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给俺快,快点啊!他,他们要追上来了!”土匪头子急了,手臂紧紧抓着她的后腰。
安千荷回神,手中马鞭一挥,迎着太阳飞奔向前。
这马不知飞奔了多久,直至太阳落山,直至第二日的朝阳出头,他们终于到了京城,身后的追兵也早已没了影子,安千荷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京城大街,这里离大乾皇宫不远,也就是离苏慕隐也不远了。她坚信着,苏慕隐一定没有中勿醉仙的毒!她相信他的毅力,就算中了勿醉仙的毒,也不会沉沦!否则,他就不是真正的苏慕隐。
京城大街熙熙攮攮得积满了人,即使天气依旧很寒冷,但百姓却仍然穿着厚厚的棉衣赶集。
“把武功秘籍还给我。”安千荷手掌一摊,对着土匪头子冷酷得道。
见安千荷一脸的冷然,土匪头子只能硬着头皮将账册还给她,嘴里不服得道:“骗,骗纸,根本不是,不是武功秘籍!”
“切!真正的武功秘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吗?你既然不要就算了!真是枉费了你天灵盖喷出来的那道灵光!唉……”安千荷又叹了口气,将账册藏回衣服内侧。
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密密小雪,安千荷透过这些小雪竟然看到罗弈和白展堂同他们招手。
心下一喜,立刻和他们挥手。可就在挥手的那刻,却看到他们身后已有追兵。
“不好!追来了!”安千荷跃上追月就往皇宫的地方奔去!
“给老子追!”一道粗狂的声音而下,整个京城大街就弄得人仰马翻。
追月在空旷的地儿奔跑绝对快如闪电,是一匹千里难追的骏马,然而,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大街,追月完全没了以往英姿煞爽的模样。
眼看前方有个醉汉摇摇晃晃,追月立刻双蹄一抬,嘶鸣一声,将安千荷狠狠得摔了下来。
安千荷吃痛得捂着腰,一把抓住那挡路的醉汉,怒道:“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那醉汉愣愣得看着安千荷,片刻回神,正想摔酒壶骂人。却被安千荷一把撂倒在地,不容分说得扯下他的衣服。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偷衣服啊!”醉汉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安千荷拿着衣服快速躲进身边的一家青楼……
这青楼名为“金凤楼”,算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楼子,刚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胭脂水粉香。
“呦!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俏,咯咯……赶紧进来暖和暖和。”一个卿娘模样的女子走到安千荷身边,接而甩了甩手中的红丝绢,扑在她的肩膀,声音软软糯糯,“公子若是看上哪位姑娘就同我说,一定会玩得尽心。”
安千荷没时间和她演戏,若是没猜错,那些杀手很快就到,“大姐,你随便给我找一个妞,什么样的都行,赶紧给我准备上好的房间。”
“大,大姐?”卿娘一个不爽快,眼前的公子长相俊美,怎么性子这么火燎火燎,说话还这么难听。
见这卿娘有些不爽快,安千荷急忙道:“美女!赶紧的!给我找妹子啊!我快憋不住了!”
卿娘猛抽唇角,手绢一甩,对楼上唤道:“翠儿,快下来接公子。”
安千荷连忙回道:“别,美女别!我自己上楼找她,你让她赶紧给我找间房间。”
言毕,她足尖轻点,飞身上楼,一把搂住那名为翠儿的女子,拉着她的手道:“赶紧带我去房间。”
翠儿见这公子生得俊美动人,既有容貌又有风度,那一身蜀锦衣也是价格不菲,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急性子,但心里还是欢喜,于是软软糯糯得回道:“公子跟奴家走就是了。”
安千荷跟着翠儿进了房间,房间的门刚合上,就听到大门外的叫嚣声:“统统出来,统统出来,我们在抓一个朝廷命犯,若是你们的耽搁了,统统送去监牢。”
安千荷将门锁得紧紧的,迎翠儿吃惊的目光,她快速脱下身上的蜀锦衣,换上醉汉的衣服。
那翠儿吃惊得道:“啊!公子,原来你是……”
安千荷取出一枚大的金元宝和账册递给她道:“这金子你拿着,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账册你也帮我保管着。一个时辰后在南大街的口子等我。我会再给你三个大金元宝。”
“账……账册?”翠儿眨眨眼,一脸的不解,又问道:“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即使会,我也会保住你的命!”安千荷握住她的手,明亮的眸子坚定不已。
看着这双眼睛,翠儿突然精神一振,仿佛自己将要做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好!”
安千荷换上醉汉的衣服以后,用拿出易容的银针,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继而一手搂着翠儿,摇摇晃晃得走到了大门。
“快!下一个!”门口的侍卫检查得极其严格,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男子,他们也要检查男子的后颈。
看来,苏晋哲真是个谨慎之人,连易容术都被他想到了。
安千荷对身边的翠儿道:“你先出去。记住等的地点。”
翠儿一点头,走到大门,正要被搜身,她竟然突然扑到在一个侍卫身上,媚眼一挑,娇声道:“官爷,你是不是忘了翠儿了?”
“嗯?”这侍卫一个发愣,正想要推开她并且努斥,谁料这翠儿又是一甩手绢,那酥酥麻麻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男子都抖了三抖,“那日官爷明明说要好好疼翠儿的,现在怎么对我又捏又拽,弄得翠儿好痛。”
“老子何时捏你了?”侍卫大怒,但当其他侍卫同时看向他的时候,他抽了抽唇角,对那翠儿道:“滚,滚,滚出去,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翠儿撅了撅嘴巴,又是一甩手绢,扭着小"qiaotun"大大方方得出了大门。
安千荷突然感叹,她真是太幸运了,遇到这么聪明的美女,若是遇到一个像土匪头子的,她绝对难逃这一劫。
该轮到她检查了,她执起桌上一壶酒,先是往自己身上倒上了酒,继而摇摇晃晃走到大门,打了个嗝,含含糊糊得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春波碧草,翠……翠儿。”
翠,翠儿?那检查的侍卫一个寒颤,突然想起方才那个青楼女子,头皮一阵发麻。