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之前说过,于幼幼在西林,不用算,生孩子的时间还没到,但是孩子已经生了,还被陈胖子抢走。无疑,陈胖子跟五行术密切相关。
我早就怀疑他,但就是不肯承认。这件事太扎心了,老鬼让我注意身边人,陈胖子就是我身边最亲密的朋友啊。
我们在青春年少时,共同拥有一段大学时光,美好单纯。步入社会后,他对我多番帮助,在麻柳湾同生共死……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我一边心痛,一边想办法找于幼幼。我想办法查到于幼幼和我通话的时候,电话定位就在西林,我对西林一点都不熟悉,也没有熟悉的人。
我决定亲自去一趟西林,把于幼幼找到。
没有和任何人说,我趁黑夜出发,第二天中午,我就到了西林。
帽子、大墨镜,我把自己脸上该遮的都遮了,连穿衣风格都大变样,以前我喜欢朴实休闲风,这一次我穿的都是名牌时尚风格,就算陈胖子站在我面前,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有很多事情是有捷径可走的。比如找人,我在西林人生地不熟,要迅速找到于幼幼,只能通过特殊方式。五万块钱,我很快就得到了于幼幼一大堆的消
息。
她确实在妇幼建档,但是生孩子却不是在医院生的,而是在一个半山别墅,那里也是一个富人区,但是跟明月楼差远了,因为那里建好后不久,就成了违章建筑,几乎没有人入住,唯一一栋楼有人入住,也是还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管理方,请了几个七老八十的人守着,他们整日不是打瞌睡就是打扑克,管理松懈,可以轻松进入。
“哥,只要人还在里面,我保证能给你找到。”对方负责这事的一个小伙子,跟猴子一样鬼精鬼精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睿智和算计。
我单独给他拿了一万块,顿时,那双眼睛就被另一种光填满了,他就差把我叫大哥了,拍着胸脯说这事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没问题。
我说那么我们晚上行动吧。
小伙子却说,不行,别以为那些人都跟年轻人一样晚上瞌睡多,老年人的晚上都很精神,没瞌睡,有的要咳嗽,有的要起夜,一整夜都睡不踏实,特别警觉,而且,晚上还有狗。
我笑了,他说得在理。于是我们就黄昏时分行动,他说,这叫黄昏突击。他这个性格我挺喜欢,但还是担心他不靠谱。
他似乎一点都不明白我的担忧
四处打电话,分任务。他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嬉皮笑脸,一点都不正经。
我们开车来到半山,他的“团队”开着长安车,“哐当哐当”一路招摇过市。
让我不敢相信的是,他们直接走的大门。这不是暴露目标吗?我疑惑着,他却说,叫我看他表演,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跳下车,跑到门卫室,对两个弓背虾老头一阵寒暄,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两条烟,两瓶裸瓶酒,两个老头顿时就喜笑颜开,只差把大门拆了欢迎我们。
“你这操作……”我不禁感叹,“果然是有一套。你告诉他们,我们来干什么的?”
他龇牙咧嘴地笑了,给我卖关子:“你猜!”
“来买房子?”
“那不是睁眼瞎吗?这里的房子送人都没人要。”
我不猜了,看他怎么表演。
别看那长安车,爬坡转弯一点都不含糊,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排欧式建筑前面,长安车停下,打开后备厢,几个人从里面拖出来一大堆摄影器材。
看他们“哐哐哐”乱扔的架势,就知道,这些器材也是摆设,全都是报废品,道具而已。
“明白了吧?我们是影楼的,来拍艺术照的。”小伙子嘎嘎笑着
“这里有很多人来拍欧式建筑风,拍婚纱,只要能通过大门,其余地方任由你霍霍。”
我惊呆了。长安车里接二连三跳下来几个猛男,接着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不用问,这也是“道具”,假扮女主角的。
他们三个人开始拍摄,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开始像模像样地布置。我们挨着寻找有人居住的痕迹,这些楼房都经过了精装修,但是有人居住的话,周围和院子里就不会长那么多杂草。
找了几栋楼,里面都是空空的,毫无人气。
小伙子叫我不要着急,如果我的朋友在这里,那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我想到于幼幼打电话的时候,通话有些卡顿,回声很大。她可能不在地面,而是在地下!
我给小伙子说,有没有大型地库?
他说每个房子都有地库,我说比较大型的。
他挠头思考了一下,说:“有一个!”
我们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摆拍,他和另一个黑大汉和我一起去那个地库。他说那是给物业准备的地下车库,也是空置着的。
这个地库离门卫室就不远了,好在我们路过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一走进地库,一股阴冷的风迎面而来,
漆黑,湿冷,我的心突然跳得急促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于幼幼就在这里!
我的感知能力得到提高后,直觉特别敏感。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我照着自己的感觉走去,他俩跟在我的身后,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嘀嗒……”我听见一阵滴水的声音,还听见了蝙蝠的声音。这些,他们都听不见。
接着,我听见了有人呼吸的声音!
这声音太细了,几乎不是听的,而是感知的。我顺着声音走去,看见地库另一个出口,那里有一个小型的值班室。
我跑过去,值班室的门是紧闭的,打不开,窗户也是关着的,我拿起旁边的灭火器把窗户敲开,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跳进去,里面有一张小床,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没错,于幼幼。
我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问。将她抱起来,她太轻了,就跟一只猫一样。那两人也赶来了,和我一起将于幼幼从窗户抬出去。
于幼幼穿着单薄,沾满血污的衣服,我将外衣脱下,将她包裹起来,朝着出口跑去,小伙子赶紧叫车开过来,我们一边跑,他一边问,大哥,这……要不要联系有关,有关……
“联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