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儿,怎么还不过来,奴家都等你好半天了。”说着将被单掀起来点,露出雪白的乳肉。
牛楚悦盯着那白花花的一片,移不开眼,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这实在不怪他,男孩子嘛,上辈子还是个没开荤的男孩子。看着红枣媚眼如丝,他双腿不受控制地就想往床边蹭。
红枣看他走近,倒是不急了,就这么勾着他。不时伸出脚,向眼前的人展示自己的玉足,心里却在抱怨,要不是表哥又欠了赌坊银子,大少爷在养伤,她才不愿意搭理这个瘸子呢!
牛楚悦就那么心神荡漾了一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也就冷静了下来。上辈子他还是小喽啰的时候,出去采新闻,那些大佬谁没有几个二奶?出去应酬的时候,谁不找几个三陪?家庭就是这么破裂的,很多丑闻就是这么搞出来。因为这个原因有了心理阴影,他最好的小伙伴还是自己的右手。
这时候的男子如若好色一点,还能得个风流的美名。原主早和屋里三个丫头不干不净了,红枣是自愿的,紫衫和白阳都是半推半就。对于屋里这三个丫鬟,以后谁有了好对象,他就将她放出去;谁愿意呆着,就开脸当姨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关系还是免了,他还希望和未来小妻子亲亲爱爱呢!睡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
凝了凝神,张口道“今儿爷儿累了,你就不必伺候了。”
红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瘸子今天是转性了?不行,得马上拿到钱,不然表哥明儿就没命了。
“爷是怎么了,嫌弃红枣伺候的不好吗?人家第一次都给了你了。”说着默默抹起了眼泪,抖动着被子,露出了更多的肌肤。
你骗鬼呢你!连原主都清楚你一直脚踏两只船,早就爬上那牛林枭的床了。
说是这么说,给女子没脸这种事,牛楚悦还真做不出来:“哎,红枣别闹了,今儿爷是真累了,忙了一整天。对了,今日回来看见大哥哥已大好,重新从大夫人的偏院搬回了枫叶居,你说我过几日带什么礼物去探病呢?”
一试探,红枣果然上了心,瞥了眼牛楚悦,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要我伺候,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啊。大少爷赏钱别提多爽快了,人还比你俊儿,眼下大少爷好了,谁还乐意伺候你。她就像是猫闻见鱼腥味,连礼都行的不周全,匆匆穿衣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牛楚悦轻哼了一声,他想负责,人家还不愿意呢!又摸摸自己的脸,哎,怎么连小丫头都看不上自己,自己的条件就那么差吗?明明还是个爷呢!
第二日天蒙蒙亮,牛楚悦走着去自家的庄子。这次没带顺子,他没打算让牛府知道
自己的心思。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对夫妇在唠嗑。
“前天三个儿,昨天三个儿,今儿说不定还得来三个。还真当我们是钱篓子,自个倒是一个子儿都不掏。”
“老爷子别说了,他们在房里要听到的。”
“就是让他们听听,白吃白喝,美的他们。今儿我们就挑大粪浇地,不浇没饭吃。”
“老爷子,他们可是夫人和少爷的人。”
“屁,一个妾,一个庶子还能翻上天了?反正我们上供的钱一年比一年晚,一年比一年少,那两个纸老虎从没找过我们麻烦。”
“也是,况且我们的卖身契又不在他们手上。对了,小虎子的媳妇儿快生了,你去拿点胭脂米和碧梗米还有银丝碳,我们自己也用不完,不如给我们的小孙孙用。”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牛楚悦听着面色铁青,好啊,你们自己用不完还给自己的孙儿用,他和母亲却为一件新春衣的钱发愁。
将门踹开,一对老夫妇看着他,老汉撇到门坏了一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哪里来的小崽子,敢踢你爷爷门,赔,不赔咱们进官府。”
“哦,你们的门?我记得可清楚,这是牛府二夫人的庄子,怎么变成你们的了?”不等那个老汉回答“你说的虎子是你的儿子吗?好的我记下了。当初娘不过是还了你俩的卖身契,你们儿子还有孙子的,呵。”
老汉知道了眼前男子的身份,又听到了他的话,心虚了,低头不言语。这些都是牛楚悦瞎扯的,他才不清楚他们的儿孙到底算不算他的奴才呢!他不懂,但有人比他更不懂不是!他赌的就是这俩人的愚蠢。如若忽悠失败,那只能见官,可把事儿搞大了也不太好。
一阵静默,牛楚悦直勾勾地盯着这俩人,等着他们给他准话。这时却见季轩出来了,后面跟着其他四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只是小哑巴不在。
季轩当那两个人是空气,径直走向前:“爷,走吧,小的准备好了。”
“好!”牛楚悦走前用颇有深意地眼神看着那对夫妻,有手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我知道你是读书识字的,所以有一事和你商量,不管你答应不答应,都要给我一个准话”牛楚悦和季轩正坐在一个早点摊,吃着油条,喝着豆浆。
“季轩一定鞠躬尽瘁。”
“话别说的太满了,我想要你做我茶楼的掌柜,你可愿意?”
闻言,季轩果然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确实是存了读书考科举的想法,但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做了掌柜,他的儿孙也不能考科举了啊!低下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袍子,破旧的布鞋,又想到妹妹头上光秃秃的,至今无一件首饰。奶奶年近古稀,却还得为他俩的生机发愁。只能苦笑,不牺牲还能有肉吃?自己根本没得选择。他太明白这个道理了,之前的十八年就是血的例子。
“唉,你不愿我也不逼你,还是会让你做事的,放心。”就是钱少点。
“别说了,小的愿意。小的以后就跟着爷了。”说着就下了跪,惹来一片目光。
牛楚悦脸上臊的要死,这些目光摆明了指责他恃强凛弱,事实明明不是这样,暗骂这季轩怎么那么二。急忙扶起他,两人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到了码头,牛楚悦又肉疼地拿了五两,贿赂管事。
自己的茶楼没开,只能请他到附近的酒楼,点了上好的酒菜,询问他平常的船运状况。仔细听了半晌,大致都了然于心,基本都在牛楚悦的估计范围之内。固定的船次居多,但每日也有机动的。然而不管是固定还是机动,只要是靠岸卸货都是需要这管事的批文。与此相反,这船离开码头却自由得很,没有什么手续。
牛楚悦点了点头,笑着送管事的走了,回来就将计划说给季轩听。
“爷,你说的什么报纸,小的也不懂。但小的责任就是带着那两个男孩天天去码头,和那些船老大混熟了,搞到他们每天往来的时辰和经过地方是不是?”
“是,你不是会写字吗?一会儿我就给你钱,去买些纸笔,仔仔细细别弄错了,全都记下来。”又细想了想,敲了敲桌子“对了,很多货船,卸完货船空了,回去的时候都是愿意带几个顺路的客人的,你再问问他们带不带人,一个人又得花费多少银两。”
季轩点了点头,虽然听不懂爷那高大上的计划,反正他分内的事情是明了了。这都不算事,在乡下的时候,什么苦活累活没干过,这只是动动嘴皮子,太轻松了。
牛楚轩又掏了五两银子,看了看钱袋,心一抽一抽的,钱也用的太快了。
“这钱拿着”
“爷,这也太多了。”
“多了就买身衣服,掌柜的有穿破鞋的吗?”
看着脸脚趾头能看清清楚楚的鞋,季轩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看爷不吃了,他就开始了扫荡大业,将桌上的剩菜都吃完了,还把盘子舔的一干二净。牛楚悦表示自己的品味很好,这酒楼的味道还不配他高贵的舌头来舔。
季轩新官上任三把火,立马就去和船老大打交道了。牛楚悦慢悠悠地往庄子走,买了四个糖葫芦,自己咬着一个,手上拿着三个,一种土豪的任性盈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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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阳楚府,老太爷坐在八仙椅上赏玩着古扇,可能是颇为自得,连皱纹里都充满了笑意。对着面前的青年说道:“你这混小子,一去就是半年,别以为两把破扇子就能打发我,不就是让你娶个老婆吗?老婆不要,娶个姨娘也是好的。”
强壮的白衣少年,束了个风流倜傥的发髻,用文人的腔调说:“太爷爷有命,斌儿不敢不从,只是古语有言,好男儿志在四方,读万卷书,恩,啊走万里路。啊不对,行万里路。”
“去你妈的,老毛病又来了,别学老二那个书呆子。你个武将,功夫好不就得了,整天拿着个扇子,捧着本书也不知道装给谁看。”老爷子笑骂道。
“孙子就是喜欢这样,文人多好啊,温文尔雅,小姑娘都喜欢呢,我装装怎么啦。”撇了撇嘴。
“呦呵,你还觉得委屈了?对了这次经过渠县,看到曹家那群混球了吗?”
“看到了,日子很不得意,穿的、用的都是陈年的老东西。听说前些日子,还遣走了很多奴仆。”
“很好,看着他们不舒服了,我心里就舒服了。可惜害我们三儿的人现在牛府的过好日子呢!还好我三儿上天有灵,让她儿子瘸了腿,哼”说罢脸色一冷。
楚斌想起了前两日见到的清秀少年,心里也是憋闷,打定主意要去找他麻烦。明明是个瘸子,明明脚上还踩着狗屎,怎么能比他还像个书生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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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吃完,牛楚悦刚好到庄园。大摇大摆走进去,却发现地上全是乱扔的杂物,整个院落空无一人。
将房间挨个检查,除了在最里面的厢房躺着昏睡的小哑巴,没看见任何人!地上都是物品,简直像是鬼子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