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字数:3612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20 02:27:44.0]
赵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隐隐约约看见三丈开外有个人影,只因天色昏暗,看不清这人到底是谁,直到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才在晕暗的月光下模糊地看清了这人的面孔。
此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弱,又天生一副贼眉鼠眼,相貌实在令人作呕。再加上他刚才一番如此轻浮的话,赵雪儿顿生厌恶之情,对他置之不理,径直进屋取柴禾。
来的这个人叫王二鼠,是陈家沟附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寡妇。只因赵雪儿从小住在山上,所以对此人不胜了解。今日年三十,王二鼠约几个狐朋狗友到刘家屯赌博,恰巧路过陈正的家门口。
陈正家的事他早就有所耳闻,陈家沟又多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可把他乐坏了,今日正好撞上赵雪儿,怎能不好好调戏一番。
王二鼠见赵雪儿不搭理他,于是加快了步伐堵在了灶房门口,看见赵雪儿正撅着小屁股拾柴禾,顿时淫性大发,竟伸出魔爪贴在了赵雪儿的左边屁股上。
赵雪儿惊颤着身子丢掉了手中刚刚拾起的柴禾,迅速直起腰,转过身来面对着王二鼠,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愤怒却不敢大声地责问道:“淫贼,竟在别人家里做出如此腌臜下流之举,你不怕我男人知道吗?”
王二鼠先是被赵雪儿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见赵雪儿敢怒不敢叫的样子便放下了心。此时赵雪儿正面对着他,虽然屋内光线昏暗,但是依然遮掩不住赵雪儿秀气的脸庞,看得王二鼠淫意直冲脑顶,金枪顿挺。
他淫笑着,色迷迷地说:“小娘子别怕,小爷可怜惜你了。你男人都已经摔成了废物,是个活死人了,我怕他作甚?只可惜你这俏丽小美人,刚进门就守活寡,小爷见了揪心的疼,不如让小爷替你男人做他现在做不了的事吧!”
王二鼠说完便向前走了两步,直至赵雪儿的跟前,竟要动手动脚。没想到赵雪儿猛地捡起地上的一根柴禾狠狠地敲在了王二鼠的肩头上,一改刚才的轻声细语,义正词严地大声骂道:“哪里来的轻浮浪子,竟然在别人家里调戏良家妇女。我男人怎么了,他是大梁国堂堂正正的秀才,名正言顺的功名之身,就算他现在躺在炕上动弹不得,也比你这个满脸奸淫,不知羞耻的畜生强上百倍,千倍。赶紧滚出我家,再不滚,我可就要喊人了。”
王二鼠被赵雪儿强悍的阵势给镇住了,他纵横寡妇界多年来深知,许多小寡妇怕辱了名节,即使被占了便宜,也不敢大声张扬。而现在,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小丫头竟全然不顾名节,着实把他吓得心慌了。
再加上这陈正虽说已经半身不遂,但毕竟是个秀才,是个有身份的人,若是他调戏秀才之妻的事传开,肯定是要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吃了赵雪儿一棍子疼之后,虽不甘心,但也只好无奈地拔腿跑开了。
看着王二鼠狼狈的逃走,赵雪儿隐忍不住,蹲在地上又哭了起来。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色狼调戏,对所有有羞耻心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虽然事情是发生在灶房里,但躺在炕上的陈正却听得一清二楚。从赵雪儿的话里不难听出,怕是有什么奸淫之辈轻浮了她。一开始陈正心中也是窝火难耐,本想大声责骂,无奈今日已经发了两次火,又粒米未进,此时实在是毫无气力。
可是听着从灶房里传来的赵雪儿凄惨的哭声,陈正的心头渐渐地涌起了一阵一阵的内疚感。
“我是怎么了?”陈正心中不停地苛责自己,“这些天来她无怨无悔地照顾我,饭先让我吃,厚被子给我盖,每天睡觉都衣不解带,生怕怠慢了我。还要整天陪着笑脸逢迎上门讨债,咄咄逼人的乡里乡亲。刚进我家门没多久,她就吃了那么多苦、尝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依然对我不离不弃,依然对我抱有希望。而我居然做出那么混蛋的事,竟要撵她出门,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竟毫不明晓知恩图报。”
想到这里,陈正的心像从山顶坠落似的悬在他的胸腔内,让他感到一阵一阵的窒息。
渐渐的,赵雪儿的哭声止住了,没多久,就见她怀抱着些柴禾进了房间。此时屋内一片漆黑,仅仅从破损的窗户里透进了几缕月青,又恰好地洒在了赵雪儿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的凄楚动人。
赵雪儿似乎察觉到了陈正正看着她,于是赶紧低着头趋步快走到炕边,蹲下身子一边生火,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相公冷了吧,雪儿给你生完火就走,今日你心情不好,雪儿不打扰你,一会儿去灶房里睡。”
赵雪儿的话像一根无形的银针插进了陈正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本想说点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口,直到赵雪儿生完火起身要走,他才艰难地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赵雪儿听到陈正开口对她说对不起,一时愣在那里,背对陈正站着,屋里的时间像是禁止,周围安静得都能听见水结成冰的滋滋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正略抬高声音地说:“雪儿真对不起,我简直就是个混蛋,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听到陈正对她说了这句话,这些天来,赵雪儿吃的所有苦,积压的全部委屈立刻烟消云散,她转过身蹲在了陈正的枕边笑着脸,却眼泪不止下流地摇摇头说:“相公你别这么说,肯定是雪儿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心中感到不快,雪儿一定加倍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好让你早日康复。”
此时陈正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以泪洗面,赵雪儿替他擦擦眼泪,又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说:“相公你一天没吃饭了,雪儿这就给你做饭去。今日是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只有开心点,伤势才能尽快好转。”
赵雪儿说完就立刻回到灶房里再次生火做饭,烧水期间,她回到屋内点亮了油灯,将陈正打翻在地的碎碗和残饭收拾干净。
那碗米饭跟兔子肉她自然是舍不得丢弃,她想:这碗饭放回锅里再加一瓢水,可以熬出五碗稀饭,那是自己两天的口粮了。至于兔子肉,已经粘了泥土,就算用水洗怕也洗不干净,相公身体不好,万一吃了闹肚子,那可不得了。于是她洗了洗准备自己吃,就算是年夜饭给自己加餐了。
很快,赵雪儿重新做了一碗饭和兔子肉,跟刚才一样,将兔子肉扣在饭上端到了陈正的面前。陈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很想一口气将这碗食物全部吞掉,无奈行动不便,还是要赵雪儿一口一口的喂。
陈正香喷喷地吃了几口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雪儿,你也饿了一天了,我们一起吃吧。”
赵雪儿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雪儿不饿,相公你现吃。再说家里就剩这一个碗了,今日相公一下子打碎了两个碗,看得雪儿好心疼。”
“那我们一起吃。”说完,陈正将饭碗递到赵雪儿面前说:“你累了一整天了,怎么会不饿?这兔子肉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赵雪儿见陈正对她这么温柔,脸倏地红躁得像是灶膛里烧得赤红的木柴,她羞赧地接过饭碗浅浅地扒了口干巴巴的白饭,然而却像吃山珍海味似的甜滋滋地看着陈正。
看着赵雪儿天真无邪的笑脸,陈正无奈地苦笑了声说:“哎,没想到我陈正如今竟如此狼狈不堪,真是苦了你。你真傻,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希望呢?你应该听你的爹的,你还是个清白的身子,不愁嫁不了好人家的。”
赵雪儿咽下那口饭,赶紧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相公你快别说这样的话,雪儿已经嫁给你了,你就是雪儿的天,雪儿不对你抱有希望还能对谁抱有希望?我相信只要相公你自己对你不失去信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正已经被赵雪儿感动得不知再说什么是好,他深情地看着赵雪儿稚嫩的笑脸,这些天哭得太多,脸上始终挂着泪痕,都被刀子般的西北风刮得皴口子了。他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在赵雪儿的脸上,温暖立刻在二人的心中传递开来。
“是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雪儿不对我丧失信心,只要我自己不对我丧失信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陈正的心里一直默默地提醒自己,他缓缓地定了口气,铿锵有力地说:“雪儿,你是个好女孩,更是个好妻子,你若过不上好日子,你若得不到真幸福,我陈正天理难容,不为别人,只为你,我陈正也得好起来,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那晚之后,一股强大的信念就根深蒂固地根植在了陈正的心中,“为了雪儿,我一定要好起来”,这句话他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上一千遍。
现在除了吃饭跟睡觉,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想着怎么去操控已经完全不被自己控制的下半身。无时无刻不卯足劲儿,可是这劲儿每次传到丹田处就再也传不下去,直到这些劲儿渐渐地四散干净。
陈正做这件事就类似于某个人想用自己的意念去操控别人的双腿,可想而知这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以致陈正虽然只能躺在炕上,但每天是都大汗淋漓。
自从陈正一改之前的态度,赵雪儿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因为陈正需要人一刻不离地照顾,所以她也没办法重操旧业去山里打猎,好在她的针线活还不赖,所以到处接针线活换点米粮,以贴口腹之需。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已经到了二月中旬。此时天气渐暖,冰雪消融,荒芜了几个月的山林也渐渐展现生机。
每天赵雪儿刚起炕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陈正清理屎尿。自从卧炕之后,陈正就不再穿裤子了,屁股上只围了一个特大号的尿布,以免屎尿弄脏被褥。现在赵雪儿清理屎尿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先从上面掀开尿布,然后用温润的湿布替陈正清理一下私处,再轻轻地将尿布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最后换上干燥清爽的尿布。
这日,赵雪儿正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替陈正清洗命根子,突然,她“呀”地惊叫了一声,顿时两抹红晕像清晨的朝阳,冉冉地在她双颊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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