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组织非正非邪,但凡雇主的要求,他们会全力满足。
每当各大王朝联手围剿,弑神组织就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但围剿一结束,弑神组织又重出江湖。
这个组织不但实力雄厚,高手众多,而且还神出鬼没,任何势力都奈何不得。
聂高轩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哪怕他散尽家财,弑神组织也不会放过他。
“是谁?让你们灭我聂家的人是谁?”
聂高轩彻底疯狂,歇斯底里的扯着黑袍头目的衣摆,想要知道仇家名字。
“是我!”
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
聂高轩瞪圆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走廊那头。
云浅一袭青衣罗裙,步履轻快的进了后院,出现在黑袍人和聂家主仆面前。
聂家仆人一片哗然。
“云小姐不是死了吗?”
“对啊,她不是弑父,烧了老宅,被聂家人处死了吗?”
“我们都见鬼了?她怎么会活过来的?”
云浅不怒反笑:“聂家人觊觎我的天赋,害怕抢了聂茯苓的风头,设计陷害也就罢了,还给我安了个弑父的罪名,聂高轩,你真的做得出来。”
仆人听了,也是将信将疑。
毕竟聂家父女的事情,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
“咳咳!”聂高轩见到云浅的那一刻,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但他的眼神,并没有内疚,只有懊悔。
懊悔没有亲手杀了云浅,懊悔太相信聂茯苓和轩辕淳两个年轻人,没有斩草除根。
“浅儿,为父何时做过这种事情?到现在为父还在派人找寻你的下落,你回来了就好!”
聂高轩忽然堆起慈父的笑容,声音轻柔关爱。
如果不知道内情,还真会把他当成和蔼可亲的长辈。
“聂高轩,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
云浅满脸厌恶的审视着聂高轩:“那天发生的事情,需要我一五一十的重述一遍吗?”
“浅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养父,养育了你七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哼,据我所知,七年前你还是个穷光蛋,有人给了你大笔钱财,让你养育我成人,而聂家也是在七年前开始风生水起,生意遍布月寻国的,给你一大笔钱的人,应该是我的父母,聂家的一切,是我父母给你们聂家的,而你们聂家却过河拆桥。”
云浅满脸义愤,怒视着聂高轩。
“那天是你聂高轩给我喝了一碗汤,然后我就昏迷不醒,醒来后全身灵力被聂茯苓、轩辕淳废了,手筋脚筋也被挑断,胸口还被刺了几剑,被丢弃在了乱葬岗,你们聂家自导自演了一出养女弑父,焚烧老宅,畏罪潜逃的戏码,只可惜,我回过来了!”
聂高轩的脸越来越惨白,云浅却莫名的开心。
云浅戏诩一笑,缓缓将那个狐狸面具拿出来,目光落在聂高轩的脸上,似乎要仔仔细细的欣赏他悔恨、痛苦的表情,慢条斯理的道:“而且,用你们聂家的钱,雇佣了这批杀手,杀回来的。”
“噗……”聂高轩见了那狐狸面具,像被人捅了一刀,胸气郁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指着云浅谩骂:“那个钱韵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
聂高轩有种有天堂掉进地狱的落差感,像从一个梦魇中醒来。
他暗骂自己愚蠢,竟会轻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更骂自己贪得无厌。
丹药这行,他根本不该染指,更不该做富可敌国的春秋大梦,导致被云浅利用,将整个聂家葬送。
他双脚趔趄着,还要朝云浅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你拿聂家买你丹药的钱,用来雇佣杀手?你这个小贱人,老夫在七年前就该把你杀了,小贱人,我杀了你!”
还没靠近云浅三尺之内,就被杀手头目破军一脚踹倒。
破军冷漠的扫视着聂高轩,像在看着一只蝼蚁。
云浅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聂高轩。
这个老匹夫越挣扎,她就越觉得解气。
“你杀了我聂高轩,茯苓会放过你吗?天雷阁会放过你吗?”聂高轩摔的七荤八素,但仍然不死心,心存侥幸。
他唯一的筹码,只剩下天雷阁。
他赌云浅不敢得罪天雷阁。
“天雷阁?聂茯苓?”云浅眉头一挑,怒极反笑:“我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天雷阁,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聂高轩死到临头,反而没了恐惧,狂笑道:“小贱人,天雷阁高手如云,你想跟天雷阁作对就是以卵击石,老夫在阴曹地府等你,哈哈哈哈……”
“哼,你的宝贝女儿聂茯苓,也很快会跟你在地府团聚的,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云浅清纯的小脸浮现出一丝恶魔的笑容,邪恶而狠辣。
她一脚踩在聂高轩的胸口上,一字一顿的道:“我给聂茯苓传去书信,说你现在落在我云浅的手里,想要救你,就一个人回来。”
“小贱人,你敢!”聂高轩目眦欲裂,身体被云浅脚踩住,剧烈挣扎,但却纹丝不动。
“你要敢动茯苓,我聂高轩化作厉鬼都要拉你垫背!”
“云浅,整个幻灵大陆,只有我聂高轩知道你的身世,你若是放了我父女一命,或许我会说给你听!”
“你亲生父母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云浅秀眉微凝,听着聂高轩歇斯底里的无能狂吠,忍不住把耳朵偏了过去。
她不喜欢被人威胁,而且所谓的身世之谜,对她来说也不那么重要。
破军也皱了皱眉:“云姑娘,这只臭虫实在呱噪的很,您下令吧,我们该怎么做?”
“破军,我这里有一个花名册,上面的人一个不留,杀!”
云浅沉思了一下,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破军。
最后那个“杀”字,果决狠厉,掷地有声。
聂高轩和聂家仆人都浑身一抖。
这是聂家养女云浅?那个乖巧单纯的小白花?
不,根本就是修罗、魔女。
聂家仆人也不明究竟,听到杀字,纷纷坐地痛哭起来。
“聂楚,平时克扣云浅用度,动辄打骂,杀!”
“邹涛,帮助聂茯苓推云浅落水,并朝水中扔石子,杀。”
“王媛,骗云浅涂抹有毒的胭脂水粉,杀。”
聂家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