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毛等人约法三章。
这段时间,飞车党停止一切行动,等待下一步指示。
白毛等人心悦诚服,并决定三天以后安排我跟他的上家见一次面。
事情顺利地落幕,可结束前却闹了一点小插曲。
可乐这家伙好像犯病了,竟然死乞白赖地准备上玫瑰的车。
结果嘛,自然是被玫瑰给严词拒绝了。
大意是说,你长得美,就不要想得挺美了,癞蛤蟆吃天鹅肉这种事情,梦里想想就好了。
于是,可乐问道:“玫瑰妹妹,你知道青蛙和癞蛤蟆有什么区别吗?
玫瑰并不打算搭理他,但还是想听听,这家伙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来。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是金。
接下来,可乐阐述了一段至今听起来都很有哲理的话。
他说青蛙坐井观天,思想封建,是负能量。
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思想前卫,有远大抱负,是正能量。
和他这么正能量的人在一起,一定会越来越阳光的。
后来,青蛙死后,成为了一道菜,最终消化完毕,变成了一坨屎。
而癞蛤蟆死后,改名金蟾,成为了人人爱戴的茶宠。
玫瑰噗嗤一笑,让可乐上车了。
西瓜眼馋道:“特么的,这也行?看来,我得去报个播音主持班了!”
我正打算安慰西瓜呢,可乐闻言,又走了回来。
他得意地笑道:“其实,长得丑并不可怕,关键啊,你得想得美!就像你西瓜,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西瓜问道:“什么?”
“诶,西瓜嘛,外表晶莹剔透,内里清甜多汁,只是那些凡夫俗子们没能体会到你的‘长处’罢了!”
“对,没错没错,真特么有道理,哈哈,还是你可乐会说话!”
白毛等人听了这话,纷纷低头,自愧不如。
更有几个胆大的小太妹,踏着小碎步走过来,悄悄地塞了几张小卡片到西瓜的口袋里。
……
回到了宝马车上,我随意地嘱咐了几句,一是让西瓜把车拿去四儿子那里修一下,至于第二件事嘛,当然是让他注意一下身体。
……
三天后,一夜情深夜总会。
这幢涂抹着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在沿江路上格外显眼。
急促的霓虹灯光,伴随着狂躁的音乐,忽明忽暗。
调酒师轻轻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制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
性感妖娆的阿丽小姐摇得花枝乱颤,狂浪地展示着自己妙曼的身材。
舞池之中,自然不乏这位当红小骚鸡的追捧者,尖叫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等待她下班的,是门口的无数辆高级轿车,还有一会儿车里面那些嗷嗷待哺的巨大婴儿。
这样嘈杂的环境,耳膜有种撕裂感,显然不适合我来。
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
如果我和刘帘非要暴露一个,那只能是我。
我要是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还能搬出小宝这尊大佛。
可万一她暴露了呢?
结果,我不敢去想……
唯唯诺诺的白毛走在前面,亲自带着路。
夏日三人组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乱成一团。
这种场合,我早已司空见惯。
而可乐说他本就来自名山大川。
至于西瓜,左看看,右看看。
就连白毛都看出来了,他很馋。
走过玻璃廊道,音乐声渐渐平息,妙不可言,心旷神怡。
可两旁的玻璃房内,一个个身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搔首弄姿,把我们几个都整得不淡定了。
这……这……这么诱惑的吗?
众所周知,馋,是一种感觉。
尤其是盯着那种看得着,却又摸不着的尤物们,感觉极好!
白毛回头,嘿嘿一笑,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
这玻璃都是特别制作的双向镜,跟宾馆的浴室是一个道理,里面的那些美女根本就看不到我们。
要是有喜欢的,记一下号码就好了,他可以叫人帮忙留着。
如果说好色是一种罪,恐怕此时的我们已经罪恶滔天。
男人嘛,都是一个德性。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与这些庸脂俗粉相比,还是自己的老婆好!
可西瓜却在掰着指头数数:988、992、998、2088……
我无语了。
这个老色批,简直就是老鼠舔猫逼——没事找刺激啊!
走到了VIP888的包厢前,白毛进去打了个招呼,随后回头告诉我们,虎哥不方便。
瞥了一眼。
传说中的虎哥正在抱着两个兔女郎在唱着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门,我要进来……啊,宝贝儿,用力!”
有道是:蜜獾爱吃蛇,老牛爱下河,小兔子爱吃大萝卜。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上纹着老虎,手臂上有两条十字形刀疤的光头,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冰哥啊?”
我上前一步,恭敬地伸出了右手。
“虎哥,鄙人姓麦,麦白冰!”
他打量了我一眼,把手一拍,笑道:“瞧你这名字起的,很适合干我们这一行啊,进来吧!”
深入虎穴,与虎谋皮。
当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
地上一片狼藉。
两个兔女郎的脖子上挂了个项圈,如同母狗一般被拴在了墙角,互相舔着,背上全是一道道红印子,神情恍惚,看上去已经不像个人了。
此情此景,虎哥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坐!”
他很热情,拿了个桌上的红酒杯甩了一下,帮我倒上威士忌,递了过来。
可这种热情的背后,究竟是利益的链条,还是早已布好的陷阱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我只是接过,没有喝。
一来防人之心不可无,二来嘛,这杯子有点脏,但凡是直接入口的东西,我都有洁癖。
可在虎哥的眼中,这就叫做不给面子。
他跟我轻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其实,喝酒是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的。
像他这种干杯之时,还不忘留个心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人,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
见我一直拿着杯子不动,虎哥那有些萎靡的脸,勃然变色,对着包厢门发出了一声怒吼。
“白毛!”
门被缓缓地推开,白毛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虎哥开始指桑骂槐。
“瞧瞧你,怎么一点也不讲规矩啊?连杯酒都喝不下吗?”
白毛见状,先是点头哈腰,解释冰哥不会喝酒,然后将我手里的红酒杯拿过去,一饮而尽。
门外的可乐和西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十分不爽。
在他们看来,这叫打他们老板的脸。
但是,来之前我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只要我不开口,他们谁都不准动手。
虎哥皱了皱眉,赞叹了一声,“诶,白毛,你酒量不错啊,来来来,把这瓶都干了!”
白毛闻言,只能照做。
说罢,拿起了剩下的大半瓶威士忌,开始吹瓶。
他好不容易皱着眉头喝下,没想到虎哥却再次催促了起来。
“就你这酒量,一瓶怎么够?来,再来一瓶!”
此话一出,白毛立马吓得一哆嗦。
再来一瓶冰镇的威士忌,哪怕能喝得下,差不多也要搭上半条命了。
既然他不给我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白毛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虎哥,既然你喜欢讲规矩,那我就跟你说说道上的规矩!”
虎哥讪笑了一下,问道:“哦,是嘛,那你倒是说说,道上怎么个规矩?”
“道上的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河边走路不湿鞋!我虽然卖这个东西,但我从来不碰这个东西,有钱大家可以一起赚,但这东西,对脑子不好!”
听了我一番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晃了晃脑袋,神经有些错乱。
“诶,我想说什么来着?”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虎哥示意我出去。
呵呵!
你的地盘你做主是吗?
可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再让你这么拖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东西?
于是,走之前,我故意留下了一句话,“记着,十分钟,我麦白冰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十分钟以后,咱们后会有期!”
啪!
房门一关,我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