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6-2512:28:22
“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没跑开的,全都给炸死了。”张晓波顿了一下之后又补充强调了一句。
“那‘全都给炸死了’,就是说当时的打击让所有的巨型‘杀人蜂’和大老鼠一个都没剩,全都死了?”我问。
“对,一个都没剩,当时我们有三分之二的人进入战壕以及之前的其它工事继续做好战斗准备,防止敌人偷袭,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则负责警戒和临时检查战场,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以防再有什么东西伤人,不过来回里里外外的检查了至少三遍,没发现一个活口,的确是全死了,虽然可惜那些战友的尸体也跟着一起遭到了蹂躏,但想到把这些狗日的东西都炸死了,也算是给他们报了仇了。”张晓波说。
“这场战斗之后,还出现过巨型‘杀人蜂’或者是大老鼠吗?”我问。
“没再出现,这一次好像是把它们给打怕了,我们之后有击退了几次越军的连排级的偷袭以及正面强攻,直到战役结束,就都没再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当时凡是参与149阵地保卫战的所有战友,都获得了嘉奖,最高的是集体二等功,我在后来的作战中因为毙敌数量较多,还立了一个个人三等功。”张晓波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为了准备接受参访而事并排先挂在胸前的两枚奖章,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复杂,我看得出,这复杂之中,一半是对获得荣誉的自豪,一半是对牺牲战友的追思与哀伤。
随着采访临近尾声,我本想着给张晓波提及一下他所说的“新型炮弹”并不是炮弹,而是一种比炮弹级别高的多的武器,后来转念一想,他既不是高级指战员,也不是军迷,他所了解的军事知识都是与他当年所当兵种与所参加过的战斗有关的,而“战术弹道导弹”、“空气燃料战斗部”等专业名词他并不知晓,这么多年过去了,认为那是“新型炮弹”的概念也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我没有必要去强行纠正一位老兵的这样一个无关大局的错误,而且倘若真要去纠正,恐怕惯性思维下也很难让他在短时间内接受,所以想到这里又决定不说了,到最后我也就没把这些话讲出口。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点他战后生活的闲话,从交流中得知,他之后从亲戚那里借钱开了一家“老兵饭店”,生意一直不错,而且每年都会坚持到当年老山前线的烈士陵园去祭奠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并且逢年过节有机会便会联系一些尚在的老战友聚聚餐,像今天一样,讲讲当年硝烟弥漫的往事。
“老兵饭店”的生意让他这些年来的生活过的相当殷实,看到当年的英雄如今生活如意,我心情也算舒畅了不少,只是张晓波在提起自己生活的时候,就不停的念叨跟牺牲的战友相比,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我又宽慰了他几句,话罢,我向张晓波表达了我对参与149号阵地战斗乃至所有整个对越作战的所有官兵的敬意后,结束了此次采访。
以上为参加149号阵地战斗的张晓波战后口述回忆整理而成,由于149号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种类相较于169号阵地上较多,而且与包括142号阵地在内的前两处阵地相比,还出现了罕见的“空地配合”作战,所以本来预想至少采访3名当年的149号阵地参战老兵进行口述回忆采访,以求获得不同视角的立体回忆,但无奈时间过去太久,有些老兵已经很难联系,有些则不愿意提起当年的往事,最后无奈只采访并整理了张晓波一人的战后回忆。
关于“7.12”大战中主要出现“活体生物兵器”的169、142、149三处阵地,当年的交战情况大致可以通过上述的回忆管中窥豹,不过这些“活体生物兵器”从何而来?这是一个比这些兵器本身更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接下来将继续跟踪采访有关人士,以亲历者与专业角度对该问题进行权威解答。
(未完待续)
日期:2018-06-2512:39:40
(二)
战场上的玄门中人
关于在三处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经过简单统计可以得知分别在169号阵地上出现了1种,142号阵地上出现了2种,均为“地面单位”,149号阵地上出现了2种,其中1种“空中单位”,1种“地面单位”,一共是4种“地面单位”,1种空中单位,合计有5种各有特点的“活体生物兵器”。
在整理资料时我曾思考过,如果说这5种“活体生物兵器”均为越军所为,那么越南要在相关领域拥有相当雄厚的实力才能做到,可无论从科技还是经济角度讲,无论是1984年还在连年战火中燃烧的越南,还是到了现代的越南,都远远称不上是一个强国,那些骇人听闻的“活体生物兵器”就是用现在越南的国力去研究、去生产制造,也是难以用科技手段实现的,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而越南、越军与这些“活体生物兵器”之间虽然通过参访可以得知是前者驱使后者作战的一种关系,但它们之间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建立的这么重关系呢?带着这些疑问,我成功预约了第一个采访对象,由于职业原因,他不方便向我透露真实姓名,按照他的要求,我在交流中称呼他为“散人”,在下文中亦沿用这个称呼。
这次的采访没有像往常一样选在记者站的采访室,而是找了一家相对僻静的茶楼,在茶楼二层东北角的一个靠窗角落里,我与散人相对而坐,为了方便起见,采访以全程录音的方式进行,不过出于他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在录音中对他的声音进行了模糊处理。
现在,我将用文字来还原我与他的这段让我茅塞顿开的同时而又震惊不已的对话:
“根据之前的描述,你也是老山战役的亲历者之一,我很好奇,同时也是本次采访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你本身的身份并非是军人,甚至其工作与‘战争’这个事情相去甚远,但为什么会成为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出现在老山战役的第一线呢?是自发的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我调整好录音器打开按键后,率先发问。
“我13岁出道跟着师父‘学手艺’,学到22岁出师,27岁那年正好遇上中越边境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们这类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碰上这种事情就没有置之不顾之理,而且经过事前的一些了解,这次贼人来势甚凶,师父便想亲自出手解决,再加上也算是给我一个历练的机会,毕竟在此之前我经历过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小场面’,老山战役的那次,算得上是我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大活’,或者说,相对于老山战役那次,之前我所经历过的,都是‘小事情’,如果从这个角度讲,我与师父的加入,算是一种自发行为,不过又不全是,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们师徒二人在打点好行装,准备足了应用之物后,准备第二天赶火车前往中越边境时,我的大师伯,也就是我师父的师兄所写的一封亲笔信,以军方专用邮递通道送到了我们手里,虽然信中的内容我没看,但信封上印有‘绝密’二字的红戳,我印象非常深刻,师父看了信后只是告诉我大师伯请我们出山帮忙,帮忙的具体事情,便是此事,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们又算是为‘官家’(注:‘官家’一词为江湖人士对政府的代称)办事。”散人自始至终表情平静,他说话时的语速平缓而富有张力,我采访过的对象无数,可以自豪的说是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从表情上表现出的内心变化是很难逃过我的眼睛的,比如之前采访的那些老兵,他们的真情流露,我会第一时间看在眼里并判断出他们此时的心理状态,但这次我却碰上了“对手”,从面前这位散人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好像他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而且应该说比说别人事情的人更加没有波澜,毕竟人有七情六欲,在讲他人之事时多少也会掺杂进去一点自己的情感,所以最起码的情绪波动还是会有的,但他,的确是一点都没有,起码以我的水平是完全看不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