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栀觉得自己要疯了。
莫名其妙被绑在一张床上,还被霍博文这个二百五占了好大一个便宜。
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姐姐,叫得她浑身冒火,恨不得现在就撕烂那张嘴。
狗东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啊,这双色胆包天的手看来是不想要了。
竟然敢……
陆安栀的手被绑在身后,嘴也被胶带堵住,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的她毫无反手之力,只能任由霍博文一个劲地往她脖子上蹭。
她今天穿了件雪纺上衣,本来就是短款,随便一撩肯定春光乍现。
一想到这里,陆安栀气得一个劲蹬腿,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能感觉到脚腕被绳子磨破了皮,短暂的疼痛再一次将她的感官放大。
身上这个不安分的男人已经开始扒裤子了。
操!
陆安栀拼了命去挣扎,手腕脚腕上的绳子被她拽得越来越紧,哪怕搅碎了骨头也在所不惜。
可是除了疼痛之外,绳子纹丝不动,半点松动的痕迹的都没有。
这一刻,她真是有些绝望,很想撕开嘴上的胶带冲霍博文大喊,但从嘴角溢出来的只有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难道,她的清白真的要葬送在这里?
真是莫名其妙,荒谬至极,霍博文为什么会出现,他到底有没有意识?
如果没有意识,为什么会那样恬不知耻地喊她姐姐,他平时只有在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她。
如果他是清醒的……
陆安栀攥紧的拳头因为使不上力而绷得发抖。
眼前的黑暗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瞬间侵袭而来。
就在她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候,滴滴几声,房门被人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忽然感觉身体上的重压被人一把掀开。
再之后……
就是拳头砸在脑门上闷闷的撞击声。
除了这些,就是厚重而急促的呼吸,陆安栀心乱如麻,她看不见,一点光亮都看不见,随随便便一丁点风吹草动仿佛都能压垮她。
她不知这次来的人又是谁,在干什么,是敌是友?
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被扒得乱七八糟,手脚都不能用,就只能紧紧夹着双腿,用最后的力气保护着自己。
片刻后,击打声戛然而止。
啪嗒。
莹白的灯光在她眼前一闪而过,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依然有光亮透过黑布穿透了进来。
只一秒,灯光又被重新熄灭。
陆安栀呼吸乱得要命,忽然感觉一只男人的手掌按住了她颤抖的肩头,接着,一床薄被覆盖了上来,将她暴露在外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男人的手掌抽离,顺势按住了她的头,用力将她眼睛上缠着的黑布扯开。
敞开的落地窗透着屋外的灯红酒绿,乍然落进了双眼,陆安栀条件反射地眯了眯,这才看清坐在床沿上的人。
嘴上的胶布很快也被撕了,陆安栀大口大口地呼吸,过了好久才能发出声音:“霍……霍知衍?”
声音抖得厉害,眼眶因为恐惧涨得通红。
她扯了扯脚,脚腕被绳子磨破皮的地方生生的疼,她嘶了一声,霍知衍绷着一张脸,就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先解开手上的绳子,再去解脚上的。
动作很轻,连呼吸都很轻。
“好了。”他起身,转过去,喉结滚了滚:“你自己能不能把衣服整理一下?”
陆安栀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被人折在后面绑了这么久,不知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麻了,根本使不上力。
尝试了好几次后,陆安栀直接放弃:“不行,我动不了。”
她有些气恼,眼睛又干又涩,刚刚经历过的恐惧忽然又涌了上来,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涌。
一边哭一边骂人:“霍知衍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上次被烫伤了半个背,这次差点就被人给强了,什么一千万啊,我不要了,我要和你解约,现在就解约。”
她眼泪哗哗往下掉,完全控制不住,手指用力弯曲也只能将盖在身上的薄被收拢一点点。
哪怕现在安全了,也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一双赤红的眼睛像是充了血。
太可怕了,如果霍知衍再来晚那么一点,哪怕就一点点,她就要被吞噬得尸骨无存。
身体上的疼痛她能忍,再痛也能忍,但是,被自己一直当成兄弟看的男人用强……
这就是尊严问题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体验了恐惧,崩溃,挣扎和绝望,整个人已经绷到了极点,被男人毫不客气地东摸西摸时,她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霍知衍背对着她站在床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把霍博文揍趴下之后一时心急,直接把灯打开了,那一瞬间,女人衣衫褴褛,被人绑住手脚拼命挣扎的模样,仿佛在他脑子里敲下了一个惊叹号。
嗡的一声,额角的青筋都要绷断,心脏像被人生生扯出来按进水里,呼吸都觉得难受。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霍知衍顿了顿,接通电话,对面一道焦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宁静。
“老大,有一大堆狗仔从后门进来,直接从消防通道上楼了,我们在电梯口没有堵住,坐电梯到一半,电梯竟然不动了。”
霍知衍抓着手机的手指动了下:“这个破酒店到底有几个门?”
“又不是什么正经酒店,好几个门,哎呀来不及了,我看见他们手上还拿着房卡。”
霍知衍挂断手机,整个人透着刺骨的寒凉,飞速梳理了一遍当下的处境,先把昏死过去的霍博文半拖半拽扔进了衣柜。
又把散落在地上的绳子踢到床下。
最后,解开衬衫纽扣,脱掉上衣,单手撑在床上准备跳上去的时候忽然眼神一凛,陆安栀身上的薄被虚虚的盖着,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外面,因为挣扎胳膊肩膀也都袒露着……
加上那张泪眼汪汪的脸,模样着实可怜。
看见霍知衍在她面前飞速的脱掉上衣,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霍知衍蹙着眉,伸手将被子拉好,尤其把那双惹人犯罪的腿盖得严严实实,随后也钻进被子,声音压了下来:“听话,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