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盛夏,天气难免有几分燥热,芍药站在一旁替东方疏打着扇子。隐隐约约间,东方疏似乎闻见了一缕清香“这宫内如今还开着什么花。”
芍药明显也闻到了这个气味,回道“如今宫里开的最好的是夜光芙蕖,陛下从宫外引了一个池子,专来种植这夜光芙蕖。”
东方疏点了点头,她曾听闻过这种荷花,夜光芙蕖香气清幽,花瓣纹路细腻,在月光下又有莹莹亮色,十分好看。
东方疏当即来了兴致,便支走了芍药,自己闲逛,没想到走了不过几步,忽然一只手从暗处伸来,一把捂住了东方疏的嘴,将他带往暗处。
东方疏确实是饮酒过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向后方进攻,挣脱桎梏。
只听得几声闷哼,却仍然是紧紧的抱着她,接着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阿疏……”
“李聿青!”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都说好要成婚,为什么不告而别?”
东方疏感觉到自己的颈窝被打湿了一块,若说这皇城中她对不起谁,无疑是李聿青。当初她以利用之心,却得了李聿青满满一颗真心。
后来二人准备成婚,却又出了那档子事,甚至于无法向李聿青开口的事,她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的弟弟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况且她要是说了,依李聿青的性格怕不是要反。
如今的朝廷,更像是一栋危厦,在摇摇欲坠间有一种诡异的平衡。各方势力各怀野心,如果李聿青这个重要的平衡点出了事情,国家要乱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
东方疏没法子回答他,只能沉默以对。
宫宴上,东方瑄看着自己身旁东方疏的空位,又看见下方的李聿青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眉间一皱,向承德吩咐道“去看看长公主如何了。”
李聿青如同小狗一般,在东方疏的脖颈处乱蹭,甚至悄咪咪的落下了几个吻痕,一脸醋意的对东方疏说“我听说了,你一入宫门就看见了那个尉迟家的小公子,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东方疏被他逗笑了“你何苦来想这么多?”
李聿青如同一个怨妇“他还年轻,而我已经年老了,色衰而爱驰,果然不假。”
东方疏看着他那张脸,不知道这个才23岁,被无数女子认为命中情郎的将军怎么会这样想。
这个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少年将军,无论何时何地从没露过怯,更别说掉一滴眼泪,但偏偏在东方疏面前,好像永远是个彻头彻尾的战败者,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永远像一只小狗一般,撒娇求欢。
李聿青挑起东方疏的衣服带子,手从她的腰腹上一路向下延伸。东方疏微微仰起脖子向他索吻,李聿青先是轻轻的舔舐她的口脂,紧接着便在东方疏的口中攻城略地,好似每一寸氧气都被攥取,这是一个漫长的亲吻,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阿疏,不要再逃了,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