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不傻,都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哀号。
刘帘当机立断,“你留下,我去!”
我反驳道:“诶,你听我一回不行吗?这人民阿姨爱人民,你得留下来保护现场,像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重案组之虎——包满意,去做吧!”
“哥,我有这么老吗?”
“诶,你又错啦,这是我们老百姓对公家人的尊重,跟年纪没关系!再说了,这要是人民姐姐爱人民,像你这么漂亮的姐姐,人民还不够分呢!”
说罢,刘帘掩嘴而笑。
“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故事!”
回想起我上学那会儿,社会的风气还是比较淳朴。
每当学校组织学习好榜样时,老奶奶总是不够分,这也导致我们班五十多个小朋友,好不容易在大街上找到一个老奶奶,都争着要扶。
那老奶奶也是博爱,没有拒绝,结果我们一个个轮着扶,就扶了一下午!
后来,放学的时候,我又在菜市场门口看见那个老奶奶。
这老奶奶真是太幸福啦,好不容易回趟家,刚休息没多久,想出门买点菜,结果又遇上了高年级的小朋友。
……
走了好几百米。
终于看清楚了车祸现场的状况。
没想到,西瓜这回真立大功了。
撞残一个胡杨,顺便带飞了萧天虎。
胡杨已经被撞得不省人事,而萧天虎蹲在了地上,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虎哥,你好呀,咱们又见面了!”
我依旧是那么礼貌。
西瓜笑道:“老板,还是你想得周到,正愁没家伙用呢!诶,怎么只带了水管,没把我的锤子带过来啊?”
可乐不以为然,晃了晃手里的手枪,明显有些得意忘形。
“老板,要我说啊,像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趁早毙了得了,还跟他费什么话!”
我赶紧制止了他,低头朝萧天虎看去。
“虎哥,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萧天虎愣神,没认出来。
“你是?”
“我麦白冰啊,你说说,本来好好的一场交易,非得搞成这样!现在,我问,你答,要是有半句假话,可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萧天虎的背上。
“可乐,你也一起过来坐坐,西瓜,你上车!”
车辆启动,调整了一下方向,缓缓地往这边开。
“说,你的上家是谁?”
虎哥闭口不言。
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啊!
车轮从虎哥手上碾过,耳边再次传来一声悲鸣。
十指连心,不一定会出血,但这种疼,绝对能让一个大男人瞬间飙眼泪。
“袁疯子,我老大是袁疯子!啊,真名我也不知道,道上随便打听,都知道他名号。”
我冷哼了一声,问道:“怎么联系?”
“都是他联系我,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个姘头桃子,就养在仙湖花苑!”
卧槽!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有呢?”
“我手机通讯录里,有这个桃子的电话!”
可我一想,不对啊,这个萧天虎怎么会有桃子的电话?
“你跟桃子怎么认识的?”
“额……在……在…….”
他说话支支吾吾,一听就没什么好事情。
“西瓜,再来!”
此话一出,萧天虎立马怂了。
“别,冰哥冰哥,我说,我全说还不行嘛!”
西瓜嘿嘿一笑,又踩下刹车。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回,萧天虎插翅也难飞,只能选择一五一十地将真相告诉我们。
“这桃子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打麻将,我也是在一个麻将馆里跟她认识的,一来二去,才知道她是袁疯子的女人。”
“袁疯子平日里忙得很,经常不在羊城,这桃子没人照顾,有些寂寞,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就……我就……”
可乐插话道:“你就把她给上了!”
萧天虎叹息了一声,“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可乐贱兮兮地笑了笑,“我看你这牛高马大的,不止失一次足吧?快说说,一晚上来几次?”
“可乐,你给我闭嘴!”我厉声呵斥,然后又问道:“虎哥,那天晚上杀白毛,绑架我们的那帮人呢?”
“那帮人是索命门的,我也不认识,他们办完事就跑路去了。”
“怎么联系?”
“这可联系不了,索命门有规矩,杀手和雇主只能在电话里联系,只谈事,两人不碰面,不过,我有羊城代理人老金的手机号码。”
“多少?”
“136……”
聊着聊着,手机响起,刘帘说公家人办完事赶回来了,让我们马上撤。
我们将萧天虎绑到了路灯下,又将胡杨移到他旁边。
一探鼻息,竟然没气了,心中不禁恐慌起来!
可乐这家伙憋着坏,用脚一踩,胡杨立马疼得哇哇直叫,又活了过来。
果然是一条线上的两条癞皮狗!
一个用路虎车跟我玩声东击西,打算来个金蝉脱壳。
另一个直接装死,企图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这年头,不懂点兵法都不好意思出来混,是吧?
真是小麻雀啄小母牛的屁股——雀食牛逼啊!
脱下了他俩的衣服,擦了擦大金杯,临别之际,自然少不了好好威胁一番。
我让西瓜跟刘帘换,回到了宝马车上装晕,留下来配合玫瑰,做一下收尾工作。
大功告成,大家都很兴奋。
回去路上,我将萧天虎的情况全都透露给了刘帘。
送完可乐以后,我俩回到了家中。
“帘,送你一个礼物!”
说着,我拿出了那把手枪。
刘帘见状,一把抢了过去,一脸正气,开始教训起我。
“好你个包大胆,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可是重要证据!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把炸药包扛回来呢?”
“老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个儿有。再说了,有,总比没有好,你看看今晚,多危险,这还好是没打准,打在了车子上,要是打在了人身上,那我们都得挂!”
“那萧天虎呢?”
“你放心,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随后,刘帘走进卧室,行云流水般将手枪拆卸完毕,收好。
我在身后鼓起了掌,“枪玩得不错,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她转过了身,问道:“干什么?”
“打麻将!”
啊?!
没想到,刘帘闻言,妖娆的天鹅颈桃红一片。
她羞答答地问道:“一百四十四秒,啪啪啪的那种麻将么?”
我很是无语,她的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帘,是真麻将!”
说着,我伸手指向餐桌上的那副新麻将。
她那俏脸上,写满了怀疑,“我怎么感觉,你有逼良为娼的嫌疑呢?”
“那行吧,我明天跟可乐去找桃子姐玩儿!”
“可黑天鹅的班怎么办?”
“你工资多少?”
“一个月两千八,比我爸还高,再干二十几天就能发工资了!”
“这次羊城雀王大奖赛,冠军一百万,亚军五十万,你要干多少年?”
好说歹说,她总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我很是语重心长。
“这钱是奖金,干干净净,可以存下来,以后留着备用,这万一我要是……”
刘帘一挑眉,玉指轻轻堵住了我的嘴。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我们都要好好的,快,教我打麻将!”
说着,她走到我的身后,帮我捏肩膀。
我灵机一动,一脸坏笑。
“诶,教你可以,不过,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得交学费啊!”
她不假思索道:“没钱!”
“没钱可以啊,肉偿!”
刘帘娇嗔道:“啊——坏死了你!”
“行吧,我饿了!”
“想吃牛排,还是猪扒?”
咳咳。
“有两个馒头就够了!”
她见我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便扑到我耳边,低吟道:“其实吧,我也想……”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本正经地装作正人君子,使劲咳嗽,肺都快被我咳出来了。
“咳咳咳,不,咱们还是先上一课!”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