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咯咯”娇笑了两声,“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人乐不思蜀呀?”
慕容云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捏了捏,“胡说八道,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潘钰斜睨了他一眼,笑意更浓,眼神也更调皮,“慕容参赞就是慕容参赞,都弹尽粮绝、强弩之末了,仍敢逞强!”
慕容云被潘钰逗得直乐,底气不足的反驳:“到家你就知道了!”
“好了,”潘钰“咯咯咯”的娇笑了几声,“不开玩笑了,她们母子怎么样,都还好吧?小思云很可爱吧?”
提起儿子,小思云虎头虎脑、活泼可爱的模样霎时出现在慕容云的脑海,他竟有一种滔滔不绝的欲望,迫切的想对人讲述儿子的调皮和乖巧,讲述儿子的一切;可又怎么能在妻子面前,讲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结晶”?
慕容云按捺住满怀的兴奋,平静的回答:“还好,儿子特别可爱。”
回到家,刚进屋,慕容云一把揽过潘钰,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也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潘钰略微挣扎了一下,搂住慕容云的脖子,和他缠绕在了一起。
慕容云还要有其它的动作时,潘钰笑着挣脱了他的怀抱,“你先去歇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慕容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寻找潘钰的嘴唇。
潘钰身体后仰,边躲边说:“还是吃一点,猜猜,我给你准备的是什么?”
潘钰兴致勃勃的样子,慕容云不相信的问:“不会是是手擀面吧?”
潘钰双手捧着慕容云的脸,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没想到吧,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弄好。”
虽然已经很晚了,慕容云还是泡了一壶‘铁观音’,这几天在婷婷那里,喝的都是咖啡,非常不习惯。
舒服的喝了几盅茶后,餐桌上,潘钰已经摆放了好多小碟子、小碗,有油炸花生米、榨菜丝、辣椒油、豆芽、黄瓜丝,胡萝卜丝、豆腐丝、圆白菜丝、青豌豆,还有一小碗浓香四溢的炸酱,尤其是香喷喷的卤子里竟然有黑木耳和黄花菜。
这些食品在国内司空见惯,但在堪培拉却很难买全,慕容云惊异的问潘钰:“在哪儿弄到的这些食材,你去‘chatown’了?”
“是呀,”潘钰喜滋滋的说:“我昨天下午去了一趟,在那里买的。”
“怎么样,繁华吗?”
在堪培拉的华人大约有一万左右,远远少于悉尼和墨尔本,但也有‘chatown’(唐人街),慕容云开车路过过几次,至今还没去逛过。
“严格来说,”潘钰一面从凉开水中往碗里捞着面条,一面说:“根本不能叫做‘chatown’,规模很小,整条街走过去绝对超不过五分钟,只有几家中国的小超市,国内的一些土特产品、调料倒是大都有卖的,还有一些中餐馆,但店面都不大。”
慕容云和潘钰在一起后,潘钰知道他爱吃面,经常会给他做,而且花样不断;可他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次在潘钰家吃的那顿,那时候,他心里虽然异常渴望亲近潘钰,但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纯纯的朋友关系。
慕容云一边吃着劲道爽滑的面条,一边一幕一幕的回忆着,想起了那一次的雨中邂逅,想起了湖边旖旎的夜晚,还有天涯海角的心有灵犀,以及直至此刻她和他在异国他乡,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着极具中国风味的手擀面。
潘钰的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带有蕾丝花边的吊带内衣,似乎包裹不住胸前的两团突兀,颤微微的仿佛要跳出来,还有她独有的沁人心脾的体香,搞得慕容云又有些心旌摇荡,如果不是吃着面条,他恨不能一下子搂住潘钰高挑而又不乏丰腴的身子,把头埋在她馨香的胸前亲个够。
慕容云伸手,用手背抚摸着潘钰的脸庞,“钰儿,我想你了。”
潘钰握住他的手掌,在自己脸上摩挲着,“这几天我也特别想你。”
慕容云翘着嘴角,笑着问:“怎么个想法?”
潘钰如何看不出慕容云笑意中隐含的色迷迷,把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内心平静、波澜不惊的想,因为我知道你会倦鸟归巢。”
慕容云一口面条差点没喷出来,放下筷子,作势就要起身,“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倦是不倦?”
潘钰立即温柔的告饶,“先吃面,先吃面。”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着这几天的事情。
潘钰问:“婷婷什么时候来这里?”
慕容云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她说再想想,没答应我来。”
潘钰慢慢的啜着茶,“这个结果,我猜到了。”
慕容云望着她,眼神中有些许迷惑。
“如果是我,”潘钰淡淡的说:“我也不会来,起码暂时不会来。”
“为什么?”
潘钰轻轻叹息了一声,“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见自己心爱男人的妻子,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在这里,婷婷会毫不犹豫的和你来堪培拉。”
慕容云觉得潘钰说得对极了,他真的要仔细斟酌,又要让婷婷来,又不能让她觉得难堪。
潘钰问:“那你想怎么办?”
“等等吧,我还没想好。”
“那你忍心把她们母子扔在那里,不管吗?”
“怎么会,过一段时间我再去。”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嗯?”慕容云笑看着潘钰,“你陪我去?”
“是,”潘钰郑重的点头,“就象当初颖梅一样,这次我也要亲自出面,你就放心吧。”
慕容云也觉得潘钰和他一起去见婷婷,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他很想说句感谢的话,却又怕潘钰调侃他,怔怔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潘钰温柔的捏了捏他的脸,“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随后就来。”
慕容云洗完澡,无比惬意的躺在床上;在珀斯的这几天,他仿佛把两年来身体上亏欠婷婷的,一起都补偿给了她;他真的太累了,真想马上就睡去。
可潘钰还需要他慰藉呢,潘钰身体和内心的期盼他怎能感觉不到?
潘钰冲洗完,身着白色的睡袍,用干毛巾揉着长发,走进了卧室。
望着潘钰半遮半掩的窈窕风姿,慕容云想起了清陈玉基的那首《沁园春》:“拥雪成峰,凝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度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侯眠着,曾把郎呼。”他觉得,用此诗来形容潘钰的丰盈、圆润,栩栩如生,再贴切不过了。
上床后,潘钰轻偎在慕容云身边,“这几天,累坏了吧?”
慕容云心知肚明潘钰所指,脸不由得有些发红,“是有点累,整天陪着儿子玩,小家伙一刻也离不开人,把我累得够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