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速跑到荒山,远远听到了我的哭声。
加快了脚步,当逐渐听到天南的声音,姐姐又停了下来。
“明烛,别哭,咳咳。”
姐姐一脚踢开房门,颇有些怒火。我她并不知道原来天南只是她我的哥哥,但是哪里有这样不着调的哥哥?
“我说药师大人,你到底要闹哪样?”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吃的,有我没吃完的半个包子,还有我摘的果子,凉了的肉,还有几块之前的饼,但是天南却一口都没有动。
“吃饭!”
他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瞬间坠下泪来。
“我想你了。”
姐姐呼吸一窒,既心痛又好笑。
“当初折磨的不是你吗?”
“你现在说你想我。”
“你这?”
这样一说,哥哥将头低的更低了,眼中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在床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我。”
姐姐气笑了。
“所以在我面前和别人欢爱的不是你?”
他的手明显在颤抖。
“是。”
“拒绝出兵的不是你?”
他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是。”
真的是服了,姐姐冲上前去掐住他的脸。
“那你要说什么?”
他眼中满是泪水,从姐姐的手上滑落,哭的像只白毛兔子,眼睛红的不像话。
他的红痣越发红了,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又不听我解释。”
“每次吵架你都这样。”
不是,这和吵架能一样吗?
姐姐倒是要看他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行,那我听你解释。你先把饭吃了。”
他扣着自己的手,孩子气的摇头,语气无比憋屈。
“没胃口。”
姐姐没有了耐心,拿了个饼就往他嘴里塞。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姐姐回瞪了他一眼,他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
“明烛,是你妹妹?”
他点了点头。
“明烛天南,你们这名字倒是都不错,小明烛,你出去。姐姐跟哥哥有话要谈。”
姐姐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怼着他的嘴,让他再咬一口。
“呜,咳咳咳!干,太干了!”
姐姐把随身的酒壶给他灌了一口。
却忘了他不常喝酒,被姐姐的酒辣的直咧嘴。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缓会。”
姐姐不忘讽刺一句。
“你还缓会儿,当年我被灌药的时候,可没有这时间缓。”
天南一愣,心中酸楚,像被捏紧了心口,他握住姐姐的手,捏紧了,再把饼给他,他也不肯吃一口。
“对不起。”
姐姐坐在他的床边,喝了两口酒,眼角有些红了。
“说吧,我只听这一回。”
哥哥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抢过姐姐的酒喝了一口。
“当年。”
“因为中午和你喝酒,我下午刚醒,就看到你在我的身前,要亲我。”
姐姐一口水酒喷了出来。
“?怎么会?”
“我本来也很纳闷,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天南抢过酒壶又喝了一口,双眼有些迷离。
“可我,没忍住。”
“她易容成你的样子,与我分外亲热,而你平时,对我太过冷淡了。”
“可我,性子本身就冷淡。”姐姐低声说。
“别打茬!你就是。就是欺负我。”
“所以我趁着酒劲,要了你。”
姐姐的脸上有些发烫,张口反驳他。
“不是我,是锦州。
天南不听她说的话,又一把抓她过去。把他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为什么总是不信呢?”
“什么。”
“我比你想象的,更要喜欢你”
他揽过姐姐的腰,她一旦挣扎,他就趁着酒劲往姐姐身上贴。姐姐只好顺着他,坐在他的怀里。
“可是你终究被祸害了,不干净了。”
姐姐冷言。
“我摸到她的手就发现了,她的虎口没有茧子。”
“那你是奇怪,没有茧子不是更好吗?”姐姐阴阳怪气道。
哥哥却突然搂紧我她。
“她,给我下了毒。”
“我可视可听,却不可动不可言。”
“我的兵符,早就被她偷了。”
“对不起,卋罖。”
“对,对不起啊。”
姐姐低头看着天南,他紧紧抱着姐姐的腰,泣不成声,她抚上他宽阔的肩膀,这,如此脆弱的一个大男人啊。
“天南,真不是我说你。”
“你真是废物啊。”
“我他妈当时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姐姐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当年的灾难,放到如今来看,竟像个笑话一样。
姐姐都快气笑了。
自己的侍女,他竟没发现她有一点不对劲。妈的,这都他妈什么人呢。
"小望,我没有不干净,没有。”
“小望,你别,”
“别嫌弃我。求你了”
他搂着姐姐,越来越紧,腰很疼,姐姐一把推开他,
“你真的是够了。”
姐姐低头调息自己的伤,却没注意到,天南破碎而又受伤的眼神。她一抬头,他又是一副受委屈不可置信的表情,微红的眼角和那个红痣狠狠的抓挠了一下姐姐的心。
姐姐当初绝对是看上他的脸了。
“好好好,不嫌弃你。”
“那你倒跟我讲讲,后三天的故事呢?”
卋罖咬牙道,“你不好好解释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
千万,别放过我。
天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