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惹出了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大错。
季悠老实得很。
乖乖的牵着妈妈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到的时候。
那边已经有人在等了。
是孙云桦夫妇带着晨晨和阳阳。
“幼幼妹妹,你没事吧!”晨晨见到季悠,立马跑过来,人还没站稳呢,眼泪就开始飞了起来。
季悠一脸无奈:“你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大人们都听笑了。
但晨晨还是在哭:“你等着我之后攒够了钱,去沪市找你们玩!”
“好。”季悠点点头。
又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晨晨擦眼泪:“你多听点你妈的话,少挨点打。”
晨晨更伤心了。
连连点头。
“我会的!”
“干妈还在等我们,我们得走了。”
晨晨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我……我还有暑假作业没做完,就不能去送你们了,朋友们……呜呜呜呜呜我会很想你们的!”
说着。
他无比煽情的。
抱了抱季悠,又抱了抱鹿鸣,想抱娃娃的时候。
被娃娃的眼神压制住了。
转头去抱了,其实和他不太熟悉的季弈。
季弈:“……”
晨晨这么哭,他是不理解的,也觉得特别荒唐。
但,到底是没推开他。
只是在上车后,摸摸的抽出很多消毒湿巾,缓慢的擦拭衣服上被晨晨蹭到的鼻涕眼泪。
叶芷萌确认小朋友们都上了车,都坐在安全座椅上。
这才准备上车。
“走了。”她上车前,冲孙云桦夫妇说道。
孙云桦点头:“沪市见。”
“嗯。”
孙云桦夫妇,目送着叶芷萌她们的车队离开。
晨晨见车子开得更远了。
悲伤的情绪,更加是难以遏制了。
索性仰头嚎啕大哭起来。
孙云桦:“……”
平时挨揍的时候,都不见这么哭。
“盛时晨,差不多得了。”孙云桦忍了忍,啧了一声。
听到啧的一声。
晨晨的情绪立马收了,抽泣着,冲妈妈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抽泣着说:“妈妈,你要……你要谅解谅解,我……他们都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呜呜!”
“好了,你就让他哭吧。”盛柏森哄着自家老婆,“走吧,去妈那边看看,我估计她被那两口子气的不轻。”
“要我说,给什么钱,直接打断这对不孝孙的腿,扔出去算了。”提到那两口子,孙云桦也是一肚子气。
老张多好的一个人。
怎么就生养出这样的白眼狼来了?
“你以为妈妈不想啊?”盛柏森叹息一声,“这不是怕老张魂灵不安么?”
孙云桦眉头紧锁。
也没再说什么了。
从世界各地来的贵族豪绅,依旧在盛家进进出出。
只是,再也没了,将所有事物都安排得仅仅有条的张管家了。
*
郝甜这两天,总是坐立难安的。
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昨晚更是做梦,梦到闪闪被偷走了,还没找到呢,回头幼幼和一一又被黑暗中的大怪物拖走。
她几乎是哭喊着醒了过来。
郝甜生产前,盛柏霖就请了相关的心理专家,一直待命中。
出了这档子事。
盛柏霖就担心她是产后忧郁了。
还好,心里医生过来看完之后,并没有给出这样的诊断。
昨晚的事儿。
盛柏霖和叶芷萌也说了。
为的就是让叶芷萌来了之后,尽可能的安抚郝甜。
虽然盛柏霖不太愿意承认,但有些事儿,好真的只有叶芷萌能安抚好他老婆。
“没有产后忧郁就好。”叶芷萌松了一口气,“那就是……她和幼幼的心电感应了,幼幼这边出事,她就开始不安。”
季悠牵着叶芷萌的手。
眼睛瞪大老大:“干妈也太爱我了……”
“你才知道啊?”叶芷萌点了点她的额头,“那你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了吗?”
季悠毫不犹豫的点头。
然后松开叶芷萌的手,甜腻的喊着:“干妈!”
冲进了郝甜的房间。
叶芷萌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盛柏霖,“你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心情一直都很好,你别担心。”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比起她,我更担心你得产后忧郁。”
从郝甜孕晚期开始,盛柏霖的神经就在高度紧绷。
月子里也没松懈一点。
郝甜的状态好得不行,倒是他,肉眼可见的睡眠不足。
房间里。
幼幼跑进房间,郝甜就把她抱怀里了。
叶芷萌进去,就见她们在那儿爱你我也爱你的腻歪着。
“你们爱着吧,我去爱闪闪。”叶芷萌打趣完,就去看酣睡着的小闪闪。
一般情况下。
闪闪睡着了,叶芷萌是不抱的。
现在她要回沪市,再见起码还要一个月。
叶芷萌就顾不得闪闪是不是在睡了,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她怀里睡。
“宝,你都不知道,昨晚的噩梦有多吓人!”郝甜跟季悠腻歪完,也没放过慢吞吞进来的干儿子,和叶芷萌说完,又泪眼婆娑的看着季弈,“一一,干妈在梦里,嗓子都喊哑了!”
“干妈,是梦。”季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梦都是相反的,你做那样的梦,说明我和妹妹还有闪闪,都会很好很健康。”
“对哦!”郝甜一拍脑门。
“老婆……”盛柏霖很是无奈。
这一拍她还特别用力,额头立马就红了。
“一一长大了!”郝甜一脸动容,“现在都知道安慰干妈妈了!”
郝甜关于噩梦的全部心悸。
在叶芷萌一家到来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烟消云散了。
没多久,沈新月夫妇也来了一趟。
得知郝甜在季悠出事之后,做了那样的噩梦。
离开后,她唏嘘不已。
“不过,等她出了月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可就瞒不住她了。”沈新月小小声的说道,“郝甜肯定要和你们急眼。”
叶芷萌耸耸肩。
无奈又理直气壮的说道:“能怎么办?到时候再哄呗。”
厉行渊拄着拐杖,和李清尘走在两人身后。
“我们顺路还打算去一趟寺里,然后再去沪市。”李清尘和厉行渊说道,“你回去确认一下治疗的时间。”
厉行渊看了一眼,远处的云霞。
“算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