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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于谁而言的、堕落的旧梦

听书 - 工具人帮大小姐成为正宫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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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全善无法完全存在——

然而——虽然不是全知、全能、全善的家伙,无限接近概念,却没办法突破,恐怕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了。

明明不是全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不知道什么——

并不是全能、唯独只有最期望之事——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

全善——明明没办法善良、却总是因为奇怪的共情能力,轻易原谅某些最不该原谅的家伙。

毕竟,没有怨怪的资格。

知道自己是最坏的那一个、即使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小面包,对于面包而言也没有什么补益,只是更加明确知晓原来自己就是个喜欢自我满足的渣滓。

既然不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小面包,应该也不会记得自己被小面包咬过多少次——不对,应该只会当作错觉。

面包才不会咬人呢。

其实已经被咬到了,却还是视而不见。

自己最喜欢的奶油蛋糕、一直放到腐烂掉,也没有舍得吃下去——总是在脑海中环绕,可是吃下去的时候,确实已坏掉的滋味。

如果总是想着先吃掉坏的水果,最后一箱水果就全部都会烂掉。

新鲜水果一个也不会吃到,甚至还会怨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吃到完全新鲜的水果——

其实是有机会的、只是自己放弃了而已。

想要将自己喜欢的事情放在最后,其代价——便是如此。

尽管通常会认为家庭环境优渥会造成挑食,然而——其实条件复杂的家庭,更容易出现奇怪的挑食——

吃坏肚子的经历,被打骂虐待的经历、以及对于某一样食物留下了深刻印象,将食物与糟糕的记忆联系起来——或者恰好相反、将食物与美好的记忆挂钩,最后都会造就奇特的挑食——

活得时间太久、就连随便捡起的记忆碎片,都是他人的一生一世,而漫长的时间之中——被遗忘掉的美好,也许在某一刻就会被玛德琳蛋糕的碎屑、还有红茶所唤醒——

然而、那已经被自己遗忘好久了——甚至是刻意不去想起的,结果却不经意间再次闯入了记忆——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

不幸——又是什么呢——

只有概念性的东西,无法具体形容。

不过,毫无疑问,无法追回来的幸福——就是某种不幸了。

若是丝毫不产生留恋、或许不会痛苦——却也意味着,那一丝幸福或许没有多么深刻。

正因为愉快、正因为幸福,所以在当时才想要记在脑海中。

然后——在那之后才试图忘记,不和之后的时间做对比。

在那之后,会将曾经最喜欢的食物,视作不祥之物——毕竟只要一吃下去就会感到痛苦,而痛苦的根源,则是无法追寻的幸福。

腐烂的、那些华丽的色彩——都是自己最重视的东西。

已经不再记得最喜欢的食物、最新鲜的时候是什么味道了,只是不想再触碰到那样美好的味道——不断用腐烂掉的口感来折磨自己。

自己原本讨厌的食物、却成为了自己血肉的一部分——肠道也全部都是适宜消化自己最讨厌的食物的菌群——

反而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会感觉到不适。

像是讨厌着自己一样,拼命折磨自己——最终完全丧失了这个【世界】中客观审视自己的视角——不,就算主观审视自己的视角也没有,仅仅是在读阅着自己的设定。

一旦超出这个框架之外,就会变得无法理解——

哪怕那个存在是自己。

在画面之中,却仿佛是凝视着画面的视点。

因而辛辣地给予了夜月——她一直逃避知晓的答案。

不过,与其说是对夜月的一切做出审判,不如说那些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持有所有的转生的记忆、自己却并不认可那些转生——

极为冷酷对夜月进行批判,却唯独不提一切的起点。

毕竟那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存在——尽管没有那个起点、一切都无从建立,然而只有和那个最初的灵魂,她并没有任何共鸣。

或许在最初的时候也曾经同调过那家伙的感情和记忆,最后感到的就只是“无趣”而已。

实在是太像个普通人了——随处可见、到处都能找到替代品。

只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个体——

思维比任何一次转生都更加现实、更为俗气——所谓的“爱意”也是更为切实的东西。

利己——而不是利他性。

就算最终引来的、并不是世人眼中的——毫无瑕疵的命运,大概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缺憾。

她的愿望其实全部都实现了。

难得的、就算是死亡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什么执念——就算是她死去了,应该也无法变成【剪定者】吧。

或者、至少在被吞噬吐出来给予力量的时候,就算【世界】也并不知道应该给予她什么力量才能符合她的心愿——恐怕最后给予她的会是不断在这段对她而言的完美人生中轮回。

以那个存在的资质、以及个性——说不定她会连“轮回”这件事都无法察觉——

她一定会将记忆扭转成,这是自己的心想事成。

记忆中存在的夜月、还有之后被村落排挤,顺利得到了自由离开,又因为迷茫与夜月一同殉情,这些——全部都是自己潜意识的愿望,并且被实现了——

她一定会这样认知。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认知的——毕竟她的灵魂和天道香织存在着某些共通之处,时间之轮也曾经转动到最初的起始点——

她应该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不会做出其他的选择,就像是被写好的自动程式一样。

甚至——就算将真相告诉她,她应该也只会听到杂音。

并不是无法认知,也不是被世界的意志扭曲,而是她自己会将那些不想听到的声音化作杂音。

吵扰的、扭曲的声音——对她而言足以对人格进行破坏,还有对未来的人生不利——没有什么听到的必要性。

和这种性格同调的时候,天道香织立刻就丢弃掉了。

对于自己而言,还真是无趣的力量——她想要的是尽可能多的情报、可是那个存在的机能,确实抗拒自己不想知道的情报。

第一世、最后一世——就像是恶劣的玩笑,完全相反的个性和思考方式。

不被固定下来也没关系,却因为最后一世被固定下来的——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也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可言的世界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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