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越能激起张晓京的好奇心,他没有听劝,跑到墙边一听,除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样。
听着听着,张晓京愈发奇怪,除了男人的喘息怎么还有皮肉撞击之声,也没看见屋里进了女人,王冕也没从里面出来啊。
一个令人作呕的猜测冒出了出来,张晓京胳膊上密密麻麻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陆成和王冕……竟然是同志……?!
张晓京冲进洗手间,和申海波并肩呕起酸水,后者幸灾乐祸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小伙计,好奇心害死猫。”
“妈的,看他俩都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有龙阳之好,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申海波说:“这就对了,其实他俩不一定是同志,像陆成那种有钱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一般私欲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只能寻求更刺激的,王冕就得撅起屁股满足大哥。”
“无法评价。”
张晓京吐完酸水,就着水龙头使劲洗脸,这么炸裂的事竟发生在身边,三观被刷新了一遍,一时竟说不上来话。
申海波道:“古时候的达官贵人尚有娈童一说,尤其到了明朝时期,社会风气较为开放,以南方为重,开始喜好男色,这陆成是效仿古人啊。”
听墙器真成了听春器,听的还是两个大老爷们儿叫的春,张晓京就跟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申海波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了,趁早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张晓京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哥,晚上还得辛苦你在这值班了。”
张晓京心里憋得难受,从酒店出来跑到郑雨洁家里,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她,这下倒好,两个人都开始难受起来了。
郑雨洁说:“保护伞没查到,两个大男人的奸情倒是给查出来了,你还打算继续坚持下去?”
张晓京说:“凡事不能半途而废啊,房间都开了三天呢,这么好的酒店不是白瞎了?今晚我就赖在这不走了,郑总收留我一晚上吧。”
郑雨洁指了指沙发:“可以,那边睡去。”
郑总刀子嘴豆腐心,话虽是这样说的,最后还是让张晓京睡了床。
两个人分着两床被子,脸贴脸睡了一夜,第二天七点郑雨洁就起床洗漱出门办事了,张晓京酣睡到八点被申海波吵醒,迷糊道:“怎么了哥?”
“还睡呢?还办不办正事了?”
张晓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道:“我马上来。”
偷偷摸摸到了酒店房间,申海波说这一夜除了叫床声没别的动静,张晓京问还又没别的线索,申海波白了他一眼道:“陆成精力旺盛,堪称猛男,算不算有用线索?”
“……”
晃晃荡荡到了中午,隔壁终于准备收拾离开,这次只有陆成一个人西装革履的经过走廊,也不知道王冕是提前离开还是被日的昏死过去了。
张晓京拽了拽申海波的胳膊,问:“哎,哥,刚才他走的时候是不是没带公文包?”
“好像真是,怎么,你有想法?”
张晓京说:“我有贼心也有贼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他房门撬开。”
申海波说:“只要你想,不过二十分钟,就有人来替咱们开门。”
张晓京还以为申海波神通广大,有开锁公司的路子,想了想人家也不会冒着法律风险来开别人的房门啊,二十分钟一到,才发现自己彻底错了。
一个打扫房间的大妈推着清扫车到2002门口,刷卡进了房,申海波推开门佯装舒展身体,抱怨似的说了一句:“哎呀,昨天晚上隔壁这是打仗呢,闹腾了一夜,你们酒店的隔音不太行啊。”
扫地大妈在房间里骂骂咧咧的:“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住的到底是啥人啊,一地卫生纸,这是拉屋里了?洗手间的淋浴头都是坏的,我干保洁这么久就没见过比2002还乱的房间。”
申海波安慰道:“大姐啊,咱干这一行没办法,什么人都能遇见。”
扫地大姐嘀咕道:“要是都能像你这样的觉悟那就好咯。”
大妈还在打扫卫生,申海波一边给人家扯皮一边往屋里凑:“臭死了,我真服了。”
打扫卫生一直过了半个小时,申海波不动声色的站在走廊门口,从兜里掉出一张卡片,正好掉在2002的门口,扫地大妈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知道房门被卡住。
张晓京说:“哥,扫地阿姨都是你的眼线,太狠了。”
申海波说:“赶紧往里走吧,时间有限,查完再说。”
万万没想到,这次眼线一查,整个相州市都迎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