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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发成绩&歌剧院

听书 - 疤——海嘉国际学校规则类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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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便来到了教室。教室里的同学都坐的端端正正,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这时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进了教室。

「今天发成绩。蔡林,董俊泽,德乌斯,金鸣。几人出局。」说罢,被老师叫到的那几人的头一瞬爆开,身体血肉模糊,满地脑浆,班里一片狼藉。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惊呼与尖叫,充斥了整个教室。

我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却捂住嘴巴不敢发声。因为我的脚下,正滚着一个断裂的人头。那颗人头死不瞑目,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好像在怨恨的看着我。

旁边的江逸面不改色,闻声走了过来,直接将那人的头颅轻松提起然后扔到窗外。我看着她娴熟的模样,莫名升起一丝惊恐。她冲着我明媚的笑了笑道:「对不起啊,没吓到你吧?」平时还具有感染力的笑容,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诡异。

我呆楞原地,反应过来后不停的摇头。「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嫌那个脑袋太渗入了随手一扔而已,别怕。」她淡淡道,冲着我轻挑眉梢,我却笑不出来了。

「安静!」老师厉声呵斥道。一下子,学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恢复平静。老师敲了敲黑板:「没点到名的人全对。我们接着上节课讲,正弦定理和余弦定理的应用该怎么做....」我疲倦的叹了口气,身子向后一靠,却不得不听那枯燥的内容。

深夜,大概在10点左右,我又一次想起了刚入学时那些奇怪的规则。其中一条规则,学生不得在晚八点后去三楼歌剧院,若还是去了,要在5分钟内找到剧院舞台幕后的一面镜子并砸碎它。镜子里没有也不可能有另一个你。我陷入了沉思,这条规则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会不会是..假规则?

我还是决定一探究竟,可更多的其实还是按耐不住好奇。我立起身来,床下的木板发出“咯吱”一声。我换上了鞋,不打算吵醒沉睡的她。正当我拉开宿舍门时,上铺的她出声了。「都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啊?」也许是困的原因,她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

我打开了灯,闻声答道:「去三楼歌剧院,探探规则。」她也做起了身,饶有兴趣道;「哦?带我个呗,我怕你被搞死~」她冲着我做了个鬼脸,随后眨巴了几下眼。「那行,一起。」她得逞的笑了笑,爬下楼梯,换了衣服,随我走了。

走廊里一片黑暗,天花板上绿色的灯光一闪一闪。我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尽量不打扰其他宿舍的人,却听寂静无声的走廊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怎么回事?」我惊恐的问道,她却习以为常。「宿舍301,里面有个女生怀孕了,她男朋友还不负责,跑了。后面她不忍心堕胎,为了不被发现还是到厕所里把孩子生了下来却不幸流产了。后面一尸两命,宿舍走廊里就总会有婴儿的哭声和女人尖叫的声音。」

我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走到走廊尽头时,却发现我们上楼时的电梯消失了。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应该啊...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解答道:「没事,你没记错。忘了跟你说了,这边电梯会随时变动,咱再找找。」

就这样,我和她在走廊处整整绕了三圈,才找到电梯在哪。我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小声问道:「进去吗...我有点怕。」她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别怕,有我呢,你死不了的。」

电梯里漆黑一片,时不时还会传出“嗡嗡”的声响。我鼓起勇气按了那个三楼的按钮,随后就是冰冷的机械音:「三楼,到了。」

这时,江逸突然从兜里揣出来一个手电筒,打开电源后照着那一丝微弱的灯光摸索着。「哪来的手电筒?」她笑了笑:「还能哪来的?抢的?我随身都带,以免遇到危险。」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走着。

我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案子,失踪的朱欣,图书馆离奇的规则,浑身是血的肉球....忽然,我灵光一现,惊呼道:「那么说是不是朱欣还活着!」她连忙捂住了我的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别乱说,回宿舍告诉你。」我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就安静的闭了嘴。

我们摸索着看到了一道铁门,上面有无数的指甲划痕,棕色坑坑洼洼的铁锈像血一样在门上流淌。她拿着手电筒冲着门上方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几个大字,“海嘉歌剧院”。她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进去,又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歌剧院中明明空无一人,却回荡着钢琴声和女孩的歌声,偶尔还会有寒风划过的凌烈声音。舞台正被上面红色的帘子所挡着,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卿慕,你终于来了....」歌剧院里响起一道空灵的女声,我本以为是江逸的恶作剧没当回事,却见旁边的她一脸惊恐甚至没有张口。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没有回应。空中又响起了那道声音:「卿慕,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去镜子那里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卿慕...」随后,就是一阵阵凄惨的哭声。「你也听见了?」江逸轻声问到。「嗯,她让我去歌剧院那面镜子。」她冲着我微微一笑:「别怕,来都来了看看嘛。」我没有回应,而是冷静道:「那要是假规则,怎么办...」

「那就死这里呗,还能怎么样?赌一把,要死也一起死。」我:...「你怎么说得我更不敢去了。」

我紧握着拳头慢慢走到了舞台前,用手揭开了那块红色的帘子。舞台中间有一个讲台,后面有个可以投屏的大屏幕,除此之外没看到什么镜子。「走,去后台看看。」江逸道。

我们大概绕了一会,找到了一道门,上面标着“后台”两个字。我推开那道木门,发出“”吱吱“的声响。里面堆着好几件凌乱的衣服,墙上还挂着一个小丑面具。而那一面很大的镜子,就摆在梳妆台旁边的地面上。

我向镜子的方向走去,却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红着眼狂笑的“自己”。规则里写到,镜子里没有另一个你。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想着,却见镜子里的“我”开口说话了。「啊哈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啊,靠近点,别那么害羞嘛~」

我不受控制的靠近那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又开始哭诉自己被困在那面镜子里出不来,说是要我带她走。我突然有点同情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出来?」她很激动,止不住的笑。「很简单啊,你把手伸向镜子,然后拉住我的手就好了!」

正当我理智要消失正要把手伸进去时,却见身后的江逸冲了过来砸碎了镜子。“啪”的一声,镜子碎了一滴,但镜子里却还映着“我”的身影。

我极尽癫狂,疯了般跪在地上,捧起镜子的碎片不停的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碎片划过我的手掌,一股刺痛感像电流般传遍全身。鲜血从伤口处慢慢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鲜红的小圆点。

「你他妈疯了?」江逸担心的跑了过来,吼着质问我。我鼻子一酸,泪如雨下,抽泣着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就是那一刻好像失去理智了一样,像是被附身了....」

她语气缓和了些许,拍着我的背安抚道:「别哭。伤口怎么样,疼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包炸?」我倔强的摇了摇头,随后眼神又变的惊恐。「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我真的好怕,求你。」

她环绕四周,确定没有“脏东西”后道:「别怕,有我呢。现在就走,必须走。」

她拉着我快步走到了舞台上,正当我二人要下楼时,我却感觉踩到了什么圆形的黏糊糊的东西,还一下子爆开了。我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却见一个充满红血丝的眼球正爆开粘稠的乳黄色的水,还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我一瞬尖叫出声,颤着腿继续走了下台。「地上有一个眼球..!」我嘴唇微微颤着,发出嘶哑的声音。「别看,也别怕。你就当无事发生就好,恐惧只会让“它”越来越强大。」

「“它”?“它”到底是谁?」她马上支开话题:「别管了,没什么。」

窗外的天色又暗了几分,我们也又回到了宿舍的床上。

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试图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我翻来覆去还是死活睡不着,没有一丝困意。床上的江逸打了个哈欠,嗓音懒散道:「别想那么多吧,早点睡,乖。你都熬了两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一点。」我敷衍的应了几声,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床上响起了江逸的呼噜声。

我趴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灰暗的天慢慢变成黄粉色,再到白色。看着月亮慢慢下落,再看太阳慢慢升起。我这是,熬了一夜吗?

我终于忍不住无聊,下了床穿了鞋,顶着一双熊猫般的黑眼圈轻声走到厕所洗漱。「醒啦?」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我的身后。「我看你熬了一夜了都,我睡眠浅,你一点小动静我都能听见。」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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