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咣当。”钥匙串响,屋门打开,王国立和丁立梅两口子下班儿回来了。
“哇,好香的味道呀。”刚一进屋,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儿直冲鼻孔,王国立吸动着鼻子夸张地叫道。
“糖醋鱼,油焖虾,手撕鸡,.....,呵,这么多好吃的,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客厅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七八道菜,其丰盛程度称之为家宴也不为过,既不是五一,十一,也不是春节,中秋,丁立梅实在想不出婆婆做这么多菜的理由。
“呵,今天有客人,飞飞的老师来了。”围着围裙,正在切着一段香肠的王大妈答道。
“飞飞的老师?小孙老师吗?”幼儿园里也有老师,虽然很多时候会被称之为阿姨。
“不是,是教飞飞下棋的老师。”王大妈答道。
“呃?他们俩来也不至于弄这么一大桌子吧?”王国立不解的问道:为了教自已儿子下棋,穆建平和魏进东没少在下班时间来家里上门补习,一来二去,大家熟得就象是一家人,人熟了,自然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礼数,赶上饭点儿也就是添双筷子加个碗,再多炒个菜而已,哪儿会象这样一摆就是一大桌子。
“不是小穆他们,是城里教飞飞下棋的老师。”香肠已切好,王大妈一边装盘一边纠正道。
“城里的?.....,妈,您是说李老师?”王国立惊讶地问道。
“嗯......,对,他好象是说他姓李。”上了年纪,人的记性难免不好,停下手想了一想,王大妈答道。
“咦,李老师怎么会突然到咱们家里来?是有什么事儿吗?”丁立梅虽然没有见过李飞扬,但也经常听到儿子提到这个名字,忘忧清乐道场的老师突然来家家访,难道儿子在那里闯了祸?
“噢,他说是关于飞飞上学的事儿。”王大妈答道。
“飞飞上学的事儿?妈,李老师在哪儿呢?”儿子再过几个月就要上小学,作父母的当然是特别重视,听说李飞扬是来说这件事情,王国立连忙问道。
“噢,他是四点多来的,我告诉他说你们五点半才下班,他说时间还早,想先到活动站转转。我一想飞飞还有你爸都在那里,也就让他去了。”王大妈答道。
”这样啊?......,妈,李老师有没有具体说什么?”附近的小学校只有永定机械厂子弟一小一家,本来在二老庄还有子弟二小,但因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每对夫妻只生一个小孩儿,造成生源短缺,最终入不敷出关门了事。所以,如果没有大的意外,飞飞肯定是进子弟一小上学,李飞扬这个时候突然来,难道是另有变化?
“没有,我一个老太婆跟我说有什么用。好啦,把这端进去,看时间他们也就快回来了。”把摆好的拼盘递到儿媳手中,王大妈答道。
想想也是,孩子的问题当然要和父母去谈,别的人说了也没有用,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丁立梅只好先帮着婆婆准备晚饭。
“对了,国立,你去买几瓶啤酒,冰箱里没了。”无酒不成席,王大妈大声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应了一声,王国立拿起个便携袋准备就走。
“到宜兰去买,那里的便宜。”丁立梅在里屋高声提醒着。
“行啦,知道啦。”应了一声,王国立开门走了出去:朱家坟地区有两家比较有规模的超市,一家是宜兰,一家是万家福,两家超市相距虽是不远,但很多商品的价格还是不同的,就如同是燕京清爽型听啤,宜兰就比万家福便宜三分,尽管这种差价在许多人眼中近乎可以无视,不过精明的家庭主妇不要说三分,就是一分能省也要去省,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
走出楼道没有多远,迎面恰好过来几人,一个小孩儿,一位老人,还有一位中年人。
“爸!”走在最前面的小男孩儿大声叫道。
“哎。李老师,您来啦。”跟在小男孩儿后边的中年人正是李飞扬,王国立连忙紧走几步打着招呼。
“呵呵,王先生,您好。”李飞扬伸出手笑着说道。
“您好,您好,要来您也不早说一声,让您在外边等了这么久,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王国立一边握手一边歉意地说道。
“呵,我这也是临时决定,哪儿能影响您的工作。再说刚才在活动站里和穆老师,魏老师还有王大爷聊了半天儿,时间过得很快,谈不上等了多久。”李飞扬笑着答道。
“那就好,爸,您先带李老师回家,我去买点啤酒马上就回去,对了,李老师,您喜欢什么牌子的?”王国立笑着问道。
“呵,随便了,我的酒瘾不大,什么牌子无所谓。”客随主便,李飞扬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