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快过来!”
外面再次传来刘帘的声音。
等到我们赶过去时,却只看见了堆积如山的面粉。
西瓜一脸不屑,“大姐,面粉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刘帘冷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面粉?你再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走上前去,我们看见了六袋被拆开的面粉。
眼前的白色物体既不像面粉,也不像糖和盐。
“这是?”
她郑重地解释道:“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给你们普及一下,这玩意儿是按克算的,3克一年,8克三年,10克七年,50克十五年、100克无期,200克立即执行。”
卧槽!
面粉袋的外面标注着“净含量:10kg”,也就是十公斤,六袋,也就是六十公斤。
这个萧天虎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三百条人命,就撂在这里了?
西瓜怔住了。
可乐怔住了。
就连我,也怔住了。
而刘帘面露喜色,还略带点小小的骄傲。
也许,这东西对别人来说,的确很要命,可对于她来说,最起码是个集体表彰啊!
我正纳闷她是怎么从面粉堆里找到这六包货的呢,有个特勤牵着一只大狼狗,走了出来。
“哇,好大只啊!”
可乐见状,吓得赶紧跑。
刘帘安慰道:“可乐别怕,汉堡它不咬人!”
汉堡?
你别说,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可乐闻言,从柱子后面探了个小脑袋出来,见汉堡不声不响,顿时安心了许多。
我跟西瓜走上前去,跟特勤叔叔打招呼。
他蹲下身子,开始逗狗玩。
特勤叔叔介绍道:“汉堡是一只德国牧羊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背’,今年虽然才三岁,但训练有素,已经是第五次执行任务了……”
提起汉堡,这位上回像闷葫芦一样的特勤,喜形于色,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
不知不觉,一股热流袭来,低头一看,我这回算是彻底丢人丢到家了。
这一反常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很诧异。
特勤叔叔尴尬地解释道:
“额……汉堡受过专业的训练,正常情况下呢,是不会随便撒尿的!除非……除非是闻到了其他雄性的分泌物!这……这其实是动物的一种领地意识!”
刘帘一皱眉,“我就说呢,为什么你身上一直有股尿骚味,敢情VIP888房里的尿是你丫撒的啊?”
这,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老脸羞红。
无地自容。
就想变成一只臭虫。
再找一条地缝。
想了半天,我才强装镇定地极限拉扯。
“正所谓: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舍得一身骚,杀虎不用刀!诶,胡杨和萧天虎呢?抓住了吗?”
刘帘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碎冰冰,真有你的,这都能圆得回来!抓萧天虎的事,就交给玫瑰吧,她说要是再办砸了,就立马滚蛋!”
我默默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行吧,万一到时候没地方住了,可以去我们家住几天!”
刘帘闻言,秀眉一挑,怒道:“呦呵,看我不撕烂你这张乌鸦嘴!”
“别啊,俗话说:善战者,先虑败而后虑胜!”
“有道理!”
刘帘仔细一琢磨,怒意横生,不怀好意地笑道:“呵呵,俗话还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瞧你那一脸的求生欲,八成是看上她了吧?”
“等等,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那是可乐先看上的,跟我麦白冰没什么关系!”
刘帘扭头看向了可乐。
他嘿嘿一笑。
“哪儿能呢?这事我早就想过了,常言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来点儿绿,要想生活过得好,头上就得长点儿草!这种事情,我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乐,我平日里可待你不薄啊!
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可刘帘明显把这话给当真了,火冒三丈。
“龟儿子,你给我站住!”
我撒丫子跑,依稀听到西瓜与可乐二人的交流。
西瓜白了一眼,“可乐,你说这话不厚道啊!”
可乐偷笑道:“其实吧,我跟玫瑰也没啥关系,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呢,我就想亲眼看看,这老板娘的武力值究竟有多高?”
“嗯哪,我也很感兴趣呢!”
一场追逐大戏正在上演,吃瓜群众们看得很爽,就连汉堡也跟着摇起了尾巴。
一夜没休息好,实在是没力气了。
我哀求道:“姐,大姐,姑奶奶,停,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洗个澡,再去吃顿饭?”
刘帘掩口而笑,“呵呵,瞧把你给吓的!我男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我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
没有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
阔别了特勤叔叔们,我们纷纷卸下彼此的伪装。
虎口脱险,就该好好地享受一回。
我给他们俩一人分了两万,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
刘帘把我送回家,自己回去上班了。
接下来,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一件件去处理。
洗澡,吃饭,补卡,买手机……
刚开机没多久,小宝便给我打来了电话。
“包大师,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刚才来赌场没见你啊,我上楼去看了,刘经理也不在。”
我有些语塞,一时没想到理由。
“小宝,这……这……这该怎么说呢?额……”
“诶,包大师,不用解释,都是男人,我懂的啦!”
没想到,小宝也是个明白人哪!
他笑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下个月,白家要准备办一场羊城雀王大奖赛!
“什么?”我一脸懵。
“哎呀,羊城雀王就是羊城麻将王,面向所有人的那种,是个人都可以报名,所以啊,为了前期筹备,你必须得来开会啊!”
“什么时间?”
“今天下午三点,黑天鹅三号会议厅!”
“好的,我一定到!”
挂断电话,不知道小宝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无端要弄一个什么羊城雀王大奖赛,还说要公开。
难不成,他是嫌钱多,准备开始做慈善了?
想来想去,我回想起了黑天鹅重新开张的那天……
事情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此次羊城雀王大奖赛,本质上就是针对羊城蓝道各路势力的一次围杀!
这个冠军,肯定没那么好拿!
走着,走着,我看见前面有家大型商场,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去碰碰运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
商场二楼正好开了家卖自动麻将机的店。
我在店里挑了一副晶莹剔透的白玉麻将,提着便朝家里走去。
可当我回到家时,却一点也没有练习的心思。
把麻将翻了个面,直接开始算命。
推了一会儿,结果让我很满意。
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哈哈,命运亨通!
劫后余生,一无美人,二无美酒。
唉!
失落久了,就连眼前的这副麻将,我都觉得眉清目秀!
……
下午三点,黑天鹅三号会议厅。
一张椭圆形的长桌上,坐着十几个人。
白小宝见我一到,赶忙起身,笑脸相迎。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和大家提起的包大师!”
我礼貌地和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包满意,各位叫我小包就可以了!”
这时,一个身穿花衬衣,花短裤的中年人起身道:“包大师,我是天鹅湖的暗灯,王晓龙,江湖人称:玉手飞龙。”
嗯,玉手飞龙?
我斜瞥一眼,手的确挺白的。
另一个独眼龙也跟着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何四,大家都叫我独眼阿四,目前是爱丽莎宫的暗灯。”
“小天鹅会所宋文昌。”
“飞鹅城徐致远。”
“白天鹅夜总会黄辉鸿。”
……
在座众人,自报家门。
除了我以外,全是白家在羊城各大产业的暗灯,共计十六名,正好能凑四桌麻将。
小宝笑道:“既然都认识了,那废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开始吧!”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
眼见小宝脸色一沉,来人明显是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