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明慧温柔的抚摸慕容云的脸,“从在医院里你让我帮你处理那些‘红包’,我就知道了。”
“这里面其实不仅仅是喜欢,还有莫名的信任,有时候,我觉得信任比喜欢还重要。”
“是吗?”明慧开心的笑着,“但你知道吗,你住院那些日子,我们护士都说你和潘钰医生…嘻嘻!”
“说我们两个什么?”
“你们两个都那么年轻有为,护士们说你们特别般配。”
“胡说八道!我就喜欢配你!”慕容云笑着翻身而起,将明慧裹在了身下,轻车熟路的潜进了她的幽邃之处。
“我也喜欢…”明慧的娇吟也随之婉转而起…
慕容云将车停在公共汽车站前方的路边,想给潘医生打个电话,他送她一程,但又觉得潘医生肯定不希望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犹豫间,雨中的潘医生已经登上了驶来的公共汽车。
慕容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受潜意识的支配,他开着车,一路跟随着潘医生所乘的公共汽车;路上,潘医生换乘了一路公共汽车,又行驶了几站地,才在一个住宅小区附近下了车。
慕容云看了看表,差不多近两个小时,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句,“好家伙,路程可够远的!”,他不知道潘医生的家是否在这个小区,如果是,估计早晨五点钟就得起来往单位赶。
潘钰医生下车后,走进了小区门口的一家超市,不一会儿,拎着一个盛满物品的塑料袋走了出来,拐进了小区。
等了几分钟,慕容云掏出手机,调出了潘医生的手机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接通了,“喂?”
“你好,潘医生,能听出我是谁吗?”
手机里传来潘医生柔和悦耳的声音,“你好,慕容大处长,我手机里存有你的电话号码。”
“下班了吗?”慕容云这样问潘医生,是想确定她家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
“下班了,”潘医生笑着回答,“这不,我刚到家。”
“晚饭吃什么,”慕容云笑呵呵的问:“方便面?”
“咦,你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慕容云能听出潘医生话语中的小惊讶。
“嘿嘿”,慕容云得意的轻笑了两声,“我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不知道潘博士是否肯赏光?”
潘医生迟疑了一瞬,“现在?”
“是啊,相请不如偶遇,应该不算晚吧,天还没黑哪!”
“偶…遇?你在哪啊?”
“我现在在一个住宅小区的门口…”慕容云望了一眼小区大门,读出了小区的名字:“怡海恬园。”
“啊?”潘医生越发的惊讶,“那你稍等我一下!”
慕容云手搭在车窗外,一面悠闲的吸着烟,等候潘医生,一面琢磨着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小区门口有一家鲜花店,他心中一动,不知道潘医生清丽脱俗的容貌,在鲜花映衬下又是怎样的一种美丽?
身随心动,慕容云顶着小雨,到鲜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色的香水百合。
买完花儿,回车上又等了一会儿,看见潘医生打着一把天蓝色的雨伞,走出了小区;她已换了一身装束,上身穿了一件白色雪纺半袖衬衣,下身着一条英伦风格的格式过膝长裙,浓淡适中,修短合度,将她衬托得更加娴静端庄,柔美飘逸。
慕容云下车,对着潘医生挥挥手;潘医生紧走几步,来到他面前,顺势把雨伞举高;两个人同处于一把雨伞下,潘医生身上淡淡的香气,在雨中显得特别的清幽,慕容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香水的味道,只觉得沁人心脾,好闻至极。
慕容云伸出手,唇边绽着淡淡的笑容,“你好,潘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潘医生伸手和他相握,脸庞上也是笑意盈盈,“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不在医院里!”
话音甫落,两个人相视大笑,都忆起慕容云去年出院时说的那句,“我也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你!”
坐进车里,慕容云拿起放在车后座的百合花,递到潘医生面前。
潘医生没想到慕容云会送花儿给她,惊诧了一瞬,才接到手中,微微的低下头,将脸庞置于花丛中,轻嗅了一下,“谢谢!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慕容云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美丽的容貌在鲜花的映衬下,容光照人,丽质天成,他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潘医生眼眸中清波流转,浅笑着说:“只要不是方便面就好!”
“那我就做主了。”
慕容云启动汽车,载着潘医生来到一家江浙风味的淮扬菜餐厅,没有要单间,选了一个靠窗户的方桌,两个人相对而坐。
潘医生不难猜出慕容云肯定是经常光顾这家餐厅,因为从餐厅的迎宾、领班到服务员都热情的直呼他为“慕容处长”,显得和他非常熟识。
服务员小姐殷勤的送来菜谱,慕容云礼貌的问过潘医生的饮食习惯,点了芦蒿炒香干,笋片菜心,蟹粉狮子头,清蒸鲥鱼,鱼子酱沙拉以及两客鲍汁扣海参,两客鱼翅捞饭。
点完菜,慕容云对潘医生说:“我开车呢,咱俩喝点葡萄酒吧?”
“好!”潘医生微笑着点头。
“麻烦你,”慕容云把菜谱递给服务员,“一瓶霞多丽白葡萄酒,放到冰箱里镇十分钟。”
服务员离开后,潘医生客气的说:“你点的菜是不是太多啦,就咱们两个人,吃不了。”
慕容云笑着摇头,“这家餐厅菜的味道相当不错,但菜码比较小,不会浪费的。”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等菜,潘医生问:“你的腿怎么样了,恢复得应该很好吧?”
“是,平时感觉和受伤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变天之前有些痒,挺不舒服的。”
“毕竟是伤到了骨头,这种情况会持续两三年,之后会逐渐消失的。”潘医生很专业的告诉慕容云。
服务员端来了酒,慕容云给潘钰和自己的杯中斟上酒,举杯在手,“潘医生,已经认识快一年了,今天才有机会在一起坐一坐,来,这杯酒,祝我们再见如故!”
再见如故?真是好词儿,好意!
潘医生举杯与慕容云响亮的一碰,“愿我们再见如故!”
心中暗道,这个家伙果真有些不同凡响,同样是“酒嗑”,他说得却不落俗套,没有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客套,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她原本稍有的拘谨荡然无存。
两个人浅斟低酌,边吃边聊;酒过三巡,潘医生很随意的问慕容云:“你的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慕容云被潘医生问得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也已早知道他婚变的事情。
本来嘛,离婚在现今的社会,已是平常之事,社会上流行“隐婚”,还很少听说“隐离”的;他虽不会对自己的婚变“广而告之”,但也犯不着严格保密,只是不愿意被提起。
慕容云望了一眼窗外的霓虹夜色,淡淡的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