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烟见状暗道一声不好,这便宜妹妹的绿茶段数还挺高,男人最受不住的可不就是这一款,只怕今天要遭。
她干脆心一横,也跪了下来。
玉凝烟前世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从没对什么人下跪过,今天屈服在封建势力的淫威下,很是憋屈,然而还没等她酝酿好情绪想好说辞,那头太子就发话了:“起来吧,在孤面前,太子妃不必如此多礼。”
玉凝烟立刻从善如流地跳起来,:“我今天要求太子殿下一件事。”
玉子驹心说这贱妇倒是识趣,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笑容:“哦?凝烟,你想说什么?”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弟弟还能张口这样叫嫡长姐的名字了?”玉凝烟本就生的雍容华贵,颜色姝丽,一双剑眉更添几分将门虎女的英气,这隐隐含着威慑的一眼,登时让玉子驹的脸白了一白。
玉子驹忍不住看了一眼太子,瞧着太子只一心望着玉凝烟,只好赔笑道,“是弟弟的不是了。”
“不知凝烟想求我什么?”太子温声说道。
“若不是我曾随父习武,只怕今日真要被这位好妹妹找来的‘大师’刺死在床上了。若是今日不罚,说不定明日,我这好弟弟还能再给我找个什么‘神僧’。我不求别的,只求殿下今日证个清白,替我主持公道。”玉凝烟似笑非笑的扫过地上跪着的几位,视线落在了太子身上。
“这又有什么难的?你已经是孤的正妃。孤的正妃可没有受这等委屈还要忍着的道理,此事便全依你。”太子虽看着温温柔柔的,可这性子却真是……护短。
听到这话,一直静静地跪着的玉凝紫心头一抽,她知道玉凝烟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但她转念一想又放了心,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玉凝烟不可能罚她罚得太狠,否则的话绝对会落人口实的。
玉凝烟叹了口气,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哪有不承担后果的道理?既是太子允了,那今日便要好好正正我候府家风了,不过我总归是不大忍心,不如由云禾来决定如何惩罚罢。”
玉子驹虽与玉凝紫乃一母所出,但此时太子在旁施压,他也不便包庇,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凝紫此番不智之举,当杖责一百……念其一番好意,杖责分四日执行,行刑期间,凝紫当在祠堂反省,日日抄写佛经以修身养性。”
玉凝紫一下子没跪住,瘫软在了地上。
玉子驹狠狠心,宣布了在场其余人的判决结果:“许、杜二位嬷嬷大概是年纪大了,不知道当如何尽为奴的本分了,连二姑娘这样荒谬的错误都瞧不出来。既然如此,那二位嬷嬷也就没有必要再在主子们的院子里待着了,若菊,把她们带下去吧,瞧着哪里有适合二位嬷嬷做的事情,就分派过去,二位嬷嬷也是在府上许久的老人了,唉……也莫要让她们太过劳累了,带下去吧。
若兰应了是,也不管两个嬷嬷如何嚎哭,着人将她俩拖了下去。
玉子驹处理完自家的人,皱起眉头,极其厌恶地看了被遗忘在一边许久的净言尼姑,冷漠地说:“不知从哪里来的乡野道尼,竟然妄图陷害侯府嫡小姐,也不知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押至大理寺,请大理寺卿审理!”
玉凝烟看着玉子驹做着这一切,她知道,这几乎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处理方式了。兰氏和玉凝紫既然敢找这个尼姑,就绝对是把所有蛛丝马迹都擦干净了,再怎么审这个尼姑也揪不出背后的人,送到大理寺去押着虽然也不会审出结果,但也是对外人的一个震慑,告诉潜伏着的牛鬼蛇神们,要动玉凝烟这个侯府嫡小姐,也得想想后果,想想自己承不承担得起安定候府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