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嘿嘿,觉得饼子不够吃?你等会吃了就知道了。”
老头殷勤的解释堵住了宁晨诺的嘴,毕竟别人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将饼子递向嘴里,边吃边走,等到饼子吃完后竟还有些撑。
宁晨诺走到了第一天住的屋子里,王婆告诉他,让他可以住在这里。
其他矿工也有住处,可比起宁晨诺来说就差多了,倒不是房子差了多少,主要是住的人过多了。
据说白家的每一个高层都有属于自己的仆屋,仆屋,就是给仆人住的屋子。
相对于其他白家人,白离很少收奴仆,她的奴屋自然就非常的宽敞。
宁晨诺很讨厌奴屋这种说法,毕竟新中国没有奴隶,他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卑躬屈膝的感觉。
他心里偷偷给奴屋改了个名字——梧桐居,传说凤凰就居住在梧桐树上,他宁晨诺也总有一天会浴火重生。
浴火重生,重新回到地球,宁晨诺心底一直都存在这个念头。
既然这个世界可以练武,有蕴石,镇魂钟,那撕裂虚空,穿梭世界也可以吧。
心里yy着,宁晨诺的脚步却不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自己住的屋子当然是自己的),结果就听到了一个幽怨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
宁晨诺大吃一惊,左顾右盼,才看见了窗边的那只鸟。
“原来是你啊。”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再见的吗?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你忘了和我的约定?”
宁晨诺一阵头大,昨天只是跟她聊了聊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还缠上自己了。
“不是,我还有工作。”
“你的意思是工作比我重要吗?”
“我的意思是,是我错了,你继续来给我讲你遇到的事吧。”
步月歌本来想问宁晨诺错在哪里的,但在听到后面那句后就决定放过宁晨诺了,屁颠屁颠的就飞过去讲故事了。
其实宁晨诺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刚刚他的其实已经硬了,拳头硬了,只是金义告诉过他,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一些有灵智的生灵多半有个妖怪大爹,所以宁晨诺决定先暂时隐忍。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听说咱们这里在闹妖怪,据说还是鸟妖。”
“额,你去见你爹娘了?”
宁晨诺严重怀疑步月歌其实只是回家看了趟父母而已。
“我还没见过我爹娘呢,哎呀,你听我说。”
对于步月歌所说的妖怪宁晨诺是不大在意,毕竟自己面前的小鸟不也是妖怪吗?
金义告诉他,其实只要是可以思考的动物就可以算是妖了,宁晨诺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这与他前世的高中政治有着重合。
宁晨诺还记得高中政治老师说过,人脑可以反映客观事物,可以进行思考,可以有情感,而动物不行,哪怕是所谓忠诚的狗,也只是凭借着本能而非感情。
就在这时,宁晨诺突然有一些愣神,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你能和其他鸟说话吗?”
突然被打断的步月歌也不恼,只是有些呆呆的回到
“像我们这样说话的话,貌似不行。”
果然如此,宁晨诺想起了自己与其他鸟类交流时的场景,那些鸟对于很多词汇都表现的陌生,根本做不到交流。
难怪步月歌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宁晨诺突然就理解了,步月歌与金义对自己热情的原因了,他们是为了交流。
生为妖怪的他们有着不输于人的智慧,他们有着一套自己的完整的语言系统,可,他们的很多族类却不行。
没人会听他们的话,因为就没人听得懂他们的话,他们与自己身边的同类几乎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他们找不到交流的人,就算花费巨大的心思学会其他的语言也不行。
他们种族的身体摆在那,他们根本无法说出其他种族的语言,最多也只能做到听懂其他语言。
“那个,你还要听吗?”
宁晨诺看着突然软下来的步月歌,突然有些心疼,温柔的笑了笑。
“你讲得很有意思,我想要继续听下去,想要再跟你聊一聊。”
“真的吗?那我再给你说说村东边的先生吧。”
小鸟又开始叽叽喳喳了,不同的是,宁晨诺也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言的聊了下去。
真的是叽叽喳喳啊,因为宁晨诺说的就是鸟语啊。
天慢慢黑了,步月歌却忘记了时间,等两人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了,宁晨诺没有火折子,也不晓得什么是火折子,不能秉烛夜谈,步月歌只有先回家了。
宁晨诺摸黑向前走去,他对这个屋子并不熟悉,再加上这个没有灯光,没有月亮的鬼环境,宁晨诺那散光的眼睛直接就废了。
“哎,你前面有东西,往左挪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晨诺也不惊讶,只是询问。
“你不是回去了吗?”
“你,你不欢迎我吗?”
宁晨诺实在不明白这只鸟的性格怎么那么多变,一会好像又很乖,一会又那么无理取闹。
“只是担心你回家晚了会不会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
“你的父……你,要是愿意的话其实就住在这里也行。”
“真的吗?那我就在你这里住着吧,不然晚上你也不方便。”
“不过晚上我可不会陪你说话哈,我是要睡觉的。”
“那当然了,晚上要好好休息了第二天才有精力的道理我也是听人说过的。
只是……”
步月歌突然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啊?”
“当然不……”
“我经常看见你们人类要是和别人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就会很难入眠,我经常听见你们人类在两人一起睡时会因为无法入眠而气得喘气,
还有些女人会焦急的大喊,快点,想要快点入睡,还有些一直都睡不着的,还会骂人,说对方不行,把怨气撒给别人。”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里面有很多更深奥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摸索到床上的宁晨诺直接躺下装死,他不晓得怎样解释,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