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已经走远了!”
一排红色宫柱后宫人望着已经不见皇后身影的宫道,小声的提醒着自家主子皇上。
南竹寒梅这才收回目光,只是收回来的眸子暗了暗。
身上朝服不除他抬脚进了偏殿。
“你又回来作什……原来是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素心本在低着头玩着青瓷杯,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傅苏澜衣去而复返,发觉脚步声好像不对抬头才知是南竹寒梅过来了。
起身行了个不算标准却又像模像样的礼,又在南竹寒梅没有发声中起身坐回位置上。
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态。
宫人低着头假装自己看不见。
“皇后过来了?”
对于素心丝毫不加敷衍的态度,南竹寒梅也没在意。
他在傅苏澜衣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想着给自己倒杯水,桌上却只有一个杯子。
“自然是。”
冷冷的三个字不含一丝的情感吐出来。
“不知皇上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宫人问出来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含情感。
“皇后来找你是为何?”
他一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皇上可以去问皇后。”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目光冷然道。
“朕是在问你。”
食指停下了敲打桌面的动作,眼中冷光显。
“妾身不想回答。”
她丝毫不惧。
“那个人的命你不想保了?”
“妾身答应了皇上不再去找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自己过来找妾身的。”
他以自己的意中人为要挟,让她安分守己。
她安分守己了。
“不过是一个男人,皇上想杀就杀了吧!”
意中人?
她自己命都难保,还如何保的了别人的。
“朕不会要他的命,什么时候你给朕解药了,什么时候朕就放你们二人离开。”
再过几个月皇后就该生了。
那个时候他想要陪在皇后的身边。
“解药就是妾身啊!可皇上不愿要!”
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就要往他的腿上坐。
“离朕远点。”
手一挥就将人推开。
他充满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皇后果然没有爱错人啊!即使皇上不记得皇后了,依旧为皇后守身如玉啊!”
素心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形象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灰。
“可就是有人看不得你们恩恩爱爱,想必皇上已经审出来了吧,那些想害皇上还没出生的孩子的命是谁的人?”
不甘吧!
怨恨生吧!
然后打起来吧!
天下大乱吧!
那多好玩呀!
“你是在激怒朕?”
他看向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许的情绪。
“是呀!他不但要你孩子的命,他还要夺了你的江山,抢了你的女人。所以你的骨肉他不会让她生的。他是不会放弃的,妾身的好皇兄,他想要的东西可就没有得不到就放弃的。”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那个皇兄是个有野心的。
只是她的这个皇兄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罢了。
若真爱傅苏澜衣,怎舍得让她受伤?
想必他比谁都清楚明白,傅苏澜衣的身子想要怀一个孩子何其的难,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傅苏澜衣唯一的孩子了!
他知道,可还是让人动手了。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他的江山,他的人,是那么好夺好抢的?
兰临笙若敢来,他必让他有来无回。
“朕的江山,朕的皇后,都只能是朕的。”
放在桌上的手收拢成拳。
“那可很难说呢,皇上可知对于南岑国的江土,赫连国也想分一杯羹呢!”
野心勃勃的人,何止兰临笙一个。
天下、美人、呵,男人啊!
“七境九国中蠢蠢欲动的想来也不少,皇上,您确定您守得了守得住吗?您说到了那个时候,皇后娘娘会怎么选择?是选择跟妾身的好皇兄走?还是选择跟您一起直接殉情呢?
这个画面,光是想想妾身就觉得很激动呢,真希望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她面上夸张的笑使的她的脸有些奇异的美,真真是个毒美人。
只是面前的男人显然是不会欣赏的。
“你是以为朕不会杀了你吗?”
眼中冷光中含着一丝杀意。
宫人不知何时已经挪步到门口的位置了。
“贱命一条,皇上想要,拿去就是了。”
她不惧他的目光也不在乎他是否会杀了她。
她能活到何时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皇上杀妾身之前,能否让妾身见见他,毕竟对妾身好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她的面上显出些许柔意,不知她自己是否发现。
让她放在心上的人也不多,那个人勉强算一个。
“放心,会让他给你陪葬的。”
他看了她一眼似在惊讶于她突然的温柔,当初他把那个人带进来,她只是求他留那人一命,她不会再去找皇后的麻烦。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朕,皇后过来找你是为何事?”
他还没有忘记他进来的目的。
“皇后娘娘啊!只是过来警告妾身,不要染指了她的夫君!”
不屑的语气中透着羡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们夫妻俩,可还真是相爱啊!”
可她嘴角的神色分明是讥笑。
傅苏澜衣的占有心可真是自私啊,自己碰不了的人也不让别人碰。
她却不想,是因为谁傅苏澜衣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能碰。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夫君啊!
“皇后……”
他轻轻念出二个字,温柔而轻柔。
他一直冷着的眼眸这才有了暖意,面上亦是宠溺之色稍瞬即逝,不过素心还是看到了。
“皇上当真如此深情?可是皇后若是知道皇上当初是故意让妾身得手的,不知又会作何想法?毕竟皇后这是要看着人守活寡的!若是皇后知道是她的夫君自己甘愿中的这毒,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初她都没有信心接近但相当容易的进来了,许是眼前的男人将计就计,不管如何她是成功了。
“在皇后生产之前,朕一定会解了这个毒!”
他看向素心眼中暗含警告。
素心却是懂了他的警告,不就是在皇后那里不要多嘴吗?
“皇上不愿碰妾身,却又要妾身解毒,这不是在为难妾身吗?”
解药?
她有,在她身体里。
南竹寒梅不愿碰她,她也没法帮他解。
至于身体外的,她没有,但是她的皇兄那里有啊!
“你想活多久?或者你想要他活多久?”
不说他本人不愿碰眼前之人,他潜意识的也不想皇后忧心。
“妾身的皇兄那里有一份,妾身若无猜错他应该会随身携带着。”
谁会嫌活的长?
“云落宫,你的意中人在那里。你可以搬过去,等朕拿到解药天下也太平了就放你们离开。”
话落起身出了偏殿。
“谢南岑皇。”
这会倒是认认真真的给行了一个礼。
她算是清新脱俗的光明正大的给南岑皇戴了顶有色的帽子。
皇兄啊!
人家夫妻二人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来插一脚呢?
别人的妻子,千好万好那也是别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