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莲再次有意识时,只觉得浑身滚烫,心中一股燥热让她下意识往身边的凉意上靠。
直到这凉意的主人抬起她的双腿,整个人压进来。
重莲一个激灵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冷厉眼睛。
她双腿猛地并拢,用力抵住他滚烫的胸膛:“等等!”
男人微微后撤,俊美如同雕塑般的冷峻脸庞彻底映入眼帘。
此人眉高耳大,是典型的高耸浅坑的皇帝极贵之相!
她相术极佳,当下便明白,这就是原主口中的暴君庆元帝了。
她这是重生在了原主被人渣丈夫色供暴君的当天。
上一世,原主在今天之后彻底沦为人渣丈夫讨好暴君的工具人。
那人渣杀她父母兄长,骗她养他的私生子,最后将她打造成勾引暴君的天下第一荡妇,以绿帽受害者的身份谋反。
他成为新帝国宰相的当夜,便亲手、生生勒断了原主的脖子。
原主重生之后,自卑怯懦不敢报仇,就用秘法献祭自身,召唤邪神替她复仇。
恰逢重莲刚跟百年飞僵同归于尽,染上邪祟之气,原主便将她误当邪神拽了过来。
若五年内,重莲能让韩纪云一家不得好死,再护住原主父母兄长,她便算是完成血契,真正得到这具身体。
若失败,则会被眉心痣里的阴煞之气吞噬,顷刻间化为腐尸。
“狗男人就该绝育!”
重莲皱眉呢喃,忽觉再次掌控了身体,被体内浪潮烧得娇软闷哼。
“绝育?”
庆元帝低沉沙哑的好听嗓音漫不经心地问道,修长有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双腿。
重莲只觉得身上仿佛压了一座火山,连带着她的呼吸也滚烫灼热起来,烧得她浑身发软。
男人见她松了力道,迎接般喘息着看自己,滚烫沉重的身体蓦地一沉。
撕裂般的疼痛让重莲闷哼出声,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生理性的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落下。
“等!等等!”
她都咬出了血,但男人却仿佛只是被奶猫抓挠般无关痛痒,克制地略微停顿:“不愿意?”
“嗯哼!”重莲闷哼一声,拍打他想要脱身。
太疼了!
可很快,疼痛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翻滚的药性蒸腾上来,烧得她下意识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拒绝变成了主动。
男人得了肯定的答案,重新压上来,狂风暴雨般拥着她彻底沉沦。
“嗯哼。”
重莲完全沉浸其中,不止因为这身体中了药。
还因为这男人,竟是元阳初泄之身,满身纯净的帝龙紫气!
这些紫色龙气霸道地冲刷着她神魂里的邪祟之气,其中之痛快舒坦,让她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大脑空白。
她忍不住哼唧出声,环住男人脖子的纤细手臂不自觉收紧:“再,再多一点!”
男人顿了顿,动得更狠了。
随波逐流了许久,重莲趁着男人不注意,一个翻身将他压住,咬着花瓣一样的唇瓣,运转起功法来。
做都做了,那就别浪费!能多清除一点儿邪祟之气都是她赚了!
她烧昏了头的嘴巴叭叭地表达着心意:“宝贝放心,我不会白得你的好处。”
男人微微眯眼,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宝?贝?
他欲将重莲翻下来,却被她抓紧手腕,用一种古怪的动作频率迅速占据了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瘫软地跌趴在他胸口呢喃出声,声音娇软:
“不行了,再弄就要死了,贪,贪多嚼不烂。”
难掩的痛快瞬间席卷两人,男人一个不慎,竟缴械了。
他顿了顿,将身上牡丹花儿似的美人重新按在了下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他开口,清冷低醇的声音冷静地说着劲爆惑人的话语:
“无妨,朕不觉得你贪。”
“唔,嗯?”
重莲迷迷糊糊抬眼歪头瞧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成了随波逐流的杨花。
她被他翻来覆去地颠倒折腾,昏迷了好几次醒来,就发现不但清除了满身邪祟之气,甚至还得了天大的好处。
清白,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清白的龙气更是。
他不但救了她的命,还助她这具身体入道了。
换句话说,她欠他欠大发了,若是还不清,修为停滞都是好的,怕是稍微修为晋级,就会招来连环雷劈。
抖着手指算算。
“……”
至少要还九次救命之恩!
九次!
欠下巨债的重莲换了个姿势,目光慵懒地打量下床穿衣服的男人。庆元帝霍殇。
男人猿臂蜂腰,后背上全是她抓出来的血痕,正弯腰捡地上的衣裳,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淡淡地看了过来。
她这样牡丹花妖似的妍丽美人,躺在落红片片的床上,才刚跟他肌肤相亲,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却如同没有人类情感的魔尊,情事过后,只管冷静疏离地按章办事。
“带下去教规矩。”
这话自然不是跟重莲说的,而是吩咐外面的下人。
重莲叫他:“等等。”
原主就是这样被带走的,一碗绝子药灌下去坏了身子,又被扔在行宫的冷宫里,受了宫女太监们一个多月的磋磨,才被渣男跪求庆元帝带了回去。
她不想走这一遭,更重要的是,霍殇马上就有要命的血光之灾。
欠债人都想上岸,她想先还债。
见霍殇看过来,重莲下巴微抬:“您帮我,穿一下衣服。”
明明是娇软恬淡的嗓音,可这话从她花瓣儿似的在嘴里说出来,天然有种居高临下的驱使感,但因为太娇软,倒显得像是撒娇。
霍殇冷峻如同刀锋的脸上毫无波动:“来人。”
他觉得她有些恃宠而骄了,该带下去调教好再送回来侍奉。
重莲不知她已经在霍殇这儿得到了跟原主不同的待遇,见他冷厉锋锐,只当他想绝子汤伺候自己。
看着他眼底的凉薄冷厉,重莲声音娇软冷淡:“您仔细看看我这张脸,真不认识?”
霍殇目光先落在了她肿胀的唇瓣,然后才往上抬去看她妍丽的眉眼,再视线后撤去看她雪花似的娇嫩肌肤。
一个身份陡然映在脑海中。
他沉了脸。
安宁侯韩纪云拿战功换来的那个妻子!
他这次被算计事发突然,为日后不牵扯太多,让下属找的,是行宫中没有家人的孤身宫女。
此女为臣妻。
何谈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