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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二十四年前

听书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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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熵说什么?

要她?

她感到可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程宁自贬,但是她现在是卫宴洲的妃嫔,即便以后离开了晋阳,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南熵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放着大岚大把好女儿不要,要她来干什么?

是不是想当皇帝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病。

“我知道啊,但是人生无非不就是寻求刺激么?”

南熵偏偏要贴近程宁,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

“我想看看,曾经的程大帅在我身下辗转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变态!”程宁恼了,抬脚去踹。

只是脚在半空又被南熵捞住:“第一次让你踢着了,总不能让你得手两次吧?”

“放开!”

程宁单脚根本站不稳,但是要摔倒也不愿伸手扶南熵。

性子犟的如牛一般。

南熵于是搂住她腰,贴的更近了,分不清是侮辱还是调戏。

就在程宁要发怒干脆一口咬下去时,他又突然松开人。

指尖落了几缕程宁的长发,他用指腹捻了捻。

“你不止要我劫刑场吧?卫宴洲突然转变了性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为什么?”

晋阳的事情发生的时日不短了,而且几乎传遍了五洲。

谁不对卫宴洲登基上位有怀疑?

只是这毕竟是晋阳自己的国事,不涉及别国,就没有人敢插手管。

但是程家如此下场,谁不唏嘘一句?

程宁瞳孔微动,不动声色地道:“你在怀疑什么?”

“不如说说你在怀疑什么,毕竟事关程家。”

看来南熵是有备而来。

他说的当面确认,看来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远处的篝火依旧热闹,偶尔传来几声鼓掌和劝酒的大喝声。

那些热闹与程宁无关。

她从前以为,南熵是个浮于表面的纨绔,想要什么就直接表达了。

但现在发现不是。

这人的心思,与卫宴洲比不知道,但绝不是与卫宴书一般至情至性的人。

他从前的种种接近,程宁都得重新审视。

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她只能信他。

“晋阳先皇后和已逝的文妃,她们、先帝、还有父亲,中间有着某种关联。”

南熵颇为欣赏:“不愧是你,就算被困深宫,触觉依旧敏锐。”

但他猜程宁查不到什么。

因为诸多种种,卫宴洲不会让她查到蛛丝马迹。

“这么说南熵殿下当真知道些什么?”程宁看着他。

“很想知道?”南熵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那亲我一下。”

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程宁真的很、不、喜、欢!

她冷哼:“殿下不想说就算了,说起来东吴的大殿下今次也来了吧,你让让——”

程宁平时被卫宴洲欺压就算了,因为有掣肘。

但是南熵这个行为就非常让她恼火,大家合作关系,你还想调戏我。

她程宁的亏这么容易吃呢?

“怎么还急了?”南熵将她拉回来,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初骤闻你出事,我确实心生疑惑,派出我那帮江湖客去查探过。”

程宁示意他继续。

“不过你也知道,宫廷密辛查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南熵查到的也不多,只是意外之中得到过一个二十年前被遣散出宫的老人。

“也不算遣散,她那年刚好到出宫年纪,听她说,二十四年前有一天夜里,那时还是太子的先帝有一次奉命外出办差,而皇帝,也就是卫宴洲的爷爷,那夜突发了恶疾。”

恶疾?

程宁心底打起了鼓,无数个睡不着的深夜,她曾经翻来覆去将宫中的几个人物串在一起,做过许多假设。

可她没想过这件事还可能涉及到无上皇。

程宁对他没有印象,因为在她四岁时无上皇就已经崩逝,继位的是先帝。

寥寥几次看他,也是入宫后,在永安宫墙壁的挂画里。

他长得威严,不似先帝温和。

听闻在位时,也是个手腕强硬的主。

若真要说起来,卫宴洲的性子一直被说与先帝不像,倒是跟无上皇更像一些......

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脑海,程宁连声音都战栗起来:“然后呢?”

“然后?”南熵看着她的脸色,淡淡一笑:“其实你自己都知道,皇帝重病,无论妃子还是儿媳,都要去侍疾。”

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

二十四年前,先帝还是太子,不过已经娶了太子妃和文妃。

先皇后和文妃本就是亲姊妹,她们还是同一年入的东宫。

并且,当时都还未有子嗣。

程宁的脸色渐渐变了,手紧紧地攥着,想知道南熵还会说出什么可怕来。

但南熵不说了。

“就是这些,那个宫女只是伺候在东宫的小宫女,她只知道那时候太子妃和文妃不分昼夜,一连三日都伺候在你们无上皇的寝宫里。”

话虽然这么说,他又欣赏着程宁的脸色:“你知道我当时听完这些,心里想的什么么?”

程宁不想知道。

“程宁,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卫宴洲的性子为什么没有像着先帝,而是像他爷——”

话没有说完就被程宁捂住了嘴,程宁狠狠一声呵斥:“闭嘴!”

“闭嘴就能掩盖这个事实了么?”南熵轻易地挣开程宁,将她的手拽下来,握了一手冰凉。

程宁甚至有点站不稳。

她没法将猜测说出口,也想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只言片语,都是拼凑出来的怀疑而已。

怎么可能?

如果真相真如想象的那样,那太可怕了,那不可能。

“其实程宁,你的震惊出乎了我的意料。”

南熵将程宁冰凉的手裹了裹,眼底神色复杂:“长在皇家的,你以为有几个身世清白?”

寻常人家尚且有些不可描述的家宅秘闻,何况皇宫这种权势复杂的地方?

怎么显得程宁从未接触过似的。

他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程宁跟别的女人不同,她身上的道义要区别于很多贵女。

可是被这样的事情吓得浑身冰凉,还是让南熵没有想到。

还是说,只因为主角是卫宴洲,所以才格外难接受?

程宁心思在别处,所以没有注意到南熵眼底深沉的情绪。

“不会的,”程宁像是安抚自己,也是在抗拒事实:“如果事情真相是这样,那我父亲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先帝、先帝又为什么要将皇位传给卫宴洲?这里面一定还藏着别的细节!”

南熵没有戳穿程宁的故作冷静。

这中间是不是还藏着别的,他在查。

只是时间太久,牵扯的人死的都差不多了,没那么容易。

“你可以撬开你父亲的嘴,他定然是整件事情仅存的,清楚事情全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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