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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现在给你机会闹

听书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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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又出事了。

听闻熹妃从城门高楼的台阶摔下来,直接摔了个人事不省。

晋阳的这半年注定不太平,这个年也注定过不好。

烟火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有卫宴洲在,案子定的很快。

李氏光李连北的住宅便搜出一亿白银。

还不包括其余门生枝节,亲戚氏族。

这是什么概念?

这些银子拿出来,不光能完全解决东川的蝗灾有余,甚至能养活一支精悍的军队。

烟火走私案的爆发,也令所有的走私都提上了日程。

过年根本不安生,原本休朝到初七,但是初二就复了朝。

李连北被判立即斩首,涉事的男丁一应具杀,女眷流放边地,永世不得录用回朝。

听闻李连北死的那天,在刑场上将卫宴洲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他是个狗皇帝。

骂他暴政专权。

骂他一先便知,偏偏等到酿成大祸,死了定然下地狱。

卫宴洲只淡淡冷笑,将他的尸首丢弃在山林,任由野狗啃食。

李氏的走私案审理的很快,前后不过七天。

朝臣皆惊。

因为从卫宴洲丢出来的李连北犯案的证据中,表明他早就有了针对李连北的心。

不然证据不会如此集中、精准。

再一次看到他的手段,谢之云后背都湿透了。

他不敢想,当初若是自己不归顺卫宴洲,不赞同商税改革,那自己这颗脑袋,是不是掉的比李连北还要快。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至此,卫宴洲用他自己的手腕,全然证明了他的实力。

无人再敢轻看。

初八那一日又下了雪。

夜里卫宴洲处理完政事出来,站在门外被雪盖了一肩。

王喜弓着身,给他撑开了伞:“陛下,今日谢家派人,送了庶女谢轻漪入宫来。”

谢家会有后招,在卫宴洲的预料之内。

除夕夜没来得及处置谢念瑶,她似乎被谢之云点拨过,回宫就开始装病。

宫里有规矩,宫妃重病,可以有女眷侍疾。

“看来谢丞相是迫不及待,知道皇后这颗棋子蠢笨难当大任。”

卫宴洲冷笑:“他是被李连北吓着了,生怕宫里没人,也生怕谢念瑶再犯蠢。”

怎么不是呢?

皇后的连番举动,若不是卫宴洲还不想动她,在宫里头也该死好几回了。

“谢家朕暂时不动,两大世家倒了一个,树倒猢狲散,谢之云能利用的便利很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王喜知道,卫宴洲毕竟是犹豫的。

因为——程宁。

“你说她这次要气多久?”卫宴洲突然问:“昨日朕去看她,她一眼都不想看朕呢。”

程宁昏迷了好几日,从长阶滚落的时候磕伤了脑袋。

原本就可怜,顶着那伤就更可怜了。

王喜斟酌着,不知道话该怎么说才不会惹怒他:“陛下——熹妃娘娘到底是您在意的人,不如将话摊开了讲呢?”

卫宴洲护着谢念瑶,左右不过是因为谢家还有用。

“在意?”卫宴洲咀嚼着这二字。

王喜替他觉得辛苦:“程家....即便有大错,也是程将军酿成,娘娘没做错什么。”

既然每一次程宁受伤,陛下都不快活,那何必还非要这样撕扯呢?

两个人都不好受。

“有一天她若是知道朕恨程玺什么,你猜她会如何?”

卫宴洲不是不知道,他对程宁现在未免过于拧巴。

可他不愿意去想,若是有一天程宁知道真相会如何。

从先帝死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善终。

有时候觉得程宁恨他挺好的。

就应该恨。

如同他恨程家一样。

可是偶尔,卫宴洲也会觉得命运不公平。

王喜久久地没有说话。

他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作为旁观者,还是觉得太苦了。

卫宴洲推开伞,就这么顶着雪,往临华宫去。

临华殿正灯火通明着。

那一摔让程宁暂时下不来床,额头上一个很大的创口,这两天才开始结痂。

孟歆说说不准会留疤,这话可让春华紧张死了。

她这几日竟然找了医书来看,什么祛疤的方法有用就都试试。

今天还不知从哪里找了蒲公英过来,捣碎了敷在程宁头上。

但是程宁依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好像这深宫吸干了她所有的精气。

“娘娘,红袖今日熬了红豆圆子呢,我去瞧了,看着好极了,给你端一碗过来好不好?”

红袖是临华宫的另一个小宫女。

程宁嘴巴里苦的很,因为这几天喝的药太多了。

但她也不想喝甜腻的红豆羹。

更不想拂了春华的好意,于是点了头。

等红豆圆子端上来,程宁端着自己往嘴里塞。

春华见此,安慰极了,心道终于开始接受吃东西了。

刚醒的两日,喂什么就吐什么。

当时吓死她和孟歆了,以为脑袋摔出了好歹。

卫宴洲进来的时候,程宁已经塞了小半碗。

见了他,春华忙跪伏在地磕头:“陛下。”

程宁眼梢都没抬,照旧舀了一口进嘴里。

“喝不下别喝了,糟蹋东西。”卫宴洲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抢过碗,递给春华。

春华:“娘娘吃得好着呢——”

“她每次吃到不合胃口又不得不吃的东西,都嚼也不嚼就咽,你方才见她嚼了?”

这个,还真没有。

春华讪然,有点不服又不敢再说话。

“我困了。”程宁的嗓子没好完全,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沙哑:“要睡了。”

春华知道她不想见卫宴洲。

不过这位是皇宫里最尊贵的,谁也不敢拦。

她大着胆子:“陛下,娘娘身子还未好,要不——”

要不您去离月宫也行,去凤鸾宫也行。

就是别来临华宫。

“你睡。”卫宴洲似乎咬着后槽牙:“朕看着你睡。”

一连几天了,他政事忙完都会来临华宫。

起先程宁没醒,他还能挤上床抱着睡一夜。

后来人醒了,他再要上去,程宁掀被子就下床。

也不管那一身摔伤,一瘸一拐也要去别的殿睡。

卫宴洲一忍再忍,是王喜再三劝,说程宁受了刺激,又伤着,不要与她计较。

他压着脾气,忍了。

现在好了,一见他,直接开口赶人了。

卫宴洲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一再退让到这地步。

但是程宁依旧旁若无人,钻入锦被,背对他闭上了眼睛。

殿内一时只剩喘气声。

卫宴洲强自压抑的低喘,还有春华战战兢兢的心跳。

只有程宁的呼吸平顺,似乎睡得很沉。

“陛下,要不——”春华开口想劝。

但她话还没说完,卫宴洲阴森着打断:“你出去。”

“可是.....”

王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阻止了她的话,将她带出去,关了门。

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程宁,你要闹,我现在给你机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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