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赶到鬼谷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
一道雪白的身影被几个仙者包围住,本以为会是几个人殴打一个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局势虽然同样处于一边倒的场面,不过明显是那白衣男子更甚一筹。
白沫看着被打的凄惨的同门到底也做不到放这不管,当下毫不客气的加入战局。
有了白沫的加入,几人对打起来也轻松不少,在一旁帮着搞些小动作这可难不倒他们,虽说有以多欺少的名声,可是只要能赢谁又在乎呢!在说了,和敌人讲公平,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嘛!
白沫与那些小喽喽不同,她好歹是有系统的人,白衣男子这么个戏份都没多少的小炮灰她怎么可能打不过,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忙,这场战斗最终以白沫挑掉那白衣男子的剑落下了帷幕。
她用剑柄指着男人的脖颈,神色冷傲:“佑安在哪?”
这男人白衣雪发,看着有几分眼熟。
男人被指着脖子却不露畏惧,面色淡定:“不知道。”
几个受伤的仙者愤恨的看着他,其中一个捂着手臂对着白沫说道:“玄月师叔,佑安师兄被那月青竹带走了。”
那仙者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人拦住了,这时他才想起来,那月青竹好像是玄月师叔的生身父亲,顿时不敢在说些什么。
白沫此时到没什么在意的,只接着问道:“他们往哪去了?”
“呵,你现在过去,月先生怕是已经成功了,还不如坐这歇歇。”雪离背靠着树,半眯着眼开口道。
这声月先生倒是让白沫想起了梨花村外见过的那个人,说来这人的长像似乎也与那男人有几分相视。
她还未开口,那雪离又接着道:“你身为月先生的孩子,怎么老是和他对着干,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白沫收起了长剑,嗤笑道:“为这苍生?我看不然吧!”她也不和雪离多言问道了有用的消息以后往几人说的地方行去,留下没有行动能力的男人给那些同门看管。
她一路往鬼谷林奔去,越往里越阴凉,血腥味也愈发浓重,直到她看到一个匍匐在诡异阵法中惨白廋弱的男人。
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白沫的步伐还是不由的放慢。
月青竹也看到了白沫,他费力的起身,捂住潺潺出血的伤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努力对着她勾起了一个笑,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阿沫,你来啦!”
白沫缓缓走近,站在他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来你成功了”她有些泄气,也有些怨这个男人,其间还隐隐带着悲痛,各种各样的情绪揉揸在一起,一时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是啊,成功了”月青竹咳了一声,轻叹道。
“为什么这么做!”白沫真的不明白,那个一向温柔的男人为何会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他似乎陷入了追忆,眼神也微微涣散。
白沫看着身形微动,最后还是立在原地。
“阿沫,她不在了,有人说这么做,她就会回来,我也就信了。”他想她了,真的想,所以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是假的,他也不想放弃,月青竹望着灰暗的天空,鼻息间是泥土腐朽的味道,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人的脸,他笑着,终于又见到你了……
月青竹死了,死的时候面上带着笑,白沫蹲下身,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最后也只剩一声轻叹。
……
处理好青竹的尸体,白沫慢慢的往鬼谷林深处走,青竹已经成功唤醒了天元,而她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很明显,天元故意躲着她。
越往林子深处去,反而愈发平静,这种平静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叫人喘不过气。
“佑安,我知道你在,出来见见师傅好不好?”
白沫没有办法,只能靠老土的方子,张嘴喊人,她等了许久,周围还是一片静悄悄的,就在她准备另作打算的时候,一股暖意从身后探出,一双长而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细腰,掐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靠近白玉般的耳朵,低哑着声:“师傅,你是来找我的吗?”
白沫还未回答,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前她好像看到男人脸上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