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负累?以前我在国内,鞭长莫及,也就谈不上负累;现在,我来到了澳洲,你如果还留在珀斯,那你和儿子真成我的负累了,不过,”慕容云笑着搂紧婷婷,“即使是负累,那也是幸福甜蜜的负累!”
“小亮哥,”婷婷手掌盖在慕容云的唇上,“不说这些了,以后,我不要求你总来,几个月或者半年一次就好,我们怎么也比牛郎织女强吧?而且,在这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完全属于我的,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幸福。”
慕容云轻吻着婷婷的掌心,“我都来到澳大利亚了,难道还要两地分居吗?”
婷婷浅笑着说:“我又不是你的老婆,何谈两地分居?”
说到两地分居,慕容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和雨霞,想到了潘钰和他的前夫。
对于雨霞的出轨,一直以来,慕容云虽然万分纳闷,万分痛心,但他从没问过她何至于此?
慕容云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他虽不是一个自我膨胀意识很强,盲目自大和自负的人,但他也有“自知者明”;他时常会这样想,如果雨霞对他没有感情,或者说遇见了一个比他还棒的男人,他也许还能接受,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偏偏是她那个猥琐的男同事,偏偏雨霞委身于他。
每一次想起雨霞,他都会觉得心痛,觉得她好“傻”,为了一时的放纵,毁了她自己的幸福;慕容云相信也确信,雨霞和他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离婚以后的那些次相见,他知道雨霞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形影相吊,孤身一人;虽然她还在用微笑,继续这样的人生,但是,慕容云能想象得到雨霞一定承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痛,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懂得,但不管是幸福还是伤感,他再没有听她诉说的理由,尽管,他在心里已经原谅她了。
唯一的答案就是,是雨霞的一时冲动,因为自己总不在她的身边,奈不住寂寞,经不住诱惑,那种寂寞难耐的感觉足以让女人去偷情索欢!
如果不来澳大利亚工作,慕容云也衷心的希望婷婷能遇见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与她厮守终生;可现在他也来到了这片土地,希望婷婷与他人双宿双飞的想法逐渐的不复存在,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责任,来照顾她们母子;而且,至为重要的是他爱婷婷;有了和雨霞的前车之鉴,他又怎么会让婷婷领着儿子和他远隔几千里远,等着他来相会,把那种孤寂和期待留给她。
他也从没想过雨霞会出轨,可这个世上的事情有谁又能真的未卜先知呢?避免重蹈覆辙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未雨绸缪。
婷婷的话虽说得云淡风轻,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能堪负之重;他也理解,任何一个女人,不论是从古至今,都不能轻易的去接受挚爱的男人身边还有其它的情感;也理解,任何一个女人其实都是在乎那一纸婚约的;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男人的专宠更觉得备受呵护,如果能全然信赖伴侣的忠诚不渝,就能恣意表达自己的热情;女人就像一朵娇嫩的玫瑰,需要忠诚的清水徐徐浇灌,才会慢慢绽放。
慕容云起身去旅行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戒指盒,回到床上。
看到小盒子,婷婷猜到了里面是什么,坐起来,倚在床头,脸上莫名的浮起一层红晕。
慕容云打开戒指盒,一枚熠熠生辉的白金钻戒出现在婷婷面前。
婷婷不由得赞道:“好漂亮!”
慕容云取出戒指,伸出手,“把左手给我。”
婷婷抬起左手搭在慕容云的手心,慕容云握住婷婷的手,把戒指给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婷婷低头看了一眼戒指,抬起头来望着慕容云,“小亮哥,你这是?”
慕容云拥婷婷入怀,在她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深情款款的说:“婷婷,这枚戒指我给你戴上得太晚了,但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也能明白戒指所代表的涵义;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不仅是潘钰,颖梅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枚;你们三个,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的重要,在人生的旅途上,我希望一直有你们并肩同行。”
婷婷感动的有些不能自已,那句“我和你去堪培拉”差一点脱口而出!她紧搂住慕容云的脖子,“小亮哥,我明白,我明白!在滨海时我就明白,只是,别怪我固执,我现在只想和儿子在这里等你!”
其实,刚才那句“我又不是你的老婆”虽然是一句稍带怨气意味的玩笑话,但说完,婷婷就有些后悔了,目前的这种局面,有很大的原因是她造成的,又怎么能去责怪他?
婷婷又温柔的说:“小亮哥,你也别怪我现在不和你去堪培拉,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怎么会怪你?我知道这件事令你觉得太突然了,我会给你时间,但是不能太久,”慕容云望着婴儿床中熟睡着的儿子,故作可怜兮兮的求恳:“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儿子现在都不找你了,我已经欠儿子的太多了,还望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父子,让我们早日在堪培拉团聚。”
婷婷笑着偎在慕容云肩头,“知道啦!”
慕容云没有再提让婷婷和他去堪培拉,而婷婷又好像那次在滨海时的样子,疯狂的让慕容云在她幽谷深壑中纵意驰骋,极尽所能的在慕容云的身下展示着自己的仪态万方、性感十足;慕容云的心里离别感却很淡很淡,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再长时间的把婷婷母子留在珀斯,还是再给婷婷一些时间吧,反正,堪培拉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安排好。
第二天,慕容云去机场之前,婷婷一定要和儿子送他到机场。
慕容云吻了吻婷婷,笑着问:“还记得那次我在滨江机场送你吗?”
婷婷眼里立刻噙满了泪,轻声说:“那是刻骨铭心的啊,怎么会忘记?我当时都差点晕过去,险些误了飞机。”
紧接着,婷婷挂着泪珠的脸上突然又绽出笑容,“如果知道我们这么快会相见,我肯定不会那样悲戚,我会微笑着和你说再见。”
“两年了,”慕容云扬了扬眉,“你还觉得快?”
“我觉得是,”婷婷说:“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们还会相见,却不知道是何时,只是觉得一定会在很久很久之后。”
慕容云何尝不是也以为是这样,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和婷婷相见,更没想到会来澳大利亚工作,是偶然,还是必然?
“婷婷,”慕容云揽住婷婷的腰肢,“我不要你去机场送我,尽管这次和那次大不相同,但送别总归是令人难过和感伤的,我不想你抱着儿子哭哭啼啼的独自回来。”
“那…”婷婷偎在慕容云胸前,玩着他的衣领,“我和儿子送你到楼下。”
在楼下上了计程车,慕容云回头望着站在路边抱着儿子的婷婷,默默的说:“婷婷,但愿我们这次的分别不会太久。”
慕容云乘坐的航班降落在堪培拉机场时,已经接近午夜,潘钰开着新买的那辆红色宝马车来机场接的他。
回家的路上,潘钰秀美的脸庞上洋溢着调皮而有古怪的笑容,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瞟着慕容云。
慕容云被她看得又恼又羞,“想我了是不是?好好开车,回家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