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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焉知非福

作品:回忆路之守冥人|作者:蓝色浮华|分类:奇幻魔法|更新:2024-02-26 05:22:50|下载:回忆路之守冥人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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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眉头紧锁,沉思许久后,他向军官要了五十多个棉布袋子,把蛊虫的粉末均匀地装进了棉布袋子,带着王晟四人向黑竹沟驶去。

来到黑竹沟的石门关,已经时至下午,王晟他们登上黑竹沟的最高点,太阳已经西下,月亮刚刚露出头,彝族勇士带着万山来到山顶,张生拿出一张纸、币,把纸、币卷成卷,轻轻地把蛊虫的粉末吹进万山的鼻子里。

几秒钟之后,万山全身颤抖,双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他的耳朵里,嘴里,鼻子里,不停的钻出黑色的蛊虫。

虫子离开万山的身体,几秒钟就死掉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万山的身边至少有数百只虫子的尸体,万山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张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收起蛊虫。

程昊轻轻地把万山扶起,万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着感激。

站在石门关前,万山还是不敢踏出半步,张生也不说话,一脸微笑地看着万山。万山呆呆地望着张生的眼神,鼓足勇气向石门关踏出第一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万山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闭上双眼,大步向石门关外走去。

万山的身体再也没有钻出虫子,可是他的样子还是没有改变,王晟很是奇怪,张生已经解决了万山的蛊虫,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

张生长叹一声,话语里充满着愤恨:“他该死的义父给他注射了病毒,解决病毒的办法只能依靠科学,我没有办法。”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问道:“那他就这个样子吗?”

张生无奈地摇摇头:“恐怕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万山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流了出来,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居然要承受如此悲惨的命运,王晟心中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张生走到万山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万山的手背:“别哭了,你也没地方去,要不和我走吧。”

万山擦掉脸上的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回去的路上,王晟他们走遍黑竹沟附近所有的村子,黑竹沟附近的任何一口水井,都有装有蛊虫的袋子,就连经过村子的小河,张生都没有漏掉。张生担心会有遗漏,可是蛊虫的粉末所剩无几,他也无能为力。

众人回到基地,已经过去了三天,张生把剩下的粉末全部交给军官,他再三地叮嘱军官,如有疫情发生,一定要先把患者隔离,再用蛊虫给患者治疗,当蛊虫钻出人的身体,不出一分钟就会死掉,蛊虫一定要留下,要不然再有人出现病情,就没有可以治疗的药物了。

军官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把安排大量士兵在黑竹沟附近的村子里驻防,一旦发现可疑病情,必须及时隔离、上报。

传染病毒的危机算是解决了,但王晟他们的任务却断了线索,巨人是什么样子,它们在哪,王晟四人根本不知道。

王晟怀疑,巨人的事情也许也和一贯道有关,经过军官的允许,他们连夜提审一贯道成员。经过一整夜的审讯,他们还真查出了一些线索。

万山的义父就是明兴坛坛主,一贯道成员称他为浩然真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一贯道明兴坛兴建于四川成都,鼎盛时期共有八个道场,中央下令清缴反动会道门,明兴坛的八个道场瞬间被摧毁,浩然真子把残余的一贯道成员组织到一起,组建了一个新的道场,名为光耀道场。

在中国内陆,一贯道也只有光耀道场,目前人数掌握在浩然真子的手中,具体有多少人,谁都不知道,但他们可以肯定,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一千。而且,目前的一贯道,懂得异术的人屈指可数,浩然真子就是其中一个。

浩然真子为了能够大量繁殖蛊虫,他从日本人手里购买病毒,这种病毒能让人身体迅速成长,具体是什么病毒,一贯道成员也不知道。

万山被关进黑竹沟之后,浩然真子离开了四川,据说,他还有一件比这下蛊更重要的事情,他们只知道浩然真子在大兴安岭,具体是什么事情,一贯道成员不知道。

张生收到的神秘的信封还是一个谜团,一贯道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王晟怀疑是赵先知有悔改之心,他可能怕亲自告诉张生,张生不会相信,他才偷偷地把信封放在张生家的门中。

据一贯道成员交待,他们的神算已经失踪多年,早已不知去向。张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虽然赵先知做出了很多对不起张生的事情,但他毕竟是张生的师兄,又是张生师父唯一的孩子,如果赵先知真能有所悔改,张生的内心还是会感觉到欣慰。

翌日上午,王晟他们准备离开基地,解放军军官却没有同意,虽然没有把他们关进牢房,但他派出大量的士兵监视王晟他们,他们的自由完全被限制。

休息了一天一夜,子夜时分,光头偷回武器装备,王晟他们打晕了十几名解放军战士,带着张生和万山逃离了基地。

六日后,任务第三十一天,王晟四人来到张生的大连住所,张生所住的房子是一间破草房,院子里还养了一些鸡鸭,门口趴着一只大黑狗,懒洋洋地伸着舌头。

王晟好奇地问道:“你的二层小楼呢?”

张生很是无奈地回道:“如果社会风气一直这样下去,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了。”

大黑狗像疯了一样扑进张生的怀里,拼命地摇着尾巴,赵嗣成听到声音,从草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张生,如同一个叫花子看到地上有一沓百元大钞一样,急急忙忙地跑到张生的面前,二话不说,跪下去咣咣地磕着响头。

张生指向王晟四人:“还不见过师祖。”

“徒儿参见师祖。”说罢,赵嗣成对着王晟四人,咣咣地磕着响头。

王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扶起赵嗣成,赵嗣成一脸礼貌的笑容:“各位师祖好……”

王晟挠了挠头发,脸上的表情极为尴尬,略有狐疑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赵嗣成眨了眨眼睛:“师祖,我记性不好,我们以前见过吗?”

张生轻叹一声:“看到了吗?他只记事,不记人,这可如何是好。”

赵嗣成憨笑几声:“师祖,您别生气,我的脑子不好使,你提示提示我,我们在哪见过,没准我就想起来了。”

王晟笑道:“没事,想不起来更好。”

张生把万山拉到身边:“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他就是你的师弟了,以后,你好好地照顾他。”

赵嗣成抬起脑袋看着两米五的万山,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万山不会说话,扯开大嘴对着赵嗣成笑了笑,赵嗣成打个了哆嗦,轻声问道:“师父,他是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山的眼神中充满忧郁悲伤的神色,慢慢地低下头,退到了张生的身后。

张生很是生气地骂道:“混账,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弟?快向你师弟道歉。”

赵嗣成眼神里充满着委屈,轻声说道:“对不起师弟。”

万山被张生收为徒弟,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张生杀了两只鸡,一是为了招待王晟四人,二是庆祝他又收了一个徒弟。

张生从地窖里拿出他自酿的酒,虽然这酒没有小岛上的酒好喝,但比二十一世纪名牌酒好喝许多,没等喝完酒,光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王晟和程昊喝得东倒西歪,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胡乱地吹牛。

饭后,冷瑷用白巫术给赵嗣成检查身体,冷瑷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最终的得出结论,赵嗣成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病灶。

张生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充满着哀怜。

王晟想起了在电影中看到过的一种疾病,疾病的名称为选择性失忆症,是指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七十年代,中国医学还不够发达,就算把赵嗣成送到医院,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就算能够检查出来,也不知道这种疾病是否能够痊愈。

任务第三十五日,王晟四人告别张生,向大兴安岭方向驶去。

大兴安岭是兴安岭的西部组成部分,位于黑龙江省和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是内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大兴安岭北起黑龙江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至西南走向,全长一千两百多公里,宽约三百公里。要在这么大的森林里寻找一个人,绝非一件易事。

大兴安岭虽然没有黑竹沟那样神秘,但这里的野生动物却比黑竹沟还要多,景色也不比黑竹沟逊色,四人骑着摩托穿梭在森林里,四周只有动物的叫声,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傍晚时候,光头在森林里搭起帐篷,程昊笑着问向王晟:“守前半夜还是后半夜,你自己选择。”

王晟心中无奈地苦笑,无论王晟是守前半夜还是后半夜,事情总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生,离开小岛,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程昊见王晟不回答,伸着懒腰钻进了帐篷。

王晟无奈地挠了挠头发,看着西下的夕阳,自我安慰:今夜,最多也只是见到几只动物,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晚上九点多,森林里火光闪动,王晟转头看向冷瑷,冷瑷坐在帐篷里睡着了,王晟掏出枪,慢慢地站起身子,眼睛紧盯着闪烁的火光。

隐约间,他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王晟竖起耳朵仔细听去,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能够听得出,这些人说的不是汉语。

王晟看到,火光越来越近,十多分钟之后,这些人来到了王晟的面前。

这些人手中都拿着土制的猎枪,身穿宽松的皮袍,领口、袖口、大袍开衩处均有几何型刺绣。每个人的头上都戴有一顶皮帽子,有的人帽子上还有动物犄角。

王晟见到是少数民族的同胞,心中也不再紧张,不过看到他们的装扮,王晟心中还是觉有些好笑,现在刚刚是秋季,这些人穿戴完全与季节不符,也不怕捂出痱子。

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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