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发狂的原因找不出来,南宫璃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痛快,也只能把满腔的怒气咽进了肚子里。
然而这才只是南宫璃倒霉的开始。
他的马车从宫里离开的时候,车子翻了,又好死不死地撞到了运送恭桶的车子。
那满是大粪的木桶跌落下来,浇了南宫璃一身都是,臭气熏天,狼狈至极。
南宫璃气得差点昏死过去,把运送恭桶的人痛骂了一通,要不是流虎拦着,他都想将那些惹下祸事的太监给杀了。
另一边,楚明月拿了淑妃给的银票,离开皇宫就直接去了最繁华的一条街,买了好几件衣服保暖,又买了好些熟的肉食和糕点坚果等,抱着一大堆东西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回到璃王府的时候,她竟然和南宫璃撞了个正着,然后就看到了南宫璃的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恶臭物,她丝毫不给面子地捂着心口呕吐了起来。
南宫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想要杀死她的心都有了,“毒妇,你就那么嫌弃本王吗?你究竟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楚明月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直白地说道,“可是王爷的身上真的很臭啊,我控制不住想吐怎么办?王爷你还是先去洗洗吧,不然有损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我回去了。”
可别让她买的烧鸡和糕点沾染上屎臭味,她还要吃呢。
楚明月摇了摇头飞快地跑了,回到她的房间,她控制不住地的大笑了起来。
死渣男,让你以前总是家暴我,现在活该受到报应了吧?看到你今天倒霉,我就放心了。
她把烧鸡拿到随身空间里,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自己倒了一杯刚买回来的果子酒,开心地吃了起来。
没有喂饲料,只吃五谷杂粮的鸡烤出来就是香!原生态的水果酿出来的酒没有添加剂,口感纯粹得很,她吃得很开心。
楚明月吃饱喝足,又清理了伤口,拿出烫伤药和金疮药在伤口处涂了起来。
看到镜子里狼狈得像女鬼一样的脸,她忍不住对万恶的封建社会骂骂咧咧,但愿她的脸上别留下疤痕,她可不想做个丑八怪。
从随身空间出去,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边忍不住哼起了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刚买回来的匕首,全身的警惕都竖起来了。
没想到是南宫璃带着流虎和飞云进来了,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瞪着她。
楚明月身体瑟缩了一下,锋利的匕首被她拿在了手里,“怎么,你又想杀人灭口是吗?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想再伤害我。”
南宫璃想到今天接二连三的倒霉,对她恨得牙痒痒,“你究竟使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要让我倒霉,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楚明月精神紧绷着,随口胡诌,“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的嘴是开过光的,只要是我诚心诚意说的话,都能实现。阎王爷看我被你们欺负得那么惨,都舍不得要我的性命,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南宫璃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想要看出一些破绽。
然而楚明月眼神澄澈,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倒是让他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怀疑。
难道楚明月诅咒别人都能应验吗?这个女人邪门得很。
南宫璃想过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和皇宫里的人勾结起来了,然而他想了一下,又觉得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否则在璃王府也不会被欺负得那么惨。
“你最好别耍任何花招,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楚明月才不害怕他,“所以能把燕儿给我放回来了吗?还有哦,让人给我准备又厚又柔软的被子,我晚上睡觉太冷了。另外,一日三餐和炭火都要有充足的供应,我在王府里过得不好,我就诅咒你也过得不好,让你想要做的事情都不成功。”
南宫璃的脸色更加难看,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甩鞭子抽她,掐她的脖子,反而同意了她提出的要求。
“流虎,一会吩咐管家给她准备衣食住行的物品,还有把她的丫鬟送回来伺候她。”
楚明月终于高兴了,“王爷你终于做了一件人事。只要你不欺负我,我以后就不诅咒你倒霉了。”
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太子殿下,做事情太给力了,她就喜欢干脆利落的人。
“别再耍任何心眼。”南宫璃转身拂袖而去。
“王爷,真的不要让御医再查一下那只猞猁了吗?这次王爷被咬得那么严重,还是休息几天,明天的练兵就不要去了。”流虎担忧地说道。
“无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你们不用担心。”
主仆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楚明月整个人却不好了,她顾不得身体上的伤,飞快地跑出去拦住了南宫璃。
“你被猞猁咬了?”
南宫璃盯着女人焦急的面容,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担心,不知道为何,心底的那点愤怒和阴霾消散了一些。
“还不是你诅咒的。”
楚明月像是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你先别走,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她不由分说地推着南宫璃往屋里走去,惹得南宫璃又不高兴了,“你干什么?”
“快点,不然丢了性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先坐下,我进屋拿个东西就来。”楚明月进了她的卧室,从随身空间的医用冰箱里拿了一瓶狂犬疫苗出来,又拿了一个注射器把疫苗先吸到针筒里,这才走了出去。
“把衣服脱了,右肩膀和手臂露出来。”她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南宫璃立刻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样,嫌弃又戒备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占本王的便宜吧?别想趁人之危,本王的身子不是谁都能馋的。”
楚明月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