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诺在钟声的作用下浑身抽搐,仅仅只是努力的咬了咬口中的蕴石,就仿佛是用尽了全力一般。
蕴石被咬后,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并没有伤害到宁晨诺,反而在保护他。
蕴石的力量从宁晨诺的体内向外散去,正好与从外来想要入侵宁晨诺体内的钟声抵抗。
两股力量的碰撞并没有那么平静,它们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暴力的伤害着宁晨诺的身躯,但与此同时,这两股能量也在相互融合。
它们如同水火般不相容,又缠绵在一起,诞生出新的柔和力量。
宁晨诺的身体被它们伤害,又被它们结合的力量所治愈,伤口在不断愈合,血气在不断壮大,就连灵魂也仿佛更充实了一些。
过了很久,钟声结束了,宁晨诺感觉受益匪浅。
“哎,金义为什么你好像没有受到钟声影响一样?”
“废话,我们一族的精神力量无与伦比,这镇魂钟要是可以影响到我,嘿嘿,你早就死了。”
“好吧,那咬蕴石是什么原理啊!”
看着宁晨诺一脸好奇,眼神里满是崇拜的样子,金义忍不住扬起了头,一脸深奥的说话。
“那些普通的矿工用挖矿的方式来汲取蕴石里的力量,除了体质被稍微打磨了一点以外,就啥用没有了,而且那些能量堆积在体内,只会伤害内在,只能靠那镇魂钟,来消除影响。然后把堆积在体内的蕴石能量一点点的炼化掉,这种方法,就是恢复被能量造成的伤害都难,何谈进步。
而我则是利用蕴石的力量来锻炼你的重心,还让你将蕴石之力和镇魂钟声中和,化为温和的能量,自然让你一日千里了。”
宁晨诺对金义是佩服的,相对于自己,它的确是很博学,关于练武方面的知识捻手就来。
“虽然我的办法很好,但是于你的毅力与天赋有关。”
“那么说我的天赋还不错了?”
“的确不错,你看其他人,不管是蕴石还是镇魂钟,对他们的效果都没有你那么明显。”
宁晨诺立马想到了自己的特殊体质,这个世界对自己造成更大效果的不只有攻击,伤害,还有其他正面的效果。
宁晨诺思索一阵,觉得应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金义,它也许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其实,我好像对力量更加敏感,别人打我一分力,对我来说就有二分,三分,甚至是更多的伤害。”
闻得此言,金义愣了愣:“你这体质倒算是罕见,有很多强者与大族都渴望你这种体质。”
“那么说我这体质很强势?”
“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你猜我为什么说强者与大族渴望,而不是直接说世人对这种体质趋之若鹜?”
“你的意思是,这种体质很吃钱,一般人都养不起?”
宁晨诺立马联想到了叶凡的荒古圣体,虽然前期消耗巨大,却可以在后期吊打一切。
“这种体质不需要过多的修炼资源,只需要有强大的功法你这体质就强了。
否则的话就基本上只能靠等级压制打人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自己想想就可以了,别人对你造成几倍的伤害你怎么打?就算你可以自愈,自愈力是同等级的几倍,也需要内力的支撑吧,到时候耗都耗死你。”
宁晨诺傻了啊,别人都是越级战斗,自己却连同级都干不过,这不是纯纯废物吗?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这些实力低的人受到你的影响也小,一与二和一百万与两百万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到时候去当个村霸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个村霸。”
宁晨诺的心里五味成杂。
“好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其他人都要走光了。”
回过神来,宁晨诺与金义告别后急忙跑向了出口处。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用了,我不想去其他地方。”
“那,明天再见。”
“明天再见,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要走错了。”
看着宁晨诺远去的背影,金义眼里多了一丝惆怅。
自己这副身躯要是走出这个矿洞,就真得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金义见宁晨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便在原地打了一个小洞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来来来,排好队。”
宁晨诺来到了出口处,看到前面竟是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排了好久才到队伍的前端,宁晨诺这才看到这是在做什么。
有一个老头拿着一个石头,让人用血抹在石头上,然后老头就会给你伙食,也就是一张大饼,也不需要碗筷来装。
矿场的工作量是很大的,正常情况下一张饼是不可能填饱的,但宁晨诺是知道蕴石原理的,猜测其他人可能都被蕴石里的能量灌满了,也不需要吃什么东西。
但宁晨诺的锻炼方法可不同啊,他都要饿死了,这可咋办呢?
很快就轮到宁晨诺往石头上抹血了,宁晨诺看着老头抵过来的那把被很多人用过,而且还有点生锈的刀沉默了。
且不说这把破伤风之刀可以对体质特殊的自己造成多少伤害,就说万一前面有人有个类似艾滋的病那不就完了吗?
“快点啊,后面还有人等着啊。”
老头有点不耐烦了,不断催促道。
也不知道这么老了还这么急干什么?要是急得想进棺材了宁晨诺可以帮他。
“我可以用牙齿咬吗?”
“随你的便。”
宁晨诺只有用牙齿咬自己的手指,经历了一天磨难的他也没那么怕痛了,轻松让血流了出来。
刚将手伸出去,宁晨诺又像想到什么一样,又把手缩回来了,把血抹在了另一只没伤口的手上,在抹向了石头。
那老头脸都黑了,心想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不过很快老头就震惊了,对宁晨诺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
“要到丙级了,你一个新人竟然可以升的这样快!
来来,我给你丙肝的饼子,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知道我是新人?”
宁晨诺颇为震惊,这个小老头一天要看这么多人竟然能都记住不成,连别人是不是新人都能看出来。
“嘿嘿,你这样的气质我还是头一次见,自然可以知道你是新人。”
老头心里颇为无语,心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事的人,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