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中,王安佳带着团团过得格外欢乐。
她们过着伴朝阳而起,和夕阳而暮的生活。们看着朝阳她于山间升起,叶子被微风吹落,看见鸟儿跃上枝头,鱼儿游动于荷柄之间,看着萤虫依傍于水仙,蚁虫归于巢穴。
她们乐于生活中的点点微微。
王安欣这边就有些郁闷了,国外的风情也格外开放,酒量更是大到离谱,谢邀啊,她们还想多活点岁数。
所幸,王安欣与斐先生的算计还算成功,王安佳在回去后,就给她们去了电话,打算着手参与她们的事情。
“斐,你说那边也挺狠心的,两三岁的孩子说扔就扔我们这边了。”落地窗前王安欣和斐先生面对面靠坐在吧台小酌着酒。
“唉,你才见过几面了?怎么就心疼了?”斐先生端起小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伸手勾酒便要再倒一杯。
“…对啊…不应该啊……斐~看来那孩子不是善茬子。”王安欣迅速地拍掉了斐先生的手,用手柱着头皱眉开始了思考。
“嗯…”斐先生冷静地回着话,目光注视着王安欣的脸慢慢的浮生红晕,她勾起嘴角无声地笑她的贪杯。
“这身体还不好…扛不住他造啊~”王安欣惯性的瞅向墙角开始了回忆,在斐先生的视角里是王安欣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她发呆,即使她知道这是错觉。
“为某人默哀吧~真衰啊~撞上这阎王~”神似发呆王安欣忽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绽开了笑,笑的很灿烂很美好以至于让我们的斐先生看呆了。
“诶,不对,人家说不定还是为爱献身呢~”王安欣咂咂嘴,回味着清洌的酒味,她斜眼瞄向了斐先生。
斐先生识趣的拿着刚顺到的酒瓶给王安欣倒了满满登登的一杯。
斐先生:多喝点……
躲在墙角偷听的胡金乐呵坏了,她迫不及待的出声,“这是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呢,加我一个,嗯?”
王安欣和斐先生呆愣愣的看向她,看的胡金心里只发毛。
“靳邺城!”王安欣和斐先生异口同声道。
“啊~没意思,我带了餐回来,不好好饱餐一顿吗?”胡金耸耸肩,走向餐桌,毫不在意的说。
王安欣和斐先生对视一眼,跳下了高脚凳走向了餐桌,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自若的完成了就餐,然后与要去Party的胡金分道扬镳。
那边什么时候才能用到这颗棋子呢?额~还得看那边。
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你真心对真心呢?金宝~
胡金坐上新买的车,乐滋滋的远离了两个丧气鬼,准备去往威斯汀酒店,和那的帅哥们渡过一个美妙的Party。
她非常喜欢这些别具风情的异国帅哥
三年后,陈广微,也就是团团上了四年级,已经是一个初具风华的少年,为人格外谦逊温和。
王安欣则开始准备之前的计划,按那边的要求准备将打包送给王安佳,当然在王安佳看来原因有三。
一:王安欣和斐先生她们的事业走上高峰,缺少精力去陪伴幼儿,自己却只参与脑力运动,而不去跑实际行程,悠闲许多。
在自己那,她们也可以安心很多,毕竟王安佳把陈广微照顾的极好,这三年来很少生病。
二:的病情恶化,更加难以接受他人的接近,像自己这样的熟人,都要小心的突然发作。
但却格外亲近陈广微,甚至主动要求陈广微抱他。
三:陈广微的学习成绩非常优异,王安欣希望背靠大树好乘凉,也能因此多知道一些生活常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安欣舍不得孩子,不想再继续执行那边残忍无情的要求,所以执意将孩子交到了王安佳这。
但王安欣并不知道这切断了孩子的生命线,也让那边终于狠下心……
总而言之,孩子送去了王安佳那并且适应良好。
陈广微放学回家,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白白的小胖子守在门前,只是白得有些不正常。
陈广微一个手指戳上去,肉也没有反弹回来,是虚胖啊~他将其抱起来,仔细掂量掂量,暗叹:轻太多了。
“广微哥哥,我要你教我画画!”小胖子熟练的揽住陈广微的脖颈,撒娇道。
“我画好了,要挂你房里!”小胖子命令式的语气,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广微。
“好,我们明恕想就一定可以!”陈广微按下内心的悲悯与愁怨,拿起刷子粉饰太平,他希望小胖子开心些。
画室内,暖黄的色调下,两人拿着画笔,身旁摆放着颜料,在画板细细钩勒着。
“广微哥哥,你看!”小胖子举起画板,凑到陈广微跟前让他看。
小胖子画了一幅诡异的画,陈广微搜空脑子,仍无法理解并描述这画。
“广微哥哥还是看不懂吗?没事,哥哥,那先收起来吧!哦~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小胖子努力掩饰落寞的神情,拉着陈广微的手,拉高音调,向餐桌走去。
“明恕,别伤心!这幅画哥哥一会儿啊,就挂墙上。”陈广微想安慰小胖子,但却遭到了拒绝。
“不行,广微哥哥,你答应我,除非你看得懂,否则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这是约定,你答应我啊!”小胖子掩着头,情绪猛然爆发,陈广微连忙蹲下,熟练的操作着,小心地哄着小胖子。
“你答应我,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见我!”小胖子威胁着,陈广微则小声称是,一心只想让这小祖宗别掉金豆豆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陈广微小心抹去小胖子的泪,离他极近。
陈广微解决掉晚餐,好生哄走了小胖子,去到了书房完成功课,临要离开了,又翻开保险箱。
他将里面的画全部拿出来,最上面是刚刚完成的那一幅。
陈广微仔细翻阅每一幅画,然后停留在最后一幅画,那是他刚见小胖子时,小胖子送给他的。
那是一幅巨大的画,粗略花了近百人,有些人格外清晰,却又模糊了脸庞,有些人只在外面的边边角角,留下了一道影子。
这人也皆在楼梯之下,而楼梯之上摆放着无人的王座,只留有一顶王冠掉落在一旁。
是谁的?
陈广微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仍是无法看懂,无法理解小胖子想表达什么?
“没关系,我迟早会弄懂的,对吧?明恕弟弟?”陈广微轻声呢喃,像梦中呓语。
斐明恕,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呢?
我警告过你呀!这又忘了?
算了,没关系,你只需要好好活着,我的妈妈,还需要你…
安佳妈妈啊,对不起,一切都是定数。
陈广微回到卧室拿了衣服就去到隔间的浴室洗澡了。
不久,他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用浴巾细细的擦拭着头发。
他想去照镜子,但由于个子还有点矮,而他的卧室一切都是按正常成年男性安装的,所以仅能露出一个头,不过没事他可以坐在椅子上。
镜子里的人眼神里满是愁思,一抬眸仿佛撞入人的心坎儿。
你们有区别吗?他没有心~你有吗?
哈?我在想什么?
陈广微懊恼的晃着头,试图将一些奇怪的思想从脑海里清除。
客厅角落闪着微弱的红光,透过那个屏幕,王安佳在另一头欣慰的笑着,忍不住对着身旁的人炫耀道。
“胡金啊~你看小胖子多可人疼~”胡金嘴角抽了抽,未发一语。
“你看,人家靳邺城也挺有毅力的,这几年看来,人也改了不老少,你看你要不要委屈点?先跟人家谈谈。”王安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怂怂的说。
她也不想啊~但她们项目卡住了,需要人家的人才和技术,加上她自己想挣点儿外快,这不就没办法了吗?
虽然她能够偷过来,但王安欣知道她的想法后,臭骂了她一顿,顺便给她报了个普法班。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一趟家都没回!
“请你圆润的离开我的办公室,顺便请别把我当冤大头,我没钱了!”胡金握紧拳头,藏在身后的手青筋暴起,她努力克服着,想使声音尽量和缓。
毕竟面前这货太坑,吃糠了一个多月,她多少有点儿怨气。
“胡金啊,你考虑一下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再说你这几年粉的明星,塌了不老少。”
王安佳不肯放弃,她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但她知道胡金这货迷恋男色呀!
这几年虽然没明目张胆谈,但暗地里也粉了不少明星,虽然最近…才塌了一个,但这不正好谈恋爱嘛!
刚好抚慰一下她空虚的内心。
“王安佳!你怎么有胆说呀?我付出的金钱和精力,谁赔我?”胡金悔死了,她大几百万全打水漂了,搁谁谁不痛!
“那是你没有营销思路,就你那团队完全可以自主赚钱啊!”王安佳大声嚷嚷,遭到胡金愤怒的眼神。
“哇,真的是服了,整那么专业干嘛?真为你家哥哥出生入死呀!”王安佳眼见胡金靠近她,怂的悄悄往后退。
“现在还剩几个呀?没了吧?!”王安佳扒在门边,努力卡住门,说着最后几句话,然后毫不留恋的跑走。
胡金猛地拉开门,看见某人逃跑的身影,又猛的将门闭上,无能狂怒着。
“啊啊啊!王安佳,你等着!看我怎么治你!”胡金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电脑桌前,胡金用双手撑着头,努力构思着计划,将其渐渐补全了血肉,虽然现在都还是有点简陋。
王安欣,等着啊!当初小爷我在外面多潇洒,非被你骗进来了,现在我也不过坑你一笔大的,全当补偿我那几年大好时光!
说到底,穷闹的!呐!就牺牲一下美色吧!
叮咚一声。
胡金手机界面上显示“他”语音一条。
胡金看到后,脸上又带上了笑,却又在后续的聊天中神色变得让人猜不透。
王安佳带着书愤愤地去往普法班,在去的路上,一拍脑门,发现自己绝顶聪明。
“嘿,斐妹干得那缺德事儿,我告诉她不就成了吗?”
“但,欣妹又得整我。”
王安佳想到昨天课上挨批的事,又emo起来。
怕老师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