她突然从空中消失,出现在了我身后!

阎晟反应也快,在她一有动作时就要用他空着的另一手把我拉过去,可是他的身子却往下陷了几分,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地面上被黑色的浓墨般的液体取代,翻腾着,黏住着我们的双脚往下拉。

阎晟怒了,但他刚要动,却忽然身子一震,我发现他的脸色在那刻变得难看。有几道黑色从他脚底钻入他体内,控制了他的行动。

终究,失去大量精血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否则他哪那么容易被控制住。

而此时,那青筋直冒,都不像一只人手的爪子从后头伸过来抵住我的脖子,尖尖的指甲威胁着我的命脉,就像阎晟随时可能用铁指套钻破老人的脑袋一样,她也随时能穿透我的脖子。

果然,在实力面前,就算艳鬼此时的样子再恶心又怎么样,人家有本事拿下我反过来威胁阎晟!

我有好一会没吃东西了,肚子已经有开始闹的预兆,一时不妨,就那么轻易地被摸到身后,可也不得不说,此时的艳鬼,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原本可比的。

“怎么样,身体被入侵的滋味,不好受吧!”艳鬼低低地笑着,她的声音很奇怪,一个声音,却有三四重奏。

她的身体还在扭曲,根本还没跟钻入她身体的那些鬼怪完全融合。

阎晟微微抬头,那向来傲气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羸弱,只是他的眼神依旧睥睨地不将艳鬼放在眼里,可我看到他那样,心脏就紧缩着疼。

“放了他!”艳鬼紧接着命令阎晟,哪怕她觉得自己现在取得先机,也不敢拖延时间,“否则”

阎晟眼睛瑟缩了一瞬,冷厉地看着她,手上却没有丝毫放过老人的意思:“你。在命令我?”

“对,”艳鬼完全豁出去了,“我让你放了他,现在,不然,我就让她给他陪葬!”

她将另一手按在我肩上,原意只是想巩固她此时的“权利”,可是,由于她现在正处于情绪激动的时候,她一和我真确接触后,属于她身为厉鬼最偏执的,在这种时候也不停在她脑海中上演的记忆,就不受控制地传到我脑海里。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年代,艳鬼穿着古装,但在古时候里又过于暴露的裙子,在舞台上跳着,底下有男人在喝彩。可那些男人各个怀中又都搂着其他女人,喝着酒,大庭广众之下就和怀中的女人亲亲我我。

青楼?

艳鬼,或者说阿兰,曾试着抗拒,想着逃离那里,却被一次次绑回来,一次次受尽折磨,还在一次接客时因为顶撞客人,被打折了腿。

之后,她被关在私牢里,没有人给她送水送饭,没有人给她治伤,她觉得生命一点意义都没有,这样死掉了也好。

却再这个时候,一个耿直的,刚刚下山的年轻修士,因为不懂何为青楼被骗了进来,又因为没有钱付账,也被关到了私牢里。

年轻修士不笨,而且也有天赋,修炼得不错,他就等着没人注意时,偷偷施点法从私牢里逃出去,却发现,这私牢里,他的隔壁牢房里趴着一个看着装应该是女子的人,虽然快死了,但那一刻还是活着的。

他好奇地趁看守的不在穿到了她那间牢房里去,将她翻过身来时,对上了她那双美丽,却充满死寂和绝望的眼睛。

然而哪怕满是死志,年轻修士依然从女子的眼里发现一抹坚毅,那是对自己某个原则的坚守。

年轻修士不知为何在那刻心多跳动了一下。他摒弃师父交待他的,凡人生死各有天命,他们只管死人,不管活人的条规,给女子包扎治伤,给她渡气,在女子心如死灰时,给她讲他知道的趣事,还将自己的饭菜给她吃。

在那小小的牢房里,两颗心慢慢地越靠越近,对阿兰来说,年轻修士就是老天补偿给她的希望和幸福。

年轻修士将阿兰救出青楼,两人逃到另一个城市里,阿兰换下鲜艳的裙子,穿上粗布衣裳为年轻修士煮羹汤,年轻修士也在街头摆摊给人算算命,两人一起渡过了一段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阿兰曾经的一位恩客,也来到这座城市里,而且这位恩客位高权重,当年在那青楼,打折阿兰腿的就是他。

他一次偶遇去找丈夫的阿兰,发现农妇打扮的阿兰更让他心痒难耐后,就硬是半路拦截了她,等年轻修士赶到时,阿兰已经因为抗拒刺伤那位恩客,而被那位恩客杀害了,而那位恩客杀了人还不放过,竟然还亵玩尸体,最后更是鞭尸。

所有的幸福刹那间全部破裂,年轻修士当场疯掉,要杀了那位恩客,只可惜恩客身份高贵,身边有高手护着,年轻修士没有得手,只来得及将刚刚变成鬼魂还很脆弱的阿兰収起来,连她的肉身都没能要回来。

他先回山上请求师父救阿兰,可早已死透的人又怎么可能复活,复活术这类禁术又岂是随便就能用的?

复活阿兰无望,年轻修士就一心想着报仇。

他堕入黑暗,成为黑修士,躲在一个偏远的镇上,钻研黑暗的术法,能让死人复活的,能够毒死人的,结果一不小心造出了瘟疫,害死了一整个镇的人。

他就干脆收集了那整个镇的灵魂,帮阿兰的鬼魂修炼,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艳鬼也只到厉鬼的级别,可她能够在我被封印时发现到我,就知道她和一般的厉鬼不同。

后来,年轻修士终于成功杀了害死阿兰的仇人,可他也成了当时修士界的通缉,追击他的,就有他的师父。

他请求过师父放过他,师父不肯,最终,他杀了自己的师父。

复仇之后,他更是一心陷入钻研之中,曾经是为了复仇,后来是偏执地想要复活阿兰,艳鬼拿出来的那个墨盘般的东西,就是他研究出来的,里头困在的都是他这几年挑选出来的鬼魂,每一只鬼魂都经过他的淬炼,可以跟艳鬼完好的融合,可以让艳鬼的等级生生再提高一级。

只是这个墨盘还没真正的完全。里头刻画的法阵也没有真正完成,艳鬼现在用,是心急了。

然而也不怪她心急,年轻修士,也就是此时的老人,他的情况,非常的不乐观。

这几年的钻研,耗费了他太多心血,而且为了心中那份偏执,也怕死后入了轮回和阿兰永世分离,他是以灵魂为代价才让自己活到这个时候的,到这两年,已经被他透支,他只要一死,就会立马灰飞烟灭,连鬼都做不了。

所以艳鬼找到我,如果有什么仙丹妙药是能救他。那我就是那仙丹妙药,当初没有一口吃掉我,不是为她自己,是为老人把我养着,好让老人先研究出要怎么用我,她勾搭那些男的,吸取他们的精气却从未和他们做到最后一步,也不是我先前想的那些顾忌,而是为老人守身。

只可惜,所有的计划,在阎晟也找上我后,就功亏一篑了。

说起来,老人之所以会収孔俊鹏做徒弟也是因为我,所以说这艳鬼不是普通的厉鬼呢,她在我高中那时候就看出了我的不同,只是那时候我身上的封印还没有减弱,他们也不好对我下手,就先収了孔俊鹏做徒弟,把我逼得离开西区,一个人在东区独居,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后来被阎晟打退,艳鬼第一时间也是回孔俊鹏这边,原是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没想到孔俊鹏想要报复一个女人,却得知,我回来了!

他们是故意把谢泽躲孔俊鹏家里的,为的,就是把我引过去。

结果还是失败了,孔俊鹏死了,艳鬼因为幻阴阵本就元气大伤,又被阎晟施放的雾蛇缠上,如果不能解决雾蛇,她会被一点点吸干,到消失前都会是痛苦的。

老人为了救她。先是破了阎晟设下的结界受了重创,后为了帮艳鬼摆脱雾蛇,更是想尽了办法,原本灵魂之力就被他耗得差不多,现在更是拼尽了全部,却也只是缓解了她破灭的时间,老人没办法,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和灵魂,算计我和阎晟出现。

我和阎晟来之前,老人一再叮嘱艳鬼,无论出什么事,千万不要真的与之动手,他觉得那个阎晟不是简单的鬼或魔,他们俩一个被雾蛇折磨,一个也油尽灯枯,他对艳鬼说,就算被阎晟一掌打死,也不准她出来。

可艳鬼怎么可能真的看他死在阎晟手里,还是忍不住出来,忍不住用了还没实验成功的百鬼融合。

“嗯哼!”我忍不住闷哼出声,实在是脑子里一下子受了太强烈的冲击,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来自艳鬼死前的不甘和怨恨,死后对老人的眷恋和不舍,种种强烈的情绪,冲刷到我脑子里,我没晕过去,已经算是体抗力有进步了。

还好,这只是记忆的冲击,没有像对向溪月那般,把她身上的夹杂着怨煞之气的鬼气也吸到自己身上来,少了那份怨气的摧残,我还忍得住。

就是刚为了抵御脑子被侵袭,花费了我不少力气。只觉得肚子饿的感觉越来越甚,这可不是好兆头!

阎晟注意到了我的情况,在听到我那小声压抑地闷哼后,脸色就全黑了,冷得几乎掉渣,在我都感觉到抓着我的艳鬼都对此时的阎晟感到畏惧时,生怕阎晟不顾我的安危冲过来时,阎晟松开了老人,任由老人因一下子没了支撑而倒在地上。

“大勤!”艳鬼紧张地对老人喊着,想知道老人现在的情况,又不敢放开我。

而我的腿已经开始打摆了,肚子一饿我身上就没力气。

“现在,轮到你了。”阎晟挺立的身板对着艳鬼,“放了安乐!”

艳鬼忍着担忧,紧抓着我:“你这样就算放吗,等我放了她,你随随便便就能再抓住我们!”

阎晟冷酷地打开双手,自承其短:“你觉得我有能力对付你们俩个?还是你觉得我那血流了也没事?”

我紧抿着唇,我知道阎晟骨子里有多么骄傲,让他承认自己确实能力不足,等于让他弯下自己的脊背,我悄然握紧了拳头。

“我不信!”艳鬼对阎晟刚才雷厉风行的出手可是心有余悸,老人也告诉过她,阎晟现在也是较为“虚弱”的阶段,可她怎么看都不像。

“那你想如何!”阎晟绷着脸问,我发现他刚才制住老人的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只手比起身体其他部位也来得更黑,我怀疑那只手可能中了老人下的什么毒,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他身体出问题,怎么可能没能完全挡住老人暗中的算计,又怎么可能受脚下那些恶心的黑色水控制。

老人纵横修士界里这么多年,被通缉那么多年还好好活着,就算他现在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也不会完全没有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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