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听的冷汗直流,那些执勤小队可是全部都是入伍三年以上的老兵啊,他们无论是身手、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都是最好的,才会分到执勤小队,就这样被两个重伤的人放倒了?是咱们河东郡军区的老兵丢下训练啦还是咱们军区教的本身就是花架子?
为什么两个在医护兵眼中已经是两个再过十天半个月就是重伤不治的新兵,还能在那种情况之下硬是把七八个老兵加七八个医护兵都给放倒?
平心而论,徐晃觉得自己做不到,一旁脸都变白并且时不时倒吸冷气的刘金也觉得自己做不到。这得多么强大的信念才能做得到啊?
刘金绕过那些横七竖八的兵来到吕布和麴义身边,试探了他们都有呼吸后,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大吼道:“这么大的新兵营就这么几个医护兵吗?”
“不是,还有!”
“那赶紧去找啊!”
……
吕布和麴义两人被送到河东郡医院后伤的很重,外伤内伤拉伤……啥伤都有,这是河东郡的医生们第一次遇到伤的这么重的人,就连河东郡工作最危险的开采铁矿的工人们受伤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两人刚进新兵营在河东郡医院躺了两天,五十六天后他们两人再次进入河东郡医院。只是,这一次他们两人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他们两个没有在一个病房,却像是经过商量一样,不约而同的提出想要回部队的申请,结果被一口拒绝,并告诉他们上面下令,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谁出院,谁走就是违抗命令,直接开除。
两人只能作罢!
吕布和麴义在的时候,刘协在炊事班那是真的享受,什么都有人干,他只需要吃饱饭休息好就可以。
可是当他的两个‘保姆’住院后,他的苦日子来了。摘菜、洗菜、切菜、挑水、打扫卫生……经过刘协的初步计算好像除了不用他做饭以外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他一个人的。
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跟吕布和麴义去喝酒,搞得如今训练资格被取消,学习的资格被取消,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炊事员不说,他们两个倒好,躺倒医院享福去了!两个鳖孙!刘协在他难得有的空闲时间里蜷缩在角落狠狠的想道。
咦?
要不……我也去医院享福去?
可是怎么才能去了呢?
挑水的时候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想到这里刘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摔断胳膊腿是小事,万一摔死可就划不来了。还是去找一下刘皇叔求饶一下吧!
想好后,刘协直接找到班长王胖子道:“报告班长,我想去医院看看我的两名战友!”
王胖子点了点头,道:“你能有这个想法很好啊,说明你这个小同志重情重义,不错!可是去看嘛就不用了,我昨天已经代表咱们炊事班去看过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两个人都很好,一个月后就能归来。看望他们的同时呢,我也把我们炊事班的心意都送过去了,至于心意费用嘛我先替你们垫付了,下个月发了补贴给我就行,一个人一毛钱。”
“谢谢班长!”刘协大声说道。
刘协看了看周围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给王胖子,小声道:“班长,这钱您拿着。你也知道我们三人是如何被罚到炊事班的,这种情谊哪里是别人能替代得了的?虽然班长您代表我们全班去看望了他们,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看望他们一次,不然他们出院后该怪我了。”
王胖子看了看手中的钱,惊讶的看着刘协,要知道自己已经当了快五年兵,现在的补贴一个月才五块钱啊,一个新兵竟然随随便便能拿出来五块钱?新兵的补贴一个月也就2毛钱吧?这还是现在改变了,放在以前也只有当够两年兵自愿退伍的时候能拿到两块钱。
河东郡内所有的食物货物基本上自给自足,并不借助外来的资源,所以河东郡整个辖区内的物价很稳定。
一两白银等于一千个铜钱又等于一块钱,那么五块钱就是五千个铜钱,最为金贵的大米一斤才15个铜钱,面粉有时候才5个铜钱一斤,最贵的时候也不过7、8个铜钱,所以这五块钱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王胖子连连摇头,“不不不,富贵,我不能拿。你收起来!”
“班长,你就拿着吧,我进入炊事班以来您对我很照顾,一直想请您喝酒,却怕违反部队纪律,这钱就当我请您喝酒的。”
王胖子突然面色一沉,脸上肥肉抖动着大喊道:“陈富贵!立正!”
见到王胖子生气,刘协顿时一个机灵,立马立正站好!
王胖子站在刘协面前厉声喝道:“河东郡的军区之所以成为人人向往,人人挤破头想要进入的地方,虽然不得不承认有着住宿好,伙食好,训练好,待遇好,等因素,但是我相信更多的是因为我们是一支有着严明纪律的部队!”
“军人的尊严和荣誉是什么?是胸口的军功章和领口肩膀上的军衔吗?”王胖子声音突然提高,大吼道:“不是!是发自内心的自豪和忌惮!”
“为什么自豪?因为我们是军人!河东郡军区的军人!为什么忌惮?是因为军区条令条例的严肃性!你以为我不让你去看望他们是想收取你的好处?那你就把我王胖子看低了,你看低我王胖子不要紧,但是你的行为侮辱了整个军区!我告诉你,也许你在外这种行为在军区外或许让你过得风生水起,但是请你记住,这种行为在军区里行不通!”
王胖子将手中的五块钱砸在刘协脸上,大吼道:“拿上你的钱,到楼下红旗下面站着!”
站在红旗下,刘协在悔恨自己愚蠢的同时也意识到刘金的可怕,他到底是如何训练出这样一支部队来的?这要在别的部队,五两白银足够让所有的士兵疯狂了吧?这王胖子竟然直接甩自己脸上。
夜幕降临,就在刘协双腿都开始打颤的时候,王胖子从食堂里走了出来。
王胖子来到刘协面前,沉声道:“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了吗?”
尽管刘协实在想不通自己这到底算是什么错误,但这时他已经站不住,只能违心道:“报告班长,我知道错了!”
“念你是初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上去把菜都摘好,洗好,切好,再把水缸挑满,明天上午准许你去看吕布他们,下午记得按时归队!”
“是!”
当刘协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坐在地上靠在床上,开始恢复体力,他知道他不能睡着,一旦睡着,醒来或许直接就是下午了,那么他所有的辛苦就白费了。
天亮后,刘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常规军装,走出了军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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