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一头雾水的时候,吕布手中的军刀一下插到了麴义的屁股上面。
“哦呦!”
麴义怪叫一声,‘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吕布大骂道:“你疯了,干嘛拿军刀捅我的屁股?”
看着吕布眼中的笑意,麴义似有所悟,一把抓住吕布的衣领暴吼道:“你他妈的居然拿你那套驭马之术来对付我?”
“很不错的嘛!麴义兄,你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好多啊!”吕布满意的望着股屁上流着血突然间精力充沛的麴义,叫道:“废话少说,人人有份,还不把咱们的债主扛起来?就看我们能不能架着欠着咱们酒肉的债主在身后的人追上来之前跑过终点了!”
不等吕布反应过来,麴义一拳打到我鼻子上,吕布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吕布刚要开口,麴义道:“那咱们就公平点,让我也先帮你放点血,一会你才有更多的体力!”
“靠!”
吕布无奈的撇撇嘴,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不过只是鼻子流血,比屁股挨刀子还是好过了不少!
“啊!给我起来!”
麴义抓住刘协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然后看着吕布道:“你的从匈奴窃取来的驭马之术还真他特么的有效,我现在居然浑身充满了力量!”
吕布现在心中充满了后悔,不高兴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一开始不说什么要让富贵兄弟自己变得强起来的话了之类义正言辞的话了,搞到最后还是自己受罪!”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跑吧,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可不想屁股挨了刀子还要被淘汰!”
吕布伸手一擦鼻子流出来的血,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道:“走!”
两个人架起昏死过去的刘协又开始跑路。
“奉先兄,你说这富贵家里以前得多有钱啊,咱们这批新兵几乎个个都皮包骨头,稍微好点的也就身上稍微有点肉,可是这富贵特么的竟然全身都是肉!就数他最胖了!”
吕布愤怒不已的说道:“是啊,胖并不是过错,胖还要参军也不是过错,可是连累了我们可就是他的不是了。我也真特么够倒霉的,我也就是跟你们两个人在排队的时候攀谈过两句,我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等我成为代理班长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对富贵这个死胖子进行改造!不让他皮包骨头,也得让他掉两圈肉!还有就是把他身上的银两都给花光!”
麴义瞪眼道:“两圈?你是打算用刀子帮他刮啊?”
“哈哈哈……”
“嘿嘿嘿……”
吕布和麴义不停的聊着说着笑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两个人忽略体力严重超支后的晕眩,抬着刘协一步步向前奔跑。
就这样他们两个跑出一半距离后,麴义到底身体素质和身手不敌吕布,身子一倾连续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把刘协的身体再向肩膀上托了托,麴义道:“奉先兄,再给我来上一刀!”
看到吕布脸上的迟疑,麴义怒吼道:“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厉害,但是就你现在的体力绝对不可能带着刘协跑完最后一半路程,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难道你想我们就此前功尽弃吗?趁着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快刺!”
吕布当即不假思索取下军刀刺在了麴义的作弊上,肌肉被撕裂的疼痛感瞬间让麴义精神了很多,他昂然道:“我麴义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参军十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打过不少于上百场我都活过来了,我难道还不如一些刚参军的垃圾?”
又跑出去将近七十米,麴义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坚硬的路面上!
麴义倒下,刘协倒下,两个人的重量瞬间把体力同样不支但却还能够坚持的吕布给拽倒在地。
麴义望着吕布,一脸的歉意道:“奉先兄,我现在最多只剩下自己跑过去的力量,余下的路就看你的了,记住,不许输!”
吕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点点头,取下军刀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练兵台上的徐晃看到此幕双眼一跳,想到了匈奴极其残忍的驭马之术!徐晃恍然大悟终于是明白吕布用军刀刺麴义是为何意!虽然这样可以使人短暂的从满力量,但是人的生命力却会随着血液的流出而衰减。
之所以说这种驭马之术残忍,恰恰是因为被刺过的马儿从来就没有活下来的!因为已经开始使用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那就说明马的主人遇到了紧急情况。至于人,徐晃还没有听说过对自己使用这样手段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
坦白的说徐晃真的是喜欢上吕布和麴义了,他不想失去这两位他遇到过最好的苗子!为了以防万一,徐晃当即一挥手,道:“赶紧叫医护兵过来!”
被锋利的军刀划了一刀,吕布只觉得手臂部位一凉,一篷血雾从伤口中喷出!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力正随着鲜血一起喷洒而出。虽然仍然是气喘如牛,但是体力却奇迹般的重新回到吕布的体内。
如果平日里,尽管刘协很胖,但是在精力充沛的吕布面前也不值得一提,吕布可以轻松的将他给举过头顶,可是现在吕布想要把刘协给背起来都觉得有些吃力。
吕布蹲下身子扛住刘协的小腹,狂吼道:“你这个万恶的富家子弟起来吧!”
随着吕布近乎疯狂的怒吼,刘协的身体终于被吕布生生扛起,吕布一个踉跄,向后跌跌撞撞,即将就要摔倒,一切就要前功尽弃,吕布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力量,这才稳住重心。吕布扭身一看,原来是麴义不知何时站起来扶住了他们。
“好兄弟,谢谢!”
麴义哈哈一笑,不知军刀何时已经出现在手中,吕布猛然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麴义的军刀已经插破吕布的军装,进入他的身体,随着吕布的一声怪叫,麴义吼道:“吕布,想成为我麴义可以全心信赖的兄弟,就把他给我扛到终点!”
“好,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吕布没有去管流血不止的屁股,放声狂笑,“你就看着我如何把他扛到终点吧!我就要看看那个黑炭头失算的样子,我要让他知道我们就是这伙人里最强的!”
麴义艰难的跟在吕布身后,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答滴答落在地面,溅起一朵朵微不可见的浪花。
麴义哽咽的嘶吼道:“好,我相信你!你要是倒下了,就得请我去醉仙居大吃一顿!”
“好!我要是没有倒下,你就准备好大放血,请我吃上一顿好的!”
“哈哈哈……”
“嘿嘿嘿……”
在纵声长笑中,吕布和麴义在路上洒出两道血线,一点一点冲向最后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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