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离开元素空间之时,正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
她一路从自己的洞府飞奔到玄平子的居所,一路上有人与她到招呼,她也没空理会,一张玉容面无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师傅,佑安呢?”白沫这么着急也不是没有理由,那不靠谱的天道直到她从那元素空间出来,才和她说佑安出事了,问他什么事吧,他又闭口不言,一向好脾气的她都想爆粗口了,急匆匆来找人,却不见踪影,这让她愈发心慌。
现在的佑安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那个黑心肝,又愤世嫉俗的天元,要是佑安变成了天元白沫可没信心劝住一个满心只想毁灭世界的中二青年。
所以她必须在情况尚可控制之时保住佑安,只要这一世能安稳过去,那前面受的苦也不算白费了。
玄平子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徒弟慌慌张张的样子,眉目微蹙,只是到底是一向放心里疼爱着的人,倒也没开口责怪,抬手勘了杯茶水,示意小徒儿坐下:“什么事这般慌张?”
听着玄平子话里隐隐的不满,白沫也不敢造次只耐下心乖乖坐下:“弟子失礼,师傅佑安去哪了?怎不见人?”
“我正要和你说,他去凤城援助凤城王君灭邪祟了。”
“去了凤城?”不知为何,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白沫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
“为什么会去凤城?”
“你知道凤城王君是谁吗?”
“师傅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那人你也认识,他姓月,唤青竹。”
“青竹?!”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久远,那放在深处的记忆涌现,清秀温柔的男子的面容一下浮现在白沫的脑海中。
“我爹!?”
“正是”
“可是我爹不是……”不是葬身火海了吗?后面剩下的话她没有问出口,到如今她也猜到她娘瞒了她不少事,而且现在也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师傅,佑安和月……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白沫一时叫不出爹爹二字,只用了先生代替。
“走了有一天了,算算时间该是到鬼谷那条路了。”玄平子低头算着时间,说来本来一开始他并不打算让佑安走这一遭,只是那月青竹主动提起,这才换了人选。
得到佑安的消息,白沫也不耽误放下茶盅向玄平子请了辞,几个法诀捏出,人已在千里之外。
……
佑安一行人也如玄平子猜测的那般已经到了鬼谷附近。
鬼谷,天元谷的一个分支,其内常传言有不干净的东西,普通人因为这个传言大多不会往这走,如果不是为了提早赶到凤城,佑安可能也不会选这么一条路。
因为带着两个不会仙术的,所以一行人为了赶路,这才想着从鬼谷穿过大陆,这样会比直接过天元谷快不少。
一青色马车紧紧跟在几位仙者身后,等到马车停下,一道青廋的身影从里面探了出来。
佑安看到这人,恭敬的立在一旁,他知道这人是师傅的父亲,所以哪怕再接到这个任务时他多有不舍也因为这个男人的这重身份而答应下来:“先生在里头歇着便好,在往里就是鬼谷,马上就要到凤城了。”
月青竹点头,脸上带笑:“麻烦小仙师了。”
到底是白沫的父亲,这般笑着的样子与白沫倒是像了个十成十,佑安微微恍惚:“先生言重了。”
“听说你是阿沫收的弟子?我许久没见阿沫了,她过的可好,长成什么样了。”男人的话里带了些期盼,眼里放着温柔,说到白沫时面上的神情也愈发宠溺。
“师傅,自是极好的!”佑安有很多话想说,他想告诉先生他的阿沫长得好,性子好,为人和善,能力高强,宗内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可是到了最后说出口的也只剩下极好二字。
月青竹闻言笑得愈发开心:“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佑安便被人叫去,所以便错过男人眼里划过的一抹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