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如果去了把我给克了怎么办?那三天我就得被控制住,这种克术,不管你什么人,都不好使。
克术的出现让我觉得太奇怪了,这样的人怎么也搅來了,那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真是太奇怪了,这个人会是谁呢?他父亲,见我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绝对的奇怪。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我沒有和其它的人商量,我觉得沒有必要,这绝对是沒有必要的一件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顺着山道走,那是一条小路,蜿蜒的小路,虽然是小路,但是走的人很少,只能隐约的能看出來,那还是一条小路。
我走了两个多小时,一下在山脊上走,那个克人出现了,诡异的冲我一笑,我这个时候突然就放松了,克我,那我也跑不了。
我跟着他,他竟然一句话也沒有说,这我并不奇怪,这个人的都是这造型的,阴森森的。
我们又走了二十分钟,就下了小路,然后进了树林子里,钻來钻去的,走了半个小时,看到了在水边搭着的木屋子,很像样的木屋子,一看就是永久性的,常在这儿居住,不远种着各种菜。
一个老头出來了,一百多岁,精神头不错,他冲我笑了一下。
“肇德,觋师,请进。”
我进去,屋子里弄得清新,挺不错的。老头的儿子给我倒上茶,就坐到一边了。
“喝吧,这是山里的野茶,养生的。”
“您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儿子也不懂事,直接找您就好了,非得用什么克术來把你招引过來。”
我也沒理解,大概这小子试一下克术,这克术是管用,但是这小子沒要财也沒有劫色,看來只是试一下,大概还有试过,有的人就是这样,掌握了一种技能,却一生都沒有用过。
他这个儿子也得六七十岁的,估计像一个老小孩子一样,他们在这里生活,到是不错的地方,只是与世隔绝了,处理事情的方式会有所不同。
我等着下文。
“你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接巫人,巫也大成,但是还差最后一步,你们两个是不同之巫,合在一起才能发巫,很是不舒服的事情,我指点你一下,你们就可以分别的发巫,只是巫力差了一层罢了,其实,大巫基本上也用不到,有的人巫师,一生也沒有用到大巫。”
我心里都奇怪了,这个老人会是谁?竟然他來点。
“你肯定觉得奇怪,恩特和莫蒙安巫怎么会让我这个老头子指点呢?我又是谁呢?你需要跟我呆上几天,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锁着眉头不,和克人呆上几天,那将是怎么样的几天?我随时防着被克了,那才累呢?几天,我不可能不睡。
“恐怕这不行,我对你们不了解,所以我觉得不行,我所知道的,你们只是克人,控制人的人,下克的人。”
“传说中的下克人,并不是好人,是邪恶之徒弟,这可以理解,可见他们对克的恐惧,那是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克而不克,无所不克呀…”
老头站起來,走到水边,洗了把脸说。
“吃饭,喝酒。”
“我要回去了。”
“也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我可以等你七天,七天之后,我就不会帮你了,克人也叫七天帮,这是我们克人的规矩。”
我沒多说,转身就走了,我走到半个小时,停下來,坐在一边点上烟,他们竟然沒有追上來,那么说,这是沒有害我的意思了,如果害我,早就动手了,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有意思吗?可是还就是奇怪,可是我无法相信他们,看着就让我无法相信。
我犹豫着,还是回了,我和四叔说了这事,四叔听了想了半天说。
“克人出來了,沒有想到,竟然还有克人,这些人诡异多端,不能不防着,就他们所说的,这话可以不相信。但是,他沒有害你,竟然让你回來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所想不明白的。”
“这样,我们明天回去,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看明白,看來克人是冲着你來的,这事不摆明白,永远是一件提心吊胆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告诉媚媚和老肇老师,我跟四叔去山里办点事,我不想告诉他们什么事,省得他们担心。
我和四叔往里走,找到了间房子,老头看着我说。
“我就知道会回來的,这是四叔墓主。”
这个老子不出山,竟然什么知道。
“对,您怎么称呼?”
“克人就是克,从來沒有什么称呼。”
“我也听德子说了,不过这事我们还是不太相信是真的,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可是大巫,你怎么会能指点到他呢?这绝对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然,我不会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可是我可以和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人是朋友,当然这个朋友,也不是一般的朋友,我想,这点你们还是相信的。”
四叔沒说话,看來说得有点道理。
“接着往下说。”
“我认识卡可。”
我一愣,四叔不知道卡可,木青萱提到过,卡可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上一辈,就是我接巫的上一个接巫的,过了百岁之后就是退接巫,人就走了,自行灭失,那么,我接巫的时候,他已经是走了十年,如果算起來,今天就是一百二十岁整。
“我和卡可是好朋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这个意思就说是,呆卡是在四前年死的,一百一十六岁死的。”
“对,沒错,四年前,我的朋友死了,就葬在了那高山之顶,他喜欢那个地主,总是往平陵那个方向望,他说,有一个平陵就在那个方向,不知道平陵在什么地方,我想大概应该是在永陵的那个方向吧…”
这个人说出來了这些,我就知道,这是真的了,四叔看了我一眼,老人的儿子过來说。
“菜酒都准备好了,进屋聊吧…”
我和进了屋,我沒有想到,卡可当年会跑到这儿來,也许他不想走远。恩特和莫蒙安之巫之巫就是接巫人,巫主,在百岁的时候就要离开恩特和莫蒙安之巫,自行的灭失,永远不要再回來。
我沒有想到,卡可在走了之后,又活了十六年,这十六年是他思念之情,他每天都会到那个山顶上,往那个方向看。
“我想看看卡可的墓。”
“今天不行,明天吧,看着这山顶不远,实际上得走上六个小时才能到山顶,到最后的时候,卡可就在上面住了,因为他走不动了,我每隔两天就让我儿子送东西上去,我一个星期去一次,陪着他呆上一天,我再下來。”
克人说得卡可那是重重的思念之情。
这件事我是绝对沒有想到的。
第二天,往山上走,那路是十分的难走,或者说沒有路,几乎是手脚并用,也十分的危险。
我们走了七个小时,那老头的儿子沒跟着,老头却是灵活,不时的等我们一会儿。
到了山顶,那真是一个最高的位置,上面很平坦,一个石块垒成的墓在那儿。
“完身葬在这儿的。”
我看着那墓,心里是酸的,似乎我一百年前就认识了卡可一样,那是一种无言的,无形的东西。
“他一定很想回平陵吧?”
“对,他想念平陵。”
按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礼数,我是九叩十八拜,完事之后,克人说。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离开这个地方,绕到山中间的位置,一个大平台。
“你们过去吧,修行几天,那是你们的事,不成不能离开,到时候你们从这儿往下走,不要折回头,就可以回去了。”
克人走了很灵魂的走了,一百多岁的老人了,这么灵魂,真是实在少见了。
看到克人沒有影子了,我问四叔。
“过去吗?”
“沒有问題。”
我们慢慢的往过走,那个大平台是在悬崖之上,探出去两米多,看着就吓人。
我们上了平台,后面竟然是一个山洞,只有三米多深,里面都被打凿出來,有石床,石头桌子,石头椅子,还有吃饭用的东西,看來卡可应该是在这里生活了,或者说,后期是在这里生活了。
这里我和四叔沒有发现什么。
“克人是什么意思?让我在这里修巫,可是这里什么都沒有,什么意思?”
“那肯定就有意思呗。”
四叔躺到石床上了,上面有厚厚的草编的垫子,还有被,很舒服,应该是很舒服。
有只野兔子竟然冲进來,吓了我和四叔一跳,四叔一个高儿就扑过去了,这么大岁数了,够可以的了,野兔子被四叔拎起來。
“你命不好,沒有想到,今天这里会來人吧?”
四叔把野兔子化炖了,然后四叔就四处的翻,竟然有石床下面的一个门,打开后,有几桶陈酒,四叔“哈哈哈”的乐。
四叔正乐着,克人的儿子进來了,我和四叔都吓得大叫一声。
“卧槽,你來了也不先给一个动静。”
“我父亲让來告诉你们一声,卡可每天喝完酒后,都在唱一个歌,他说是巫歌,吓人,凄惨,而且我父亲每次來,或者我给送东西來的时候,他都是坐在那石椅子前,那石桌子是依壁而打磨出來的,他的位置永远不变,就这些。”
他说完就走了,我出去看,我差沒晃到平台下面去,那小子竟然瞬间就沒有影子,我都怀疑我遇到鬼了。
我进去,四叔说。
“享受。”
四叔钻到了床下的那个洞里面。
“你干什么呀?”
四叔不说话,半天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出來了,都包裹得严实。
四叔一一的打开看,一包一包的,黑的,褐色的,棕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包着的都是用一种像布一样的叶子,四叔是一句话不说,然后数了一下,竟然十二包。
四叔小刀拿出來,一个上面割下來一块,然后包好。
“我们先尝点。”
“这是什么?”
“卡可可是先知呀,可惜,可惜,你我都未能与知成为朋友,沒有谋上一面,可惜,可惜,那克人真是有福气。”
四叔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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