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一定不会死的。”南宫璃把孙婉珍扶到偏殿的床上,让医女帮她清理好伤口,又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淑妃看到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忍不住跟南宫璃抱怨。
“楚明月那个贱人太歹毒了,竟然把太后招来,害得我们丢了那么大的脸。儿子,等回到府里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训那个毒妇,最好把她弄残废了,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楚明月那个贱人怎么还不去死?她要是死了,璃王府就清净了,你和珍儿也不用受气了。儿子,不行想办法把她给休了,省得她耽误你的前程。”
南宫璃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心里涌上来一股烦躁。
“母妃,你别再说了,要不是珍儿和你把楚明月叫到宫里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太后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父皇,父皇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淑妃愣住了,“儿子,难道连你都站在楚明月那边了吗?要不是赏花宴的时候你被她算计,她怎么可能嫁给你做正妃,逼得珍儿只能做你的侧妃?母妃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把你害得这么惨。”
南宫璃不想跟淑妃争执下去,“儿臣还要处理公务,一会母妃让人把珍儿送回璃王府吧。”
看着儿子拂袖而去,淑妃心里憋屈得很,又把楚明月狠狠地骂了一通。
“我儿子怎么摊上楚明月那种丧门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孙婉珍还在偏殿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好疼啊,姑姑,我真的要疼死了,我不想死啊。”
“珍儿,你坚持几天,等伤口愈合就好了,我可怜的侄女。”淑妃抱着侄女心疼地哭着。
御花园的太液池旁边,皇上和南宫墨正在下棋,苏洛尘在旁边看着。
“墨儿,你身体好点了吗?听御医说你前段时间的病情很严重,父皇很担心你的身体。”南宫胜天关切地问道。
南宫墨面露痛苦,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暗红色的鲜血落在洁白的帕子上,脸色比之前又惨白了几分。
“多谢父皇,儿臣好点了,御医开的药管用了,想必儿臣再撑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南宫胜天打量了他一会,声音更加温和慈爱,“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补身体,你只管开口,一定不要觉得难为情,你是父皇最看重的儿子,父皇希望你身体尽快恢复起来。”
南宫墨又咳嗽了几声,才勉强将病容压下去,“儿臣记住了。”
皇上继续下棋,一边不动声色地试探,“朕听说你刚才和苏洛尘去淑宁宫了?你一向不在意后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的?”
南宫墨坦然地抬头,“因为实在好奇璃王妃怎么做到怀了两个月身孕还来了月事,又还是处子之身的。儿臣这段时间病得太严重,在别院闷得都快长毛了,也想看些鸡飞狗跳的事情图个乐子。”
“结果呢?”皇上也像是有了兴趣。
“啧啧,还不是后宅女人争宠的不入流手段。小妾污蔑陷害正妻偷男人并珠胎暗结,结果碰上了苏洛尘的医术,一切妖魔鬼怪都显示原形了,太阳底下果然没有新鲜事。”
南宫墨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后宅的女人多了就是麻烦,还好父皇疼儿臣,没逼着儿臣娶妻纳妾,不然东宫儿臣都不愿意去了。”
皇上笑了,“你这是没遇到爱慕的姑娘,等你动了感情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他抬起头往远处看去,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璃儿来了。”
南宫璃将糟糕的心情压到心底,恭敬地行礼,“见过父皇,见过太子皇兄。”
皇上和颜悦色,“你母妃宫殿里发生的事情朕都清楚了,璃儿,宠妾灭妻不要做得太过,楚明月再怎么不受宠,她也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
南宫璃吓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哪里敢违背皇上的意愿,“儿臣知错,都是儿臣治家无方,才会闹出这些丑事惹得父皇心烦。”
皇上摆了摆手,“朕只是提点你,不是训斥你。行了,帮朕把爱宠牵着在御花园里遛一遛,跑两圈你心里痛快了就不烦了。”
南宫胜天的宠物是一只成年的猞猁,高大威猛,野性十足。
南宫璃从太监的手里牵过绳子,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转着。
毫无征兆地,猞猁开始发狂失控,朝着南宫璃的身上扑过来,硬生生地把南宫璃腿上的肉咬下来了一大块,又继续咬他的手臂上。
尖锐的疼痛感,让南宫璃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抬起腿来踢在猞猁的肚子上,左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地捅在猞猁的脖子上。
“畜生,还不快点松开嘴。”
猞猁咆哮着,尖锐的爪子继续往南宫璃的身上胡乱地抓着,就好像南宫璃是一块肥美的肉。
随行的太监和侍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冲上来,按住了失控的猞猁,南宫璃才将血肉模糊的左手臂拿了出来。
皇上和南宫墨等人看到这边的变故,也飞快地赶过来。
“璃儿,你怎么样了?御医呢,快点来给璃王清理包扎伤口。”皇上大声地喊道。
南宫璃手臂和大腿都很疼,额头上的汗水将他的头发染湿了,他脸一片惨白,饶是这样,他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让父皇担心了,儿臣不是很疼,只是猞猁被儿臣伤到了,还请父皇恕罪。”
在儿子和宠物之间,当然是儿子比较重要了。
南宫胜天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猞猁就是一只畜生,敢伤人就拖下去砍死。”
御医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帮南宫璃清理伤口,敷上最好的伤药,又用纱布包扎好伤口,疼痛感才没有那么强烈了。
“父皇,儿臣请求调查猞猁发狂的原因,若是有人动了手脚,或许那些人是冲着父皇来的。儿臣不相信今天的事情是巧合,这只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