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黎冬加入帮工的队伍,伍教員很快就被惊到了,倒不是惊讶黎冬熟练操作缝纫机,而是他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竟然展示出了至少六种绣法。
尤其是其中一种绣法,居然看不出任何针线走过的痕迹,如此天衣无缝的绣法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卯兔同志,你是裁缝出身?”
“不是,这些绣法技术是我家中几位姨姐姐教的,可惜我资质愚钝学了多年也就掌握了五种普通绣法和一种独门绣法,还算不上尽得真传。”
黎冬所言非虚,他的七位姨姐姐独创出织女、天衣、素杉、七巧等绝世绣法。
其他的绝世绣法黎冬学了多年也未能入门,只有七姨的天衣绣勉强掌握。
听到这话伍教員不由得惊叹高手在民间,同时也意识到黎冬所掌握的那套绣法不是能轻易学来的。
而黎冬倒是学得很快,如何下针、如何补画和剪绒,因为需要使用的工具很多,就跟画家一样。
这样他有些纳闷,明明自己又会画画又会裁缝,变体绣可以说是最适合他的绣法,可为啥二姨不肯教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黎冬加快了手中穿针引线的动作,短短几分钟半个身子大的刺绣便成形了。
伍教員探头一看,瞬间满头黑线,只见刺绣的图案是个可爱的黑猫,并非古风和写实风,而是二次元动漫风的黑猫。
风格有些类似国漫《小黑》和东瀛漫《猫X进行曲》,只是猫咪的表情神态极为拟人化,可爱中带着些俏皮。
“卯兔你的刺绣风格还真是……独树一帜啊。”
“啊!不知不觉把《猫舍》(该漫画为虚构并无实际作品)里的主人公绣出来了,说起来当初给姨姐姐们画花鸟风月的时候也总是不小心绣成二次元的风格,在那之后姨姐姐们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二姨不肯教我变体绣?
想到这黎冬顿时有些不服气的暗道:‘二姨你一定想不到城里人的钱有多好赚,尤其是那一群死宅们会为了纸片人老婆的一个周边掏空积蓄。’
就比如黎冬此刻手中的刺绣绣的不是《猫舍》,而是如今当红的某神里的刻老婆、椰羊老婆……
同时再来个限定啥的搞噱头,那么日入百万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对啊,说起来我现在也有些积蓄了,为啥不把这里接手过来呢?”
黎冬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有了想法后,黎冬打算回头问问廖云同志,反正隐士这边百无禁忌。
小到贩夫走卒,大到帮派军阀,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去尝试,自然更不用说置办产业了。
这时候杨永福教員抱着成堆的衣服走了过来,道:“伍教員,我那边的成衣缝补完成了,你这边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永福同志,我说过你完成这一批成衣就必须去休息,这星期你的工作时间已经超过八十个小时严重超标,再继续下去会影响你的其他工作任务。”
“对不起,伍教員,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杨教員自觉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两天后,每天辰时初七点整跟炊事班负责早餐,辰时中八点组织工人识字念书,”
“午时初十一点用餐,午休一个时辰,未时末两点半参与体育锻炼,申时中四点开始工作,酉时中六点开饭,晚上戌时七点组织歌舞晚会……”
“这……是,我听从组织安排。”
本来像这样相对轻松的组织工作是经由教員会议投票决定组织能力最高的教員全权负责的。
每个区域因为情况不同都需要一位能统筹全局并且能随时跟其他小组交流互助的领导者。
但伍教員一看其他同志工作起来一个比一个疯狂,简直到了不要命的程度。
于是他提议各片区形成工作流程清单,同时让小组的成员轮流负责统辖工作,这样一来可以让工作有些忘我的教員得到休息。
而经验不足的见习教員则能获得更多的工作经验,至于能否胜任的问题倒不用担心,这次下扬州的军教員都是各部队的精英。
哪怕是尚在实习的准教員换在其他地方那也是能力出众的达人,人均掌握三四种生活技能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杨教員居然也会缝纫刺绣……”黎冬说道。
“唉,比不上两位的心灵手巧,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缝补。”
黎冬看了看那一堆衣裳,无论是缝补还是刺绣完全看不出是新人的手笔,即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绣娘也不过如此。
只是他路过杨教員的时候,察觉到一丝阴郁的气息飘来,这是生灵产生负面情绪才会出现的现象。
不过这种规模的负面情绪只是类似于考试考砸了心里有些忧愁的程度,属于正常人都会时不时产生的负面情绪。
“杨教員快些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黎冬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跟杨教員还不熟悉,有些话不方便说。
而杨永福没有推辞,连续通宵了三天三夜,现在精神一放松疲倦感就跟着席卷而来。
终究是一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像机关一样不眠不休的运转。
其实以杨永福的天赋和才能完全不需要如此拼命,虽然还无法跟伍益寿和黎冬这样T0级别的绝世怪才相比,但也是足以比肩顶尖人才的T1级别。
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做得更好,哪怕从来没有人要求他这样。
倒不如说有许多人都巴不得他成为一个庸碌无能的人,甚至希望他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他终究是那个人的儿子,他没有平凡的资格。
哪怕慈祥的叔伯们怜惜他,不愿意给他一丝压力,但这也意味着叔伯们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抱有他成为那个人的期待。
是啊,哪怕他自己内心的深处都明白自己一生都恐难望父亲之项背。
以至于他每每停下休息时,都会不由自主的询问自己:‘我做他的儿子真的合格吗?我有没有给他丢脸?’
但是这份内心煎熬他无人倾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鞭策自我,或者沉浸于工作之中自我麻痹……
杨教員离开后,黎冬迅速完成手头上的活,接着去找廖云司长询问接盘流程。
“咦?你想要城西的纺织厂?那可不是什么优质资产,自从大半的熟练工和绣娘被遣散,现在每天都是负盈利,若不是向军中要了一批军服订单,否则根本撑不到现在。”
“我有一些经营的思路,如果民盟放手让我做的话,我有信心盘活厂子。”
廖云见黎冬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知他不是信口雌黄的人,道:“你既然愿意接手那自然再好不过,盟内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只是纺织厂现在属于官营产业,所以不能私自将纺织厂出售,无正当理由不能开除工人,产业拆分必须经过组织批准……”
黎冬听了觉得问题不大,他并没有长期经营此道的打算,更多的是尝试自己的经营能力。
忽然廖云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叫住了正欲起身离开的黎冬,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四海花苑那事儿,闹事的妇女找到了。”
“哦?怎么说?人抓起来没?”黎冬顿时又坐了回去。
廖云:“嗯,在一家赌场里抓到的,那位大妈姓曾。”
“嘁,又是一只该死的老赌狗。”黎冬厌恶的骂了句。
“……她一直否认弃婴的事情,哪怕我们把监控摆在她面前,她始终不配合我们,什么情况都不愿意透露,”
“不过我们还是通过四海花苑附近街道的监控顺利查到了她去过的一些地方,首先她是从城西南的一家医馆里将孩子抱出来的,”
“而我们查了医馆数月以来的记录,查到了她购药时填写的个人信息,顺藤摸瓜总算是联系上了她的家人,只是……”
廖云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家人挺可怜的,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早些年都被凯神盟抓了壮丁,全部牺牲在了抗东瀛战场上,按我们这边的政策是属于英烈家庭,可以予以家人优待……”
“优待不是特权呢,廖云同志。”黎冬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知道,那妇女该得的处罚不会少的,只是可怜她的女儿,根据我们调查后掌握的信息,这小姑娘尚未成年就被那姓范的欺骗后用药侵犯,”
“之后我们提审范天麟,证据面前侵犯人家姑娘的事情他倒是乖乖承认招供,只是依旧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理由倒是恶心人,他说姑娘怀孕前的几月,一起参与的不止他一人,而且都没有做安全措施……”
黎冬听的嘴角抽搐,不自觉的把椅子的木质把手捏的粉碎,耳边还响起了司命仪的提示音。
“那么向阳是那个渣滓生的吗?”黎冬问道。
“经过医学鉴定,确认无误……”廖云很遗憾的点了点头。
“啧,感觉这人渣脑子不太好使,希望我家向阳不会受他的遗传影响。”黎冬不由得有些担心。
毕竟他检查过向阳的身体,发现向阳的丹田内并没有灵根,也就是说向阳没有修仙的资质。
若只是无法修仙那还只是小事,最怕的是遗传了自己父母的脑残后将来也作出类似的脑残事情。
“算了,这孩子以后有我带着,当不至于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黎冬对廖云说道:“那么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姓范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至于那姑娘……她是受害者,而她的父兄又为诸夏民族奉献了生命,民盟优待她,我没有意见。”
“呃……”
廖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黎冬疑惑地看向他。
“那姑娘说她可以不要任何优待,只是希望能将孩子还给她。”
此话一出黎冬眼神微眯,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气浮现。
他冷笑道:“还给她?凭什么?向阳是她母亲硬塞给我的,又不是我抢来的,而且当时若在场的不是我,向阳早就死了!”
“现在我就是向阳的父亲!世人都说子女是父母身上掉下的一块血肉,为了向阳我可是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上挖下一块血肉(精血)填上去的,”
“廖云同志,麻烦你替我问问她,你的母亲从你身上挖去走你的骨肉,你不找你的母亲讨债,你现在居然打算抢我的心头肉?世上有这样的道理?”
言毕黎冬甩袖而去,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廖云,他其实也不想管这事儿。
可小姑娘家的母亲现在进去了,全家就剩下她这么一个刚做完月子,身体仍然虚弱的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廖云实在是经不住对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因而一时心软便答应找卯兔问一问。
但说实话他也不同意那女子要回孩子,至少现在不行。
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照顾好的人如何能养育孩子?将孩子送进福利院都远比母子两人一起饿肚子要好得多。
只是这次若不能要回孩子,那姑娘将来就更不可能再要回孩子了,养育救护之恩天高地厚,无异于再生父母。
两相对比那点凉薄的血缘便显得尤为可笑。
一想到将来卯兔同志要面对的家庭伦理纠纷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但这毕竟已经属于卯兔自己的家事。
“罢了,罢了,这事儿是卯兔该头疼的,我还是少管闲事,喝茶,喝茶。”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也懒得牵扯过深,顶多当个传话筒。
廖云悠闲的看报喝茶,而报纸上的新闻是会稽郡和吴郡等地物价暴涨,凯神盟的金券大幅贬值等等消息。
‘抬高物价,囤积垄断商品……还真是屡试不爽的敛财手段呢,唉,也没点新鲜的花样。’廖云不禁露出无敌且寂寞的表情。
从当年解放红区一直到现在,十几年了都是这几种套路。
所以每到一个经济崩盘的地方,只要一套组合拳下来,所有的奸商最后都会乖乖的被吊在路灯上,简直屡试不爽。
不过这也不能怪奸商们蠢,而是他们趋利避害的天性天然限制了他们行为的上限。
他们一开始没有果断的选择壁虎断尾保命跑路,就足以说明这群奸商早已成为金钱的奴隶,是资本敛财的工具,后面再想抽身自然也就来不及了,
因为资本束缚住他们的手脚,而绞死他们的绳子早已经牢牢地套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可惜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唉,若是他们懂的进退,百姓还可以少点损失,民盟也就不用耗费如此庞大的资源去对付他们,而他们自己起码能保住身家性命,终究是人心不足啊!’
廖云放下茶杯和报纸,站起身来朝办公室走去为即将到来的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
……
黎冬从廖云那儿出来后,先在城南的社区绕了几圈,确认只有徐蓉一人跟着后再往郡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走去。
他走到酒店前台,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份信,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
“没问题,先生。”
前台的小姐从黎冬的手中接过信封,待黎冬走后,她拿走信封飞速的走进机关电梯,来到酒店的顶楼。
敲门进入一间房间,将这封信放在了一张桌子上,而后便迅速又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手的主人拿起信封拆开,阅毕后当即用火折子点燃焚毁。
借助微弱的火光可以隐约看到一张娇美的面容,柔情绰态,瑰姿艳逸。
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右眼下还有一点泪痣,朱唇未启,却似含辞未吐,明眸转盼绣出神光离合。
女子围上一条花格围巾,戴上一个方形眼镜,换上一身宽大的棕色女式大衣将窈窕的身姿掩盖。
略显臃肿的模样和刻意隐藏的姿容足够降低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视。
果不其然走在路上并没有引来路人们的注意,女子很顺利的来到了约定地点,位于城南西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看到工厂大门旁的红星标志,女子很直接的走了进去,空荡荡的厂房中间站着一位同样貌美的异域美人。
见此女子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和了然,她微微笑道:“在书院的时候我就觉得徐同学应当跟卯兔关系匪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徐蓉仔细的端详此人的面貌,回忆了一下书院中见过的人,却没有一人能对得上、
而且此人锁定了自身气机,徐蓉并不擅长气息探查。
“你是?”
“也难怪徐同学没认出来,毕竟本大人已经很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了。”
“!!!你是书院的贾大人?”
徐蓉少见的露出震惊的表情,毕竟就连她都没认出来书院那位相貌俊朗的贾大人居然是位柔情卓态的美人儿,简直就像似换了个人一般。
“嗯哼~~易容术很神奇对吧,话说卯兔人呢?约我前来却不亲自见我?”
“夫君他……咳咳,他说这个据点他很久没来了,多了许多垃圾需要清理,所以让我先来迎你。”
徐蓉的口误‘贾大人’听得真切,只是有些意外两人居然是夫妻关系。
‘建安徐家啊,听说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门阀,若是抛开家庭背景不谈两人倒是男才女貌,只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将来怕是情路坎坷。’
面对‘贾大人’异样的注视,徐蓉有些尴尬的撇过头去。
而‘贾大人’卸掉伪装,展露出女子应有的傲人资本,她长舒一口气道:“这天气围围巾果然还是热了些,下次还是戴口罩吧,话说卯兔同志有说他多久回来吗?”
徐蓉摇了摇头:“不知,他没有交代。”
“那就稍微等等吧,今天虽然休沐,但我也没办法在外面久留,书院中天天盯着书记大人的无聊之徒可不在少数呢。”
‘贾大人’来到徐蓉身边随意的席地而坐,也不理会地面的灰尘。
“贾大人也是民盟的密探?”徐蓉问道。
“职能上很像,情报搜集、刺杀目标、乔装潜伏……但性质上不同,叔旦同志在六扇门外成立隐门,可不单单是为了培养一群密探喔,我们是在隐蔽战线作战的战士,”
“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而不是破坏,若我们只是一群为了杀戮存在的工具,那么常凯申也好,戴雨农也罢,凯神盟的高层无论是谁,我们若是想杀早就杀了。”
‘贾大人’十分自信且带着杀意的表情,让徐蓉无法对此产生怀疑。
“说实话凯神盟的两厂实在乐色,只知道乱抓人乱杀人,后期要不是靠着一些隐门的叛徒撑起场子,我们早就把他们取缔了。”
“话说回来兔窟终于有人挑大梁了,整个部门都不知闲置多少年了……”
‘贾大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下来,而徐蓉则是耐心倾听。
半个时辰前,黎冬提前来到约定地点,之前在书院两人顺利对上暗号,于是交换了各自的隐秘据点。
可惜黎冬位于南山民区的据点被他自己炸了,所以只能换个隐蔽的地方集合。
只是此处多年未来,居然已经被某些东西占据。
黎冬在大门前停了下来,他通过神识传讯:“蓉儿,你替我在这里等候隐门的同志,这里多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清理。”
还不等徐蓉主动提出帮忙,一道凶戾的杀意瞬间席卷全场,数百道血红色的物体犹如受惊的鸟群从工厂中腾空而起。
而地面上两道身影紧随其后,速度最快的海东青化作一道利箭将‘鸟群’冲散。
徐蓉望着漫天飞舞的单位,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毕竟身法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御空飞行,这是修仙者的特权,也是凡人和仙人之间最显著的分水岭。
在海东青犹如云耀电闪的攻击下,‘鸟群’陨落如雨。
徐蓉随手抓住一只捏在手中,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鸟类,竟是一只只血色蝙蝠。
不一会儿这些蝙蝠的尸体便化作了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黎冬追着蝙蝠群飞向高空,手捏太虚冰诀四字真言法-雪域之境!
极寒之力在高空中爆发,在黎冬的极限控制下,足以瞬息笼罩方圆数百里领空的法术被压缩在这十里空域之中。
寒气将范围内的空间冻结封锁,形成了可以隔绝外界的结界空间。
尽管在三皇封印的限制下,这道失传数千年的上古法决终于展现出了尘封多年的部分威能。
法术范围内的生灵会被一点点的削弱灵炁,当灵炁耗尽时身体便会被彻底冰封。
此刻蝙蝠群中以及出现大规模的冻死冻伤,仿佛明白当年境况的蝙蝠聚集在了一起居然汇聚成一个人。
那人红瞳白发,身着黑衣红斗篷,五官算不上英俊,相貌气质略显阴柔。
他一脸愠怒的喝问道:“黄皮猴子!我跟你拼了!”
“哦呦?会说中文的白皮猪?潜伏在沧海郡有些日子了吧?”
对方的实力相当于金丹期修士,黎冬只能感觉到他的气血差不多在四万左右,属于金丹期修士中较高的层次。
当然跟黎冬这种筑基期就十几万气血的怪物自然没法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