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从小生长在海边,原本就喜欢吃牡蛎;澳大利亚海域宽广,水质清澈,盛产的牡蛎体大、汁多、肉质丰满细腻,可谓蚝中极品,更为重要的是食用牡蛎可以保证他男性的战斗力,因而,他是百吃不厌。
潘钰也不想让那既定的离别事实影响今晚的美景良宵,脸庞上绽开笑容,起身取过纸巾擦拭干净自己的私密之处和慕容云的男性体征;随后,她俯头用力的嘬了一口慕容云紫红硕大的蘑菇头,羞笑着枕在他的臂弯中,“一会儿,我再给你好好亲亲。”
他直挺挺的躺在黑暗中,又怕影响潘钰休息,不敢随意的翻身;直到躺得脊背酸疼,依然是难以入眠,只得起身穿上丨内丨裤和睡袍,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到楼下客厅的茶几上拿了香烟、火机和烟灰缸,返回到楼上的书房。
慕容云是大学毕业之后才学会的抽烟,“烟龄”并不是很长;正因为学会的晚,又有稳定的经济基础,相比那些初、高中,甚至小学时期就加入“烟民”行列的男孩子,他基本没抽过低档次的劣质烟,抽的品牌也比较单一,以“云烟”、“人民大会堂”和“中华”为主,这三种烟,也是他职务晋升的“见证者”。
他抽烟的档次随着他职务的晋升逐步提高,从开始抽烟到当科长之前,他抽的是十元一盒的“红云”;当科长之后,抽的是十五元一盒的“人民大会堂”;升任处长之后,开始抽“中华”;因他在海关工作,有便利的条件,抽的都是免税店里出售的标有“专供出口”字样的硬盒中华烟。
出国工作前,慕容云也曾担心过,不知道中华烟在澳大利亚是否容易买到,或许真要入乡随俗,抽澳洲当地产的或是“marlboro”、“555”之类的外烟了;然而,到了澳大利亚以后,却发现堪培拉免税店里的中华烟不仅货量充足,而且价格竟然比国内免税店的还要便宜很多。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慕容云时不时的被儿子乖巧、活泼、可爱的童趣逗得翘唇而笑,也不禁会想到分别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他,又禁不住忧从中来,眼眶发酸;若不是儿子和保姆睡在楼下,他此时一定会钻进儿子房间,把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
潘钰缓步走到书桌旁,手掩在唇上,睡意未足的打了个哈欠,柔声嘀咕:“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这来了?”
虽是这样的问,潘钰不难猜到平时沾枕头就着的慕容云不睡觉的原因:一是归国在即,肯定有许多亟待处理的事情压在他心头;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点,精力旺盛的丈夫体内的火山已被她引燃,可火热的岩浆却没有在她女性的深幽之处喷薄和释放,他焉能安枕?
慕容云环顾着藏书不多的书房,“还有就是,我回国前,想把家搬了。”
潘钰也明白慕容云既然离开了海关处的工作岗位,必然要把房子腾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急,温声问:“是接替你的人来了,还是海关处有别人等着入住?”
“都不是,”慕容云摇摇头,“再住一段时间肯定没问题,我是想趁我在澳洲的这段时间,把你和儿子安顿好,我回国也放心。”
“时间太紧了吧,短时间内即使能租到称心的房子,也来不及拾掇。”
“我的意见是不租,”慕容云说:“我想让你去颖梅或婷婷那儿住一段时间;这几天,你把申请‘PR(PermaResidence永久居留)’的材料准备好,我回国之前,咱们肯定会同‘史密斯’一家聚两次,我再单独去一趟‘杰辛达’的办公室,把这件事拜托给她,估计年底前绿卡怎么也下来了;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让颖梅和婷婷陪着你选一选房子,等拿到绿卡,马上买。”
“史密斯”是澳大利亚“海关与边境保卫局”的副局长,他的夫人杰辛达女士时任澳大利亚首都特区的移民部部长;史密斯夫妇都还不到五十岁,和澳洲的前总理陆克文一样,也能讲一口相对流利的汉语;他们夫妇是慕容云和潘钰在澳洲最好的朋友,两家交往甚密;颖梅能顺利快捷的拿到绿卡,就是这位杰辛达部长在权力范围内,给予了帮助。
潘钰想了想说:“颖梅那有两个小家伙,再加上思霆,太闹了,我和儿子就暂时住到婷婷那吧,思云已经大了,也懂事了,儿子也喜欢和哥哥一起玩。”
“那好,就这么定了,”轻松解决了回国前悬在心头的一件大事,慕容云兴致极好,他一手搂着潘钰的腰,一手托在她膝弯处,站了起来,一边向书房外走,一边朗声吟道:“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寄言未问飞琼道,曾识人间此乐无?”
“小点声!”潘钰在慕容云肩膀轻捶了一拳,“楼下能听见。”
慕容云笑,“听见,她也不懂。”
潘钰也笑,可不是,保姆Ada虽然已经会说很多中国话,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慕容云所吟艳词的实际涵义,连她都得细琢磨,才解其中义。
慕容云抱着潘钰走进浴室,因为刚才吸了两支烟,他拿起牙刷刷牙,潘钰站在莲蓬头下冲淋着身子。
冲着冲着,潘钰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慕容云,眼泪和着细密的流水一起淌下。
潘钰虽然清楚万分,她即将和慕容云解除的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婚姻关系而已,以后的岁月,他们仍然会相亲相爱,仍然有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时刻,可心底终归有份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和一份浓浓的失落感。
浴室里水汽弥漫,水声哗哗,慕容云并没留意到潘钰的哭泣;再者,两个人已经有些日子没共浴过,他刷完牙,笑嘻嘻的走进水幕中,从背后拥住潘钰,自然是上下其手,又亲又吻。
潘钰温顺的靠在慕容云胸前,头部后仰,闭着双眼,任由他火热的唇舌在她的肌肤上流连辗转,任由他温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纵容慕容云为所欲为了一会儿,潘钰慢慢的转过身体,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庞埋在他肩头,红唇轻启,咬住了他紧致的肌肤。
以往,颖梅、婷婷和潘钰偶尔也有“咬”慕容云的时候,但那都是情浓之时,三人恣情所为,顶多在他身上留下几个椭圆型的齿痕;可这次,潘钰宛若一只逮到猎物的猛兽,不仅咬住不放,而且还越来越用力。
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慕容云意识到潘钰这次的咬和以往不同,不是开玩笑,不是嬉闹,更不是撒娇;当他终于龇牙咧嘴,忍不住的长长的“啊”了一声,潘钰才松开了嘴巴。
“干嘛呀?”慕容云哭笑不得的惊问,肩头被潘钰咬过的地方,鲜血已经迸裂而出,顺着水流,在他胸前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线。
潘钰抚摸着慕容云肩头血肉模糊的齿痕,极力不让他感觉到她的忧伤,淡淡的笑着说:“这里肯定会留下疤痕的,就算是我以妻子的名义,给你留下的印记吧。”
慕容云大笑,“潘博士,早知你要咬我,莫不如把我们在‘天涯海角’沙滩上写下的那句话,纹在这里。”
“你们海关又不允许纹身!”
慕容云搂紧潘钰,点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宝贝儿,那八个字,会永远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