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想去找好玩的吗?”王安佳鼓动着失落的团团,想要带他去体验她儿时快乐。
“想呀!”团团睡了一路,此刻精力充沛着呢,迫不及待的想去体验那些好玩的。
连接前后院的是一条长长的过道,它的一侧贴了一块长黑板,故可以在那里作画。
七八月份,天气正炎热,后院因着庭阴广布,稍显清凉,角落的栀子花悄然开放,悠悠的散发着清香。
黑板前修长的手指着粉笔,左右翻飞,留下朵朵栀子花。忽然,她手一顿,一朵栀子花变折了枝。
“团团,你是在画狗尾巴草吗?”王安佳看着团团的画笑出了声。
“是啊!你看那里,长的多好。”团团显然有些疑惑,他指着池塘边上的那一丛狗尾巴草。
“啊?那团团画的真好,你看这多传神。”王安佳尴尬的笑。
也是啊!狗尾巴草哪儿都能长,我瞎了呀!竟然没注意,没事儿,没事儿,对自己多一点宽容的心。
下午,夏日的温度未曾消退,王安佳和团团在瓜棚里采着瓜,座座瓜架行行列列摆放整齐。
王安佳偷笑着,悄悄远离了团团,隔着几行瓜架,注视着团团。
团团发现人不见了,先是左右查看了一番,然后看着两个空落落的篮子,默默的继续采摘,王安佳谴责自己,转而又感叹起来。
哇,多么可爱的人类幼崽!
浅河滩边,王安佳挽了裤腿,赤脚在污泥中摸着螺,却不小心被只龙虾夹住了手,猛的一下,王安佳疼的用力向外甩手。
龙虾甩掉了,王安佳看着红肿的手指,决心要将它全家都捞出来,一锅炒了。
她又看一下滩边的团团,那小子基于她的命令,只敢心疼的看向他,却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一座孤傲的山峰上,王安佳和团团并排坐在野餐毯上,对着美食聊着白天的开心事儿。
“团团,快看。”王安佳终于等来了日落,指着远方想让团团去看。
不同人眼中的夕阳是不一样的。
“团团,你认为它是怎样的?”
“吗?团团…认为先生太累了,它现在需要休息,所以它要下班了,对吗?”团团眨巴着眼睛看向王安佳。
“嗯,是的,它啊~需要好好睡一觉。”王安佳点点头,赞同了团团的说法。
团团认为它是,是朝升的;但王安佳心里认为那是一个挣扎的孩子,他即将坠入墨色的渊底,睁着眼睛,凝视着头顶无边寂黑。
“团团,从今天以后,你叫我安佳妈妈吧,我不想当你的姐姐。”王安佳无声的做了决定,这个孩子多么像她的弟弟啊。
“哇,真的吗?安佳妈妈!”团团开心极了。
“但,安佳妈妈,我…我也喜欢叫你姐姐呀~”团团却转而低落起来,似是害怕安佳妈妈伤心。
“不了,以后就叫我安佳妈妈吧!”我的孩子啊!你永远只能是朝升的。
你们永远只能是朝升的。
王安佳看向身侧的团团,带着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