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接过线绳,轻轻跑起来,一阵风吹过长宁即松手,松松紧紧的扯着线绳,风筝便飞的老高。
“长宁,你好厉害呢!教我好不好。”华阳惊艳。
“公主……”
“叫甚么公主?若你实在觉得不合规矩,叫我莞城吧!”华阳扯了她的胳膊,“走教我放风筝。”
长宁一时也没顾得那么多规矩,跑着跑着竟将鞋掉了,一时也没来得急捡,玩儿累了才去捡鞋子,却发现没了踪影。
“不知谁的绣花鞋掉了?”一男子拿着那鞋子走近。
长宁忙整理了仪容,将双脚隐于衣裙下。
“兄长?”华阳跑过去,“可是你欺负长宁?”
“我的公主,我哪里敢?”他说罢把鞋子还了回去。
长宁穿上鞋子,向他见礼,“才人长氏,见过五皇子。”五皇子的生母是个宫女,生他的时候难产,便养在江淑妃宫里。当日得江淑妃无子,养了萧羽两年的光景,便生下了华阳公主萧莞城。
萧羽年纪虽轻,却精于诗书,晓畅军事,常在校场练兵,所以人不失礼,却也潇洒豁达。与华阳公主有相似之地,却不尽相同。
华阳爱闹,江淑妃喜静,华阳虽为公主却也得皇帝宠爱,便在宫中另寻了地方安置华阳。长宁便时常与她玩闹,也算入宫第一个相熟之人。偶尔也会碰见萧羽,每每见面他总是调笑几番,这样的性子在宫闱中也是难的了。
听说南边儿发了山崩,又偏逢太后病重,以为小鬼作祟,请来法师一番作法,宫内众人都前去静心庵祈福,以保来年风调雨顺,太后康健。
做完那场法师已经近了中秋,秋意越发浓了,宫中上下都加了衣服,人也懒得动弹。长宁除了每日晨起请安,偶去华阳那儿嬉闹,便甚少出门,也未见到什么别的人。
再见萧徵是在中秋家宴上的,说来虽是家宴,人却并未齐全。太后病重,在慈宁宫休养,沈贤妃还在被禁足中,二皇子萧商,露了个脸就退下了,五皇子萧羽前往漳州赈济灾民,是如何都赶不回来的。
萧徵同萧角坐在一起,但并未过分亲近,想来也是,三皇子名义上的母后是皇后,四皇子萧徵生母还在冷宫里待着呢,想来三皇子萧角是有些傲气的,不屑同他言语。
长宁与他对望一眼,以示礼节。华阳长公主冲她眨了眨眼,长宁颔首回礼。众人齐拜,“愿陛下寿与天齐,愿太后福寿安康,愿大梁百姓安乐,五谷丰登。”
悠扬典雅的舞曲响起,众人互相起身敬酒,长宁与华阳互敬一杯。大抵考虑都是女眷,所饮都是清香的果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何时,舞娘退下的,不知何时,笙箫奏乐悄声的。
不知是谁提议,宫中姐妹具身怀绝技,不如展示一番,也不湮灭了才能。
瞧着那些美貌女子,得了皇帝的奖赏一个个笑靥如花。高位之上,帝后举案齐眉,皇后向皇帝敬酒,皇帝一饮而尽。
长宁又见萧徵同萧角饮了一杯,兄友弟恭的模样自然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