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不及了,这只是我遗留的一缕神念,一旦能量耗尽就要消散了。从天,你听我说,既然你得到了这雕像,想必那本《逐梦经》也在你那里了对不对?”
“嗯,在我这……啊!没了?!”从天往怀里一摸,惊叫道。
“丢了?”
“被高敬昌那个老杂毛抢了。”从天不知逐梦经落入另外的人手中,还以为是高长老抢夺而去。
“罢了,丢了就丢吧,那本经书,其实根本就不是逐梦经。而就是一本地球上烂大街的《道德经》罢了。其他人拿去也学不成。”未央凡尘哈哈大笑道。
“真正的《逐梦经》是我自创的修行法门,只适合你我这样体质的人修行,而且《逐梦经》共有上中下三篇,分别是《破心经》、《逐梦经》、《追魂经》。
只有按照《破心经》中的修炼方法开了“心眼”,并且找到你娘,才能正式修炼《逐梦经》。那时候修为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再修炼《追魂经》,成就大神通。”
“这么厉害?!怪不得那本《逐梦经》我看不懂,原来还要先修炼《破心经》?”
“不错,我现在将口诀烙印进你脑海中,你要勤加修习。”未央凡尘自知能量快耗尽,在虚空中打出几道法印,将三本经书口诀烙印在从天识海上之后,身形顿时变淡了几分。
顿时,从天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这种感觉就跟初次学会《浴血》的时候一模一样,从天顿时想起这一茬,问道:“《浴血》是你留给我的么?”
“不错。这部秘技是上古圣兽的不传之秘,被我偶然得到。修习这种秘技非常困难,所以我才会直接以灵魂印记的方式传授于你。”
从天想到那八个字,顿时怒道:“那你也不该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几个字么!你这不是坑我吗?”
“小子,灵魂印记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非我血亲和我意念中认可的人,这道印记是没用的。也就是说假如别人得到这部秘技,就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炼。我问你,那皮卷上的线条、图案,你看的懂么?我那八个字,纯粹是混淆视听罢了。”
两人这么一阵交流,时间慢慢流逝,未央凡尘的身影逐渐变淡,这次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下去。
“哎呀!你开始变淡了,能量没了,要消失了啊!”
从天一时着急道,“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呢?我娘是谁啊?”
“孩子,现在雕像正在修复你身上的伤口,你不要动,等伤口愈合。好好养伤,知道吗!你好好修行,现在暂时不要回梵天派!我们将来终有见面的一天……”
未央凡尘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片刻之间那一身白衣就呈半透明状,眼看就要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方,将来你修炼出元婴,借引天地之力,就可以为我这缕神识重新聚能,到那时自然可以再联系到我本尊。记住,千万不要暴露逐梦经的秘密,也千万不要回梵天派……你娘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话未说完,未央凡尘的身影顿时消散不见,显然是能量告罄,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喂喂!你别走啊,话还没说完,你等等……爹!我娘到底是谁……”
从天一时激动,意识顿时回到身体上,又牵扯到身上伤口,不禁一声痛吟。
“咦,那边有人!”
从天躺在溪边的草地上,尤其显眼,被下游而来的几名少年团团围住。
几名少年俱是猎户打扮,穿着皮甲,背着弓箭,手持猎刀。
“你们看,他身上这么多血迹,好像受了不轻的伤!”
“不会死了吧?”
“你这笨蛋!人死了还会呻唤吗?”
“喂!你还好吗?”
一时之间几名少年带着戒备神色,一阵窃窃私语。
从天听见人声,费力扭过头,看着几人衣着打扮,轻声道:“你们是谁?”
为首的一位少年,身材高大,穿着粗布麻衫,背着一张铁胎弓。
只见他放下猎刀,上前扶住从天问道:“这位兄弟,流了这么多血,看样子你受了不轻的伤啊!你先不要动,我帮你看看伤势。”
“咳咳……嗯,有劳了!”
从天说话不时带着咳嗽。
为首的少年掀开从天衣服上的洞口,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大兄弟,你这是剑伤?哎呀!贯胸而过的致命伤,你怎么……”
“怎么没死是么,咳咳……因为我是这梵天派的弟子,用真元止住了流血,护住了心脉,所以才保下了一口气。”从天为了掩盖小雕像的存在,不得不撒了一个谎。
少年见从天是梵天派的高人,他一心向往寻仙求道的神仙生活,当下对从天肃然起敬,道:“啊!原来是前辈!刚才我们多有莽撞,还望前辈不要怪罪!我们这就送您上山!”
从天摇头,道:“不要叫我前辈,就叫我从天吧!我被门中恶毒之人暗算,如果就这么回去,恐怕走不到半路,连你们也要受累。而且我受伤太重,恐怕行走不便。”
本打算回梵天派,但又想到父亲临走前说的话,虽然不知道原因,从天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去。
“那如何是好?”几个少年凑到一堆,嘀嘀咕咕商量了片刻,随后那为首的少年再次朝从天作揖行礼,道:“既然如此,前辈不妨去我们村中养伤,我们那儿也有游方郎中。你意下如何?”
“如此有劳各位了。”
几名少年见从天不再多言,便拔出猎刀,就地取材,砍伐了一些手臂粗细的树枝,用藤蔓、绳索很快就做出了一副简易担架。将从天轻轻放在担架上,几人抬起担架,朝溪水下流行去。
梵天派周边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村落,而‘庄家村’是梵天派山下‘点夷沟’附近唯一的一个村落。村中只有四五十户人家,多以打猎,耕种为生,还有不少青壮年到梵天派上面去务工,或者去梵天派的矿场做工。
这一日。
几名出猎的少年,抬着一副担架,神色匆匆的赶往村中。
“雪龙,今天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为首的少年一马当先,奔在最前,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疑惑着问道。
“山上救了一个人,林姨,你知道牛二爷在哪吗?”被叫做林姨的中年妇女见少年身后一行,看到从天身上血迹斑斑,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牛二爷在村长家里,快去吧,哎哟,这是谁家的少爷,给伤成这样……”
几名少年点头致谢,便抬着从天匆匆赶往牛二爷家。而为首的少年则赶往村长家去通知牛二爷了。
一个时辰后。
“牛二爷,他现在怎么样了?”为首的少年望了望昏迷不醒的从天,见牛二爷正清理伤口淤血,便上前问道。
被叫做牛二爷的是一位年约六十的瘦小老者,一身粗布衣裳,背有点驼,他一面小心翼翼为从天清理伤口,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是剑伤,被穿胸而过的致命伤!你看他这胸口的伤口,也辛亏这位小友是梵天派修行的弟子,否则断然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他这剑伤,是从背后受的,明显是被人暗算。庄雪龙,你与其他的人,不要走漏了消息。免得招来大祸!知道吗!”牛二爷是庄家村唯一的医生,曾受过梵天派修道之人点拨,医术十分了得。他也曾做过游方郎中,见多识广,因此对众少年小心叮嘱。
“知道了,牛二爷!那他就拜托您照顾了,改日我们再来看他,今天还要出去打猎呢!”为首的少年叫庄雪龙,向牛二爷拱手一礼,便带着众人出门而去。
从天伤口得到处理,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在床上这么一躺,就是好几天。
按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从天怎么样也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但这几天小雕像不断的为他修复伤口,因此本是致命的剑伤,却在短短几天内伤口就基本愈合,令人惊讶。
这几日,从天觉得除了有点虚弱无力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依着脑海中《破心经》的修行法门,开始修炼“心眼”。
“眼”是心灵的窗户,是周遭事物的发现者与见证者。而“心眼”,则是另外一种心灵之窗,《破心经》主修“心眼”,“心眼”境界共有四层,分别是:“无见,心坚,无视,心净。”
只有修炼到第四层“心净”之境,才算是真正开了“心眼”,才能开始修炼第二部《逐梦经》。
第一层无见境,要求“眼观尘色内无有,耳听尘事心不知”,就是说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要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只是这第一层的修炼口诀,就难住了从天,因为这部经书跟从天自幼学习的修炼法诀大相径庭,寥寥几句话,既没有指引经脉运行、运气之法,又没有真气、真元的运用讲述,根本算不上什么修炼口诀,倒像是在阐述一些深奥的哲理,一时难理出头绪,几无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